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煒馨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祁思遠又……?“好的伯父,我馬上趕過去。”
司機送駱煒馨趕到路家大門外時,已經是雪花飄飄的傍晚,早就關注着電子屏的路遠,等駱煒馨的車子一到,立即眉開眼笑的親自出迎,嘴裡很是客氣的說道,“呵呵,煒馨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大雪天的還讓你跑過來。”
駱煒馨微笑着打斷路遠的客氣,“伯父,綰綰怎麼了?”
“唉,我也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一頭霧水的路遠無奈的搖頭,帶着駱煒馨往屋子裡走,“綰綰這孩子心眼比較實,你別看她整天沒心沒肺笑嘻嘻的,遇到不快的事情,除了窩在心裡,就是折磨自己,唉,她母親去的早,我經常不在國內,她又沒個兄弟姐妹的,我這真是擔心啊……”
說話間,已經進入路家的客廳,路遠先安排駱煒馨在沙發上坐下,對着樓上喊道,“綰綰,你快下來啊,煒馨來看你了……”
好一會,直到路遠又叫喊了幾聲,蓬頭垢面、表情呆滯的路綰綰才從樓上慢慢的走下來,雖在駱煒馨的身旁坐下,卻雙脣緊抿,一語不發,兩眼好似沒有焦距的空洞又茫然。
路遠看到女兒安靜的坐在駱煒馨身邊,暗暗的吁了口氣,很是感激的衝駱煒馨笑道,“煒馨,既然來了,晚餐就在家裡吧,我讓保姆給你們做些好吃的,你倆好好聊聊,我今晚有個重要應酬,就先出門了啊。”
“謝謝伯父,您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陪着綰綰吃晚餐。”駱煒馨微笑的衝路遠揮了揮手,而靜若雕像的路綰綰卻對路遠的話恍若未聞,直到路遠走出門,她都未看上一眼。
“綰綰。”看着一臉絕望的路綰綰,駱煒馨輕喊了一聲。
“他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是要我明天去籤離婚協議。”路綰綰的聲音裡除了絕望,已經不剩多少內容,“他說他的她已經不能再等。”
不能再等?這話讓駱煒馨心絃一震,柴卓棣不是說冷一心答應考慮退出嗎?難道冷一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貌似陷入婚外情的男人,大多會對小三言聽計從,加上冷一心的確優秀,再加點料,大概能抵擋住的男人極少吧?而祁思遠藉口冷靜一週,這一週內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一直想和他談談的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我以爲他上次在布魯斯說的一週後給我個交待,是回心轉意,沒想到……卻是自取其辱的舍我選她 ……”路綰綰本想扯出一抹苦笑,不料卻不成功,只是脣角咧了咧,眼淚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他是這麼說的,他說他以前根本不懂愛情,是那個女孩子讓他懂得愛情的美妙,馨馨你說,他當年沒日沒夜的在我們寢室樓下蹲點守候,用盡浪漫的方式示愛,多次跪下說我是他手心唯一的寶……可是,三年……僅僅三年,我就從寶降格爲他急於拋棄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