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攤牌騙情報
順着圖案指引，林自知幾人來到了這條充滿了骯髒交易的混亂街區。
入門便是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令人熱血噴張的香氣中到處都是尋歡作樂的靡靡之音。
來往的客人全都帶着假面，神秘至極。
“你確定這裡能打聽消息？那個傑利克該不會是個拉皮條的騙你過來消費的吧？”
哈莉·奎茵新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她時不時撩開一些簾子，非常失禮地觀賞着。
“嘿！你在看什麼呢？”
林自知一把拉住哈莉·奎茵，阻止了她過分失禮的舉動。
勞埃德·福傑轉過身來：“我們時間有限，不如分頭行動。哈莉你先試試能不能問出來一些關於金克絲的情報，我去賭坊賺點賭資。”
“明白！”哈莉·奎茵稍息，立正，向他敬了個禮。
“我呢？”林自知吸了吸鼻涕，穿着溼漉漉的衣服凍得他瑟瑟發抖。
“你隨意。”勞埃德·福傑扶額嘆息道。
“我有一個好主意”哈莉·奎茵壞笑着挑起林自知的下巴，一把撕掉了他的人皮面具，“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應聘這裡的工作怎麼樣？”
“什麼？我纔不要！”林自知連連後退。
“你這臉蛋這麼好看，身材也不錯，不做這行真可惜了。”哈莉·奎茵嬉笑着伸出手指解開了他的襯衣，露出了林自知光潔誘人的腹肌。
林自知愣了一下，剛纔纏着繃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材。
記憶中的自己只不過是名精神科醫生，並沒有健身習慣，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棱角分明的腹肌。
這具身體的細微差異總是讓他有種難以言明的違和感。
此時他突然發現，剛醒來時的滿身傷疤竟然也已經完全癒合，殘留的一些疤痕一搓就掉。
“我還有自愈能力？”林自知愣了一下。
發現自己也有超能力，這讓林自知欣喜不已。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只是配角。
“嗨，小哥。”哈莉·奎茵隨手拉住一個路過戴着面具的傢伙。
“嗨，我叫皮姆，有什麼可以幫到您？”面具小哥有些靦腆地問道。
“我們想來你們這裡工作，能給我們指條路，讓我們見見你們的負責人嗎？”哈莉·奎茵直白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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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姆細細打量了一下哈莉·奎茵和林自知，點了點頭，招手讓他們跟上：“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就在哈莉·奎茵拉着林自知要走的時候。
“可以借點本金嗎？待會兒連本帶利一起還你。”勞埃德·福傑隨口說道。
哈莉·奎茵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拍在了勞埃德·福傑的胸前，順帶拉着他的領子貼近他的耳邊說道：
“這可是我剛領的工資，還沒捂熱乎呢！你要是敢給我輸光了，我就把你扒光了衣服扔到海里喂鯊魚！聽到沒有！”
甜美的微笑配合着變態的威脅，令前方帶路的皮姆不寒而慄。
“相信我的技術。”勞埃德·福傑微微一笑，接過哈莉·奎茵的錢包，抽出了裡面的錢，把錢包還給了哈莉·奎茵。
“走了！”勞埃德·福傑擺了擺手，繼續往深處走去。
林自知看着勞埃德·福傑走遠，只能認命地跟上了哈莉·奎茵。
“嘿，你們這兒的男夥計都幹些什麼，有沒有不用出賣身體的工作。”林自知乾嚥了一下口水問道。
“您長相和身材都這麼好，幹這行肯定很賺錢，不過您要是實在不願意，也可以嘗試一下安保工作。我們這裡叫做玫瑰假面公館，最大的特色就是會佩戴面具爲客人隱藏身份，所以來我們這裡的皮城貴族非常多，安保人員自然也是越多越好。”皮姆解釋道。
另一邊勞埃德·福傑穿過毒霧繚繞的街道，到處都是沉迷微光吞雲吐霧骨瘦如柴的傢伙。
無論希爾科使用微光的初衷是什麼，他濫用微光控制底層人民都是事實，這是他洗不掉的黑點。
鍊金義體假肢則像是臘肉一般掛在攤位上，處處都充滿了反烏托邦賽博朋克的詭異氣氛。
祖安鍊金義體的盛行也源於七年前的那場衝突，底城人民死傷慘重，爲了生存，活着的人們不得不使用義體代替自己殘損的肢體。
僅僅是觀察底城人民的生活現狀，勞埃德·福傑就分析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很快勞埃德·福傑就找到了所謂的賭坊。
表面上只是兩三間擺着破爛沙發和茶几的開放式包間，玩得也是一種類似塔羅牌的簡易紙牌遊戲。
