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煒馨一怔,他還真是守信,果真是把自己送到就走了啊?可是,他不是說這裡沒有女士衣服嗎?那麼給自己這套號碼合適得讓自己意外的女士衣服又是誰的呢?該不是還有女人來過吧?如果是,那麼會是什麼樣的女人呢?
“駱小姐,你沒事吧?”採姐看着駱煒馨臉上時而微惱時而微嗔的表情,大爲不解的說,“你是不是太累了?如果太累了,就去三樓主臥休息吧,柴先生臨走交待了,讓我們不要煩你,說是等你洗完澡,吃過荷姐熬的芒果燕窩就可以休息了。”
採姐剛說完,荷姐就端着剛熬好的芒果燕窩走了過來,溫和的笑着說,“駱小姐,我會做好幾種甜品,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不過今晚的芒果燕窩是柴先生點的,他說芒果的異香與回甜將燕窩襯托得更加有食慾呢,你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噢,謝謝。”駱煒馨接過芒果燕窩,對着面前樸實和善的採姐與荷姐,莞爾一笑,有些可愛,在一張明媚的面容上,那笑容竟然如暖陽般,讓採姐與荷姐頓生好感和喜歡。
她拿起銀匙,輕輕的嚐了一小口,“荷姐,你的手藝真贊,火候剛剛好。”
“真的?”荷姐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看着面前慵懶的女孩子,她頓生錯覺,好似看到自己孩子似的親切,“呵呵,我還會熬好幾種燕窩呢,以後天天熬給你吃,這血燕對女孩子補氣補血最好了,連續的吃,肯定讓你白裡透紅與衆不同……”
“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剛好三碗,這裡就我們三個,來來來,一起吃……”駱煒馨示意她們把剩下的燕窩分掉。
採姐與荷姐本不好意思,奈何駱煒馨執意要她們吃,眼看推辭不掉,兩人才面帶感激的開始享用。
吃完燕窩,三人又說了會話,駱煒馨就讓她們回房間休息,而她自己卻坐在沙發上隨意的選着電視頻道,腦子裡像倒帶電影似的,回放着今天的經歷……被蘇果舉報而被停職審查——身無分文遇到柴卓棣——柴卓棣深情的表白——秋若水父母大鬧公司——冷一心與祁思遠再度糾纏——流落於此……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搖頭嘆息,這一天的經歷,竟然比她27年的經歷還要多、還要驚險……
夜深了,她依舊在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視想着心事,越想越覺得很多事情雜亂無解,漸漸的不知幾點幾分,她竟不知不覺的蜷縮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駱煒馨困頓地睜開眼,電視裡雪花在飄,腦子裡那些無解的問題依舊像走馬燈似的迴旋,驚醒她的音樂仍然在一遍遍的響,凱利甜的聲音似乎來自於她的耳邊,手指在沙發上摸索——終於摸到個手機,迷迷糊糊的接起來,聲音有些嘶啞,“喂?”
“大哥是我,卓寧。”電話另一邊傳來柴卓寧的熟悉嗓音,不過好像是帶着醉意的。
駱煒馨看看,半夜三點,“柴卓寧,你是不是喝多了打錯電話了啊,找你大哥,怎麼打到我的手機上來了?”打着哈欠,她覺得很是好笑,這個冒失鬼,怎麼會把自己的號碼和他大哥搞混了呢?
電話另一邊的柴卓寧如遭雷擊般,立時酒醒,他使勁的揉揉眼睛,再仔細的看過手機號碼,一個數一個數的看過去,一個數也不錯——正是大哥柴卓棣的號碼!可是,大哥的手機,怎麼會在駱煒馨的手裡?
難道……真有他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
站在大哥的門前,他顫抖着手,又把大哥的號碼撥了出去——
“柴卓寧,你怎麼又打過來了啊?不是告訴你打錯了嘛……”駱煒馨閉着眼睛接電話,語氣裡有些美夢被打擾的不滿。
“煒馨,你……在哪?”雖恐懼的猶豫着,終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顫抖着問出口。
“我在家啊……”駱煒馨不瞞的翻個身,“奇怪,你……怎麼了啊?”
電話裡是一陣沉默,柴卓寧啞聲道,“開門!”
駱煒馨迷迷糊糊的去開門,噫?奇怪,這家裡的客廳怎麼完全變樣了呢?門呢?她家一樓的大門怎麼也換位置了?
她以爲是自己還未夢想,好容易摸到門,剛開了一個縫隙,柴卓寧就一身酒氣的擠了進來。
她哈欠連天的繼續躺回沙發裡,閉着眼睛說,“你黑更半夜的到我家幹嘛,不會是喝多了學那些三更五點出現的牛頭馬面吧……”
柴卓寧坐在沙發上,拍拍她的背,“煒馨,先不要睡,醒醒。”
她懶得睜眼,“什麼事?”
“我喜歡你,非常喜歡,我們結婚吧。”
她驟然瞪大眼睛,瞌睡蟲全部被他嚇死,“今天不是四月一日。”
不是四月一日,不是愚人節,開什麼玩笑?
柴卓寧只是深深的盯着她,目光裡滿是凌亂和挫敗,。
駱煒馨忽然從沙發裡坐起,疑惑的目光盯着他,“到底怎麼了?”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惶恐,好似溺水的人急需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的手,軟語哀求,“煒馨,嫁給我吧。”
她凝視他,忽然道,“柴卓寧。”
“恩?”
“下輩子嫁給我吧。”
他一愕,瞬即看見她臉上的淘氣,心內一陣酸楚,“煒馨,你知道你現在住在哪裡嗎?”
駱煒馨無辜的眨眼,淡然一笑,“哪裡?”其實,早在柴卓寧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明白過來身在何方,只是,她不想讓柴卓寧看出來,或者是,她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