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被放棄的蜈蚣精和蟒蛇精現在在千年雪寒山的情況是什麼樣子呢,他們是不是都還掙扎着呢,是不是還在期盼着上天能夠看在他們的僅有的那點善良的期盼上來拯救一下他們呢,他們現在的處境如何呢,還在苦苦的掙扎着,還是已經放棄了在等待死亡。
等待死亡的過程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心裡面要備受煎熬,明明不想去面對死亡,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靜靜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明明是那麼的畏懼死亡,但是卻不得不等待着死亡來將自己吞噬,而自己卻無能爲力,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現在的蜈蚣精和蟒蛇精是在靜靜的等待死亡呢,還是內心焦慮的等待着死亡呢,還是苦苦掙扎着不希望自己死亡呢,還是在熱切的期盼着能夠得到意外的幫助呢,還是在幻想着能夠有誰來救他們呢,還是隻是無助的在茫然的等待着呢?
是的,他們在等待着,蜈蚣精在等待着,他期望自己能夠在這個茫茫的充滿了白雪的地方能夠找到一個方向,能夠有哪怕一個很小的方向,或者是很模糊的方向,能夠指引着自己過去,能夠將自己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在希望有那麼一個方向。
難道奢求一個方向那麼的難嗎,難道連一個方向都沒有嗎,這個千年雪寒山只有白茫茫的雪嗎,難道除了雪之外沒有其他能夠指引自己的東西了嗎,蜈蚣精心裡面是絕望的,但是絕望中又帶着一些期盼,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種期盼越來越小了。
從剛開始迷失在這個沒有任何方向的千年雪寒山時的滿滿的期盼,到自己意識到沒有了任何方向能夠指引自己的那時候的一些少許的期盼,再到自己徹底的不知道該從什麼方向開始着手的那種慢慢消失的期盼,一直到自己只是期盼着能夠找到來時的那條
路。
可是狂風暴雪已經將自己的痕跡掩蓋住了,向四周看去,周圍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差別,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都是飄揚的雪花在飛舞着,到處都是白色的世界,沒有留下任何自己來時的痕跡,那些痕跡沒有留下,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都被掩蓋住了。
蜈蚣精那深陷在積雪中的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他本是讓自己內功護體的,但是由於功力太過於淺薄,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就再也不能夠抵禦這裡的寒冷了,只能夠束手就擒了,只能夠任憑這狂風暴雪在自己的面前吹打着自己了,想反抗都沒有辦法反抗。
本來還希望雪妖能夠看到自己的情況的,然後再憐憫之下能夠幫助自己,但是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蜈蚣精的這種想法已經越來越渺茫了,他也許對自己的這種期盼所抱有的態度已經很不堅定了,自己的心聲在現在的情況下估計不會有誰能夠聽得到了,現在的心聲估計就是在空空的狂野中的迴盪,沒有任何的迴應,只是空空的迴盪而已。
已經快要絕望的蜈蚣精現在沒有什麼想法了,只是無助的望着那白茫茫的雪山,還有那依然雲層密佈的的天空,說這裡是黑暗的,但是潔白的雪花還是能夠襯托出這裡的光明,只是這些光明並不是蜈蚣精所需要的,也不是他現在能夠得到的。
蜈蚣精的狀況就是如此了,那麼蟒蛇精現在的狀況是如何的,是不是也像蜈蚣精這麼的絕望呢,他不會也是絕望到不想做任何的事情了吧,難道也要等待着死亡逼近自己,難道也放棄了追求生的希望嗎,他現在心裡面在想什麼呢。
蟒蛇精在無奈的看着鄧忠和凌老頭子進到了通道中之後,自己也是仰着頭任由那些那些雪花飄落到自己的臉上,飄落到自己伸出來的舌頭上,飄落在自己充滿血絲的眼睛邊上,同時落到自己已經快
要冰涼的心上,無情的冰冷的雪花,是他最親密的夥伴了。
只是這個夥伴並不是自己想要的,並不是自己想要獲得的友情啊,可是現在很無奈,他不知道自己的腿腳是出現了什麼問題,他越是掙扎,自己的腿腳就越加的不能夠動彈,越是掙扎,就越是感受到緊繃,不能夠動彈的了,他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很是納悶。
就在這種納悶中,蟒蛇精還是苦苦的掙扎着,想讓自己的身體動彈一下,哪怕一下都行,只是不要讓自己這麼不能夠動彈的一動不動就好,能夠移動就有生的希望,蟒蛇精和蜈蚣精相比而言,蟒蛇精的求生慾望是很強烈的,但是這種強烈的生存慾望卻換不回來任何的實際的好處的,自己仍舊是無法動彈的,就矗立在雪中,像是一尊冰雕似的。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現在我竟然處於這樣的境地啊,這是爲什麼呢,我這是怎麼啦,難道我現在就只能夠這麼無奈的等待着了嗎,難道我真的就不能夠積極努力的爭取獲得自由了嗎,到底是什麼讓我在這裡動彈不得,我這到底是怎麼啦,蟒蛇精心裡面喊道。
這些話喊出來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誰會聽到自己的這些話呢,誰會關心現在的自己呢,就算是有誰想得到,他們也是不敢來千年雪寒山的,來到了這裡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儘管他是有着積極的求生的慾望的,但是這種慾望只是慾望而已,讓他很是絕望。
事情往往是這樣的,越是在求生的願望很強烈的時候,卻得不到任何的迴應,那麼這種積極的求生慾望也會慢慢地減退的,知道慢慢的改變想法,那種求生慾望變成了絕望,變成了對死亡的妥協,變成了消極的情緒,一直蔓延到自己的全身,一直蔓延到自己身體的各個部分都不在張牙舞爪的掙脫了,現在蟒蛇精已經開始絕望了,就像是蜈蚣精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