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an?”駱煒馨愣了愣,繼而大眼純白向上的撇撇嘴,“切,你不會是餓過頭說胡話吧?Allan今天上午剛剛加盟我們銀星,怎會介紹你去柴氏?”
蘇崖剛剛啃完叫花雞,正與一罐醉蝦做鬥爭,顧不上詳細解釋,只是胡亂的嗯嗯啊啊道,“嗯……好吃,啊……Alla跑去你們公司?嗯……這蝦真嫩,啊……不會吧,Allan在索羅斯手下可是數得上的紅人,不是說跑出來要自己幹一番大事麼,咋會淪落到你們公司去啊?”
駱煒馨臉上露出一抹困惑的笑,她微眯着眼,向蘇崖淡聲道,“也許……是有些我也不清楚的原因吧。”近期因不少著名企業紛紛爆出在國際衍生品交易中遭受鉅虧,市場目光再一次聚焦在衍生品市場和結構期權交易,許多對期貨市場不甚瞭解的媒體和公衆,錯誤地認爲是期貨套保將一個個中國公司拖入深淵,面對動輒數億元的虧損金額,無論是股東還是銀行,紛紛陷入談“期”色變的恐慌中,看來柴家也不例外,竟然輾轉找到蘇崖來幫忙。
只是,想到那個雖幾面之緣,卻一再幫助自己的柴卓棣……那個看似溫潤優雅的男子,給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沉穩內斂的眼,再結合蘇崖說的北堂墨一事,讓她更加覺得難以琢磨起來。
直到下午三點後,回到單位的駱煒馨才接到路綰綰遲來的電話,路綰綰在電話裡嬉笑的解釋着中午沒有去柴氏的原因,竟然是半道被祁思遠約着去布魯斯談心喝咖啡去了,本想說幾句的駱煒馨,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路綰綰早被祁思遠吃的死死的,就算她對祁思遠再不滿,也只是一笑了之,勸和不勸分,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光陰,如梭、似箭,古人就是雅緻,能想出這些美妙的詞來形容尋常的日子,貼切又唏噓。
可就在這白駒過隙中,駱煒馨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到來。
準備下班的她剛收拾好東西,手邊的電話就響了,接起來,剛“喂”了一聲,另一邊的話筒裡就傳來焦急的中年男嗓,“是煒馨嗎?”
她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忙禮貌的叫了聲,“路伯伯您好,是的,我是駱煒馨,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呵呵,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你晚上能到我家來一趟嗎?”望着樓上一整天都悄無聲息的女兒的房間,束手無策的路遠,無聲的嘆了口氣,妻子因病去的早,爲了這個寶貝女兒,他曾發誓不再娶,可是,他雖把所有的父愛都傾注於女兒身上,而女兒大大咧咧的表象下還是隱匿着一顆脆弱的心,這都整整一個禮拜了,女兒除了用餐時候偶爾下來一下,其餘時間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任他如何詢問,除了垂淚,就是不開口,萬般無奈下,他只得給女兒最好的朋友駱煒馨打電話,希望在駱煒馨的勸說下,能使女兒恢復無憂無慮的活潑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