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次啊,我可是做好充足的準備長待一段了,姑媽那裡我肯定會去看的啦,不過不是現在,要晚上了。”沐淼淼笑嘻嘻的說,在沙發上坐下來,看着俊朗不凡的大表哥,大眼飛眨,“大表哥,你是不是好事將近啊?你洗澡的時候我幫你接了個電話,不過不是我八卦心重才接的啊,實在是人家打了好幾遍,我不忍心讓人家等才接的,話說對方可真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女人啊,嘿嘿,這裡沒人,表哥給個內幕消息,你是不是給我找到如花似玉的未來表嫂了啊?”
“嗯?”柴卓棣一愣,不由心裡一動,知道他這個號碼的女人,屈指可數,他擔心是駱煒馨,忙伸手朝向表妹,“電話給我看看。”
“咳,表哥對不起啊,那個……我剛纔不小心點錯了鍵,竟然把來電記錄給刪掉了……”
電話遞給大表哥的同時,沐淼淼面帶愧意,心裡外加小緊張,別看她嬉皮笑臉的,在一定程度上,她對這位看着溫和的大表哥可是有點小懼怕的呢。
柴卓棣微怔,“她有沒有說她是誰?”
“沒有,我都這麼熱情了,可對方一聽不是你的聲音,好像沉默了一會就禮貌的掛斷了,唉,看來我的聲音還是不夠有魅力啊,這聲音沒有魅力的話,怎麼做電視臺的主播呢……”沐淼淼搖頭嘆息着回答。
柴卓棣皺了皺眉,沒有在意沐淼淼的自言自語。“主播?難道你不是和舅舅舅媽鬧彆扭跑出來的?”
“當然不是!我可是爲了我心愛的主播位置回來的啊。”沐淼淼滿臉驕傲的笑着說,能成爲一名電視臺的新聞主播是她從小的理想,這畢業了,終於可以實現了吧?
柴卓棣笑了笑,溫和的說,“噢,我都忘了你已經大學畢業了,是準備進柴氏控股的電視臺嗎?”
“對呀,我的姑媽也就是你的母親大人已經答應了,說是會先給我個助理主播的位置實習一段,如果我合格的話,大表哥可不要吝嗇機會給我噢。”
柴卓棣溫和的笑笑,“好!不過時候不早了,我今天有幾個會要參加,要吃什麼讓保姆準備,如果要在我這邊休息,就讓保姆在樓下給你收拾個客房。”
“噢,好的,我懂規矩,絕對不上你的二樓的。”沐淼淼滿口答應在樓下客房休息,大表哥有潔癖,不喜歡,哪怕是親戚,進入他所住的二樓,更別說是他的房間了。
柴卓棣剛一走出家門就撥了駱煒馨的電話,他總覺得那個被表妹刪掉來電顯示的號碼是駱煒馨的,昨晚的事讓他很不舒服,他想約駱煒馨出來,一是和她說說和弟弟之間的不愉快,二是想把藍心若的事情提前給她解釋一下,免得她從別處知道了這個陳年舊事會多心。電話響了好久,直到他把小紅莓的歌接連聽了三遍才聽到話筒那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我現在開會,稍後我會和你聯繫,就這樣。”
沒等柴卓棣反應過來,電話已經只剩嘟嘟嘟的掛斷忙音,他一愣,這大清早的,不是還沒到九點嗎?怎麼就這麼的忙上了?搖搖頭,他放下了電話,緩緩的開着車,若不是今天上午有幾個會要參加,他真想跑一趟交易所看看,看看這個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的人究竟在忙什麼,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是一家子公司遍佈全球的掌門人,況且他今天真的是很忙,公事或者私事。
事實上,駱煒馨今天真的很忙,不知怎麼回事,碰頭會一結束,盧奇和北堂墨同時消失了,連個話都沒有留。她從進自己辦公室都沒有從那各部門送來的待批文件裡脫離出來,直忙到中午時分,肚子餓得嚴重抗議的唱歌時候她才醒悟自己虧待了胃。
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就在她對着剩下的最後幾分文件深深的呼了口氣,準備頂着兩個黑眼圈,再努力一下進行最後衝刺的時候,忽然聽到虛掩的辦公室門口有個聲音在問,“請問駱煒馨小姐在嗎?”
駱煒馨從座位上擡起頭來,就見一位穿着淺色制服的年輕男子笑眯眯地站在那裡,手中提着兩個大大的食盒。
她不由愣了下,推開文件站起身,“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
男子走進來,將食盒遞給她,笑容親切,“你就是駱小姐嗎?那太好了,我是西湖會所的外送員,請簽收一下吧,再順便對我們的服務做個評價,這是我的員工編號,謝謝。”
駱煒馨眨眨眼,接過食盒,一面在簽收單上飛快寫下自己的名字並順手寫了五星好評,一面擡眼瞟着散發誘人香味的食盒,好像除了飯菜之外並無其它任何事物,便問道,“問一下,你知道這是誰點的麼?”
“小姐,真是抱歉,我只是負責送,至於訂單究竟是誰下的,恐怕只有我們會所的訂單部或者領導之類的才知道吧,所以說我也不是最清楚。”年輕男子非常有禮貌地回答,看到駱煒馨的臉上浮起一絲失望,不由想了想又道,“這兩個食盒裡面一共是四份菜,兩份甜品,一份米飯,一份蔬菜沙拉,但就這四菜之一的佛跳牆來說,是要提前四個小時預定的,哦對了,還有這兩份甜品之一的芒果血燕,其實這個甜品並不是我們會所的,是我臨出門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匆忙送到會所的,領導接了個電話就安排我一併送來了。”
駱煒馨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就道了謝並客氣的送這年輕的男子出去。
走回來,緩緩坐回寬大的皮椅裡,她先是打量每天準時送來的藍色妖姬,再打量這突然襲擊的一堆美食,心裡暗忖,這人究竟想幹嗎?她不是傻子,就算感情方面有些遲鈍,但真情假愛還是分得清的,既然對她如此好,爲什麼還會有女人大清早的接起他的電話?究竟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還是自己又被上帝無情的嘲弄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