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晴說完,看到被保姆和家庭醫生死死拽住的冷如風還要撲上去,就眉頭緊皺,嘆息着說,“如風,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氣壞了自己,一心只是個孩子,何況她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丹璐身上的各項併發症綜合一起也已經時日無多了,看在她已經自食其果的份上,過去的事情就放下吧,不要再冤冤相報了。”
冷如風俊朗的臉幾乎憤怒得變形,雙目噴火,顫抖的‘脣’內始終對着白丹璐母‘女’發出最狠毒的咒罵,而沐婉晴甚至顧不上對卓棣身邊忽然出現的那個‘女’孩子表示好奇或者驚訝,就忽然看到冷一心死命掙脫柴文軒的手嗷嗷叫着竄到冷如風的面前,而冷如風竟然拔出瑞士軍刀向冷一心的臉上劃去……驚心動魄下,她和丈夫柴文軒努力的想要阻止冷家父‘女’的火星撞地球。
“柴阿姨,你不要攔着我,反正我母親已經被他打得昏死了,我還給他講什麼?他算什麼父親啊,根本就是禽獸加惡魔,不對,他連禽獸都不如,人家說虎毒不食子,你看看他所做的事情,不就是爲了路遙那個賤‘女’人麼,竟然敢拋棄我母親,害我母親未婚先孕不說,還在我剛出生就跟着那個‘女’人東奔西跑,看看世間誰有我的母親苦?誰有我的童年慘?從我記事起,就是陪着可憐的母親到處追蹤這個禽獸。”冷一心歇斯底里的哭喊着,表情有些猙獰,說話也語無倫次,“是啊,這幾年,我是做了很多事情,包括對這個禽獸喜歡的賤‘女’人數次動手,哈哈,十年前,是我在她的汽車剎車上動了手腳,只可惜,那次車禍中才讓那個賤‘女’人被刺穿了腹部死了個孽種,只讓那個賤‘女’人終生不孕卻沒能要得了那個賤‘女’人的命,哈哈,是我偷偷潛進他們國外的家,趁這個禽獸不在家而向那個賤‘女’人潑的硫酸,哈哈哈,禽獸你不用瞪着我,怎麼着吧,是我勾引那個賤‘女’人侄‘女’的老公的,我就是要那個賤‘女’人的侄‘女’不死不活,我就是要替我母親報仇——”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大家耳中,冷一心立即踉蹌着摔倒在地,冷如風毫無顧忌出手狠辣,比那天路遠出手還要狠,直打得冷一心一口血吐出來兩顆大牙……
“如風!——”沐婉晴心驚‘肉’跳下,聲音有些變調,“一心畢竟是你‘女’兒,你怎麼可以下手這麼狠?”
柴卓棣和駱煒馨都愣在了當場,是啊,這個冷如風也太狠了吧?他竟然一出手就要置自己的‘女’兒於死地!
“沐阿姨!”冷一心滿嘴鮮血,從地上勉強的爬起來,“您和他講什麼道理,他根本就是聽不懂人話的禽獸,冷如風,有種你就打死我,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一心,很多事情你不瞭解就不要胡說八道!”沐婉晴低聲斥責,然後對大家說,“好了,這裡是鄉村,人多嘴雜的,我們不方便在這兒說話,這樣吧,如風,你和我們一起回柴家,我們坐下來談,白丹璐這邊有保姆和家庭醫生照顧着,一心,跟阿姨一起回去,有些當年你所不瞭解的事我需要和你解釋一下。”
冷一心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面目獰猙着不肯離開。
“你就是駱煒馨吧?”沐婉晴好似纔想到了什麼,立刻對着兒子身邊的‘女’子說,“你和卓棣一起幫個忙,把一心‘弄’到車上帶到我們家,我和你柴叔叔帶她父親隨後就到,可以嗎?”
駱煒馨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雖然冷一心之前踢得她‘胸’口生疼,但還是上前去想要拉住嘴角流血的冷一心……不料想,本就把冷如風突然到來的罪過歸到駱煒馨身上的冷一心仇恨的瞪了駱煒馨一眼,想也不想的就在電光石火間對着駱煒馨就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駱煒馨幾乎被驚呆了,但,隨着一聲慘叫,冷一心被駱煒馨身邊的柴卓棣迅疾抓住腳脖一拉一掀,在被抓個頭朝下的瞬間,卻被他無情的鬆開了手,毫無懸念的,冷一心被腦‘門’撞地然後整個人狠狠的倒了下去……
“看看看,沐婉晴你看看,這孽種就是這麼的狠毒,這麼的恩將仇報,那位小姐兩次好心對她,都被她暗算偷襲,這樣的敗類就不配活在世上,她和她那個魔鬼母親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當年她那魔鬼母親害得路遙和那麼慘,現在這個孽種又勾引祁思雅的弟弟,害得路遙的侄‘女’接連自戕,至今躺在醫院裡生不如死,和這樣的一對魔鬼母‘女’扯上關係,我還講什麼臉面?還怕什麼人多嘴雜?算了,也不用去你們家了,我今天在這裡就打殘廢了這對惡魔,她們就該永世不得超生,永世在十八層地獄裡被扒皮‘抽’筋下油鍋。”冷如風的‘胸’口劇烈的起伏,雙眼血紅,幾乎要噴出血火立刻燒死眼前的孽種。
“勾引祁思雅的弟弟?”沐婉晴有些意外的看着被兒子狠狠摔倒在地的冷一心,“一心,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就是她,這個惡毒的‘女’人,成了一個卑鄙無恥的第三者,對我弟弟接連下‘迷’情‘藥’,還把和我弟弟在一起的那些事給拍成了錄像,威脅我弟弟不成,就把那些不要臉的視頻傳給了我弟媳路綰綰,害得剛剛和我弟弟和好的路綰綰羞憤之下竟然失足墜落下五樓。”本來被沐婉晴進來後關上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撞開,衆人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轉向‘門’外,但見一位穿咖啡‘色’大衣的祁思雅面‘色’蒼白的走了進來,邊走邊恨恨的指控,“她父親說得不錯,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根本不配爲人,我弟弟早年在我的要求下本來和她分了手,沒想到這個毒蛇竟然趁我生病,顛倒是非的巧言哄騙我弟弟,冷如風說的沒錯,她和她那魔鬼母親就該被關在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祁思雅,你說的都是真的?”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保姆扶着面染鬼白之‘色’的白丹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