不容樂觀…
“阡離,這個人是誰啊?”
“呵呵,她呀,他是唐伯鼠的妹妹……”阡離說完這一句話已經看見蘇漓被自己的口水嗆着的樣子了,嘿嘿,自己再爆一個,“唐隱……”
“什麼……”蘇漓看着唐隱,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了,“是江南四大才子麼……”
“哎呀!”阡離往前走了一步,伸出食指,嘖嘖地說,“蘇漓你可真是太聰明瞭!回來你去找找他們吧,我必須馬上走了!”轉身,拉起還在花癡的唐隱,頭也不回的跑向馬厥。蘇漓看着陽光下的那抹身影,鼻子有些微微有發酸,連忙轉頭走進了乾君殿。
江洛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屋子裡喝茶了。微微吹了一口氣,茶水漾開,蒸騰了白煙。蘇漓走過去,拍拍江洛寒的肩膀,坐到一邊,問:
“能告訴我,阡離那天,是怎麼選擇了你麼?”
江洛寒沒有說話,僅僅微微苦笑。半晌起身,撂下了一句“保重”,就要往前走,蘇漓叫住了他。兩人久久的沉默,半晌,江洛寒說:
“我會照顧好她,照顧好你的邊境。”說罷,像阡離一樣,絕塵而去。
一週後。
阡離和江洛寒唐隱快馬加鞭趕到了邊境,到了大軍駐紮的地方,竟然沒有多少人。突然阡離覺得自己的心猛然的抽搐,像被人用尖刀狠狠的紮了進去。狼狽的翻身下馬,剛沒走幾步,就被巡守的士兵架上了刀,看着士兵眼裡深深的疲憊與憂慮,阡離心裡隱隱的不安越變越大。江洛寒皺緊了眉頭,翻身下馬,出示了蘇漓的令牌,那士兵立即放下了刀,恭敬地問:
“敢問幾位是……”
阡離沒有回話,只是緊緊地抓住士兵的袖口,緊張地問:
“王爺呢?王爺在哪裡?”天知道,她有多麼的害怕,爲什麼這個士兵如此憂慮?爲什麼這裡的人這麼少?他們難道又去開打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快要蹦出來了,堵得難受,眼淚就快要出來了。
“王爺……在前線呢……”士兵微微驚訝,一個女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登時,阡離腿微微發軟,差一點摔坐在地上,唐隱手疾眼快的扶好阡離,看着她的樣子,恐怕是用情一定很深。
“那……前線的戰況怎麼樣?”阡離掙扎着站好,緊抓着衣袖的手骨節發白。
“這……”士兵看了一眼江洛寒,將這等大事告訴一個女人……江洛寒皺眉,說:
“你說吧……”
“是……”士兵點點頭,但微微顯得有些爲難,“情況……情況……”阡離已經急了,眼淚已經剋制不住了,她開始顫抖,無法控制的震顫,心底的恐懼要吞噬了她,她害怕,她怕失去他,她竟然不知道,她是如此的在乎。近乎瘋狂的搖晃着那個士兵的胳膊,哭喊着說:
“你快說啊……快說啊……”
江洛寒別過頭,心裡難受得彷彿翻江倒海。他竟然還可笑的以爲,前一世的情可以留到這已是還,可是,顯然,她已經不領情了。
“不容樂觀……”小兵深深地皺緊了眉,他也害怕,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也在前線啊……
可是就這樣僅僅的四個字,徹徹底底的打垮了阡離的心底防線。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儘管是唐隱扶着,阡離仍舊轟然倒地,坐在地上,淚流不止,發不出一個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