一般在這裡玩的大部分都是些普通底層人，賭注較小。
不過賭坊更深處還有一層，那裡的身份審覈就有些麻煩，進出的都是一些有錢的傢伙。
勞埃德·福傑拿着哈莉·奎茵的錢換到了籌碼，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場，而是觀察起了遊戲規則。
以他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掌握一門新的技術用不了多長時間。
勞埃德·福傑決定先在表層玩幾局，找機會再混入下層玩點大的。
……
此時的紅燈區，撕掉了人皮面具的哈莉·奎茵和林自知還是來到了紅燈區負責人面前。
“嗨，你好！我叫哈莉·奎茵，他是我的弟弟哈雷·奎因，我們想在你這兒討口飯吃。”一進門哈莉·奎茵就興奮地跟老鴇打招呼道。
那是一位濃妝豔抹的女約德爾人，即使是以約德爾人漫長的壽命來看，她也是年紀偏大的那個。厚重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鬆弛皮膚上的皺紋。
她正在看希爾科發來的會議邀請函，聞言擡起了頭。
“你們就是想來這裡工作的新人？”老鴇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渾身溼漉漉還有些落魄的一男一女。
女的身材不錯，臉蛋也很漂亮，就是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不太像祖安本地人。
如果能改掉這咋咋呼呼的毛病，這樣的極品貨色上城的貴族老爺一定會喜歡。
男的身材高挑，肌肉勻稱，線條分明，臉長得也很標誌，如果不想當小白臉，倒也可以在這裡當個充當門面的保安。
“等等……你的樣子好像有些眼熟。”老鴇仔細看着林自知，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她飛快地翻找着桌子上的文件。
“你是希爾科通緝令上的傢伙！”老鴇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別這樣，我們什麼都沒做。”哈莉·奎茵趕忙解釋道。
林自知仔細觀察着老鴇的動作，若有所思。
“看上去你似乎並不打算舉報我們。”林自知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希爾科的二把手是我這裡的常客，我只要一按警報你們絕對走不出我的屋子。”老鴇認真地說道。
“你一開始後退了幾步，看似防備着我們。但你的眼神沒有閃躲，一直注視着我們的眼睛，這說明你對我們並沒有很深的敵意，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而且你的腳尖始終朝向我們，沒有偏移，這說明你對我們之間的聊天感興趣。另外雙臂微微張開，這同樣是相對坦誠的肢體語言。這樣看來你對希爾科並沒有那麼忠誠，至少你對希爾科的懸賞興趣不大。”
林自知一語道破老鴇的心理，老鴇乾脆放下了僞裝重新坐下。
“你說的沒錯，我並不是希爾科的人，我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曾經也有人願意罩着我這樣的小人物，但世道變了，現在想要在祖安這個鬼地方的夾縫裡生存，必須要學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老鴇一手拿着邀請函，一手拿着通緝令爲難地嘆了口氣。
猶豫再三她還是扔掉了通緝令。
“我不管你和希爾科有什麼樣的矛盾，離開這裡，我可以假裝沒有見過你們，但是想讓我收留你們，公然違抗希爾科的命令，很抱歉我實在是做不到。”老鴇誠實地說道。
“我們也沒打算對抗希爾科，我們是來幫蔚找爆爆的，也就是現在的金克絲。確切地說，我想要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她從爆爆變成了金克絲。”林自知很自然地坐到了老鴇桌前的沙發上。
哈莉·奎茵明白了林自知的意圖，配合着林自知湊近了老鴇直視她的眼睛給她壓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老鴇的眼神一瞬間有些躲閃。
“你其實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嗎？但你沒有對蔚說實話。你知道蔚的性格，你還讓她去找塞薇卡，你知不知道這差點害死她。”
林自知用言語給她壓力，哈莉·奎因則用肢體語言給她壓力。
只見哈莉·奎茵輕輕一跳，坐上了老鴇的辦公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幫她……”老鴇有些自責地說道。
“真想幫她就告訴我們爆爆身上發生了什麼，這是你欠他們的。”林自知冷漠地說着。
這句話成了壓垮老鴇的最後一個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