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煒馨表姐,是這樣子的。”蘇崖當然猜不透表姐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差點被表姐列爲不齒對象,他想起自己來找表姐的目的,面上笑得很是燦爛,“晚上是若水的生日,作爲我們認識後的第一個生日,我想送她一份別緻的生日禮物,可是表姐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選女孩子的東西,所以就來求你幫忙啦……”
又是選禮物?駱煒馨很是無語,什麼時候她的眼光這麼受歡迎?竟然成了選禮物顧問了。可是,想到她中午已經和柴卓棣約好去吃飯,她只得對着蘇崖歉聲道,“那個,蘇崖,選禮物的事情,我答應了,不過要下午去,中午我約了人,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等吃過午餐就給你打電話。”
“什麼?表姐你的意思是在吃飯時間把我趕出去?哎,你這也太殘忍了吧?”蘇崖擺出一副被傷害的表情,好像嫌上一句話說得不過癮,又補充了一句,“太慘絕人寰了吧?太讓我傷心欲絕了吧?太滅絕……”
“好好好,你留下,留下……”駱煒馨無奈的抹着額頭的冷汗,要是再不出言挽留,估計蘇崖沒說完的那個成語是滅絕人性吧?
“那就走吧,吃完午餐就去江南大廈,我的車在下面,我早飯沒吃飽,已經餓的心慌慌了。”蘇崖話落手起,拖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出去的和進來的在電梯口相遇。
“柴總?”看着從電梯裡走出的柴卓棣,蘇崖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剛想故技重施的去攬駱煒馨的肩,不料伸到半空的右手卻被及時伸來的一隻左手握住,“Kevin,真巧。”
“是呀是呀,真是巧的很,我們正準備去吃午餐,不知柴總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駱煒馨這才反應過來,赫然對着柴卓棣說道,“真是抱歉,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柴卓棣不動聲色地打斷她的話,微笑着說,“難怪你的電話打不通,沒事,人多了熱鬧,時間剛剛好,我在金悅訂了位,據說新推出不少菜式,我們剛好可以去試菜,可以走了嗎?”
蘇崖聽到他這麼說,也上前兩步,向着駱煒馨道,“我已經訂了香格里拉的位置,你昨晚不是說想去那裡吃海鮮麼?據說那裡今早到了不少新鮮貨。”
“煒馨這幾天有些過敏,過敏時候不適合吃海鮮的,還是鵝肝和黑松菌露不錯。”柴卓棣淡聲接上了蘇崖的話。
“鵝肝?”蘇崖好似聽到一個多可笑的笑話似的,撇脣大笑的轉向駱煒馨道,“馨馨,我記得你好像從來就不喜歡吃那玩意吧?”
馨馨?對這個稱呼,駱煒馨覺得雞皮疙瘩撲簌簌掉了一地,她白了蘇崖一眼,知道他又在和柴卓棣作對,可柴卓棣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幼稚了?竟然和小孩子脾氣的蘇崖槓上了?
“這樣吧,我們去江南大廈旁邊吃東西吧。”駱煒馨打斷了仍在就法式大餐好還是海鮮更合適的爭論的兩人,美眸內閃着狡黠,她輕笑道,“如果你們不過來,我正準備去那裡品嚐巧克力半熟芝士和水果蛋糕呢,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前往?”
蘇崖臉色發綠,撇脣翻眼,但看到柴卓棣欣然點頭,他心裡暗罵了這個腹黑的老闆好幾句,爲了將壞事進行到底,也只得慷慨就義般的點頭。
安秀果是一家面積不大但質量屬於精品的日式甜品店,走出去,落了座,在蘇崖綠油油的的目光注視下,伺者把一份份甜品端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是駱煒馨有意而爲之,她今天中午點的幾乎是巧克力系列……巧克力半熟芝士、鮮白巧克力、巧克力蛋糕、黑巧克力版拿破崙、純巧克力奶……
她吃的津津有味,眉眼含笑……
柴卓棣貌似意猶未盡的喝着駱煒馨點給他的純黑巧克力奶……但,心細者不難看出,每當脣舌與那非常純正的黑巧克力奶親密接觸,他那完美脣形都會很是微妙的抽搐……
蘇崖則雙臂環抱,強自鎮定的說道,“我來之前剛喝了三大杯巧克力奶,吃了好幾塊半熟布丁,所以我……”他拍拍肚子,很是誇張的咧露滿口白牙,“咳,我現在非常飽,晚餐不吃都沒有關係。”
駱煒馨早就知道蘇崖對甜食深惡痛絕,但沒想到的是柴卓棣也如此,她心裡鬼笑,面上無辜的對他們殷勤相勸,“這家店的甜品在江南首屈一指,其它店絕對做不出這個味,不吃是遺憾,你們自己斟酌噢。”
柴卓棣只是輕輕抿着巧克力奶,但絕沒有去沾染那些甜品的意思。
蘇崖則誇張的十指亂舞,忙不迭的說,“不會不會,這個絕對不會…… ”
駱煒馨不理他們,自顧自吃了個心滿意足,這纔拿起紙巾優雅的拭了拭嘴角,看了眼蘇崖與柴卓棣的表情,忽然心頭一軟,就慢吞吞的笑問,“話說,你們午餐想吃什麼?”
經此一劫,柴卓棣和蘇崖難得意見一致的異口同聲道,“聽你的。”
考慮到一會還要幫蘇崖選禮物,駱煒馨看看被折磨的差不多的兩人,慢悠悠的說了一個店名,也就是安秀果隔壁的西餐店。
吃一塹長一智,這話不論中外,大家都懂的。
於是這頓頗爲戲劇性的午餐地點被敲定後,三人欣然前往,並得以愉快的結束。
有一個人願意陪着逛街選東西,對懶得費心選擇的蘇崖來說,自然是好的,可要是一下子有兩個人願意陪着去逛街,而且其中一人還是對錶姐心存愛慕又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那麼,這個逛街的滋味就可想而知了。
蘇崖一直覺得柴卓棣跟着很是礙眼,且不說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走在自己和表姐中間,也不說他不知是不是裝出來的優雅竟然壓過了自己,但就他所走過的櫃檯和店面被那些不知什麼眼神的導購小姐爭相獻殷勤的場景,就讓他極爲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