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永不饒恕
東部決賽的對手是籃網對於飛和雄鹿來說絕對是個大好的消息。
從季後賽開始以來，就有媒體說他們兩隊是東部的大小王。
雄鹿是明確的大王，籃網也在8勝1負後確立了自己的小王地位。
但，這就像孟獲無論怎麼做都不可能打贏諸葛亮一樣，小王不可能戰勝大王。
相比常規賽期間被雄鹿橫掃的籃網，他們的人員沒有變動，只是傑森·基德突然進入MVP狀態，首輪紳士橫掃波士頓凱爾特人，次輪更是將東部第二的活塞四場送走，還把號稱東部第二控衛的昌西·比盧普斯打出了明顯的對位差距。
ESPN的馬克·斯坦因在籃網橫掃活塞的夜晚寫道：“與去年相比，籃網隊今年的心態明顯好了許多。他們去年的總決賽上，就像穿着黑襪、白鞋、百慕大短褲的遊客站在時代廣場7街和42街的拐角處，被一輛紫色和金色的清潔車碾壓了一樣。現在他們回來尋求復仇，阻攔在他們面前的只有東部第一的密爾沃基雄鹿。”
于飛的存在讓籃網在常規賽期間便與雄鹿結下了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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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由於雄鹿的橫掃表現，加上于飛的持續進化，舊怨似乎已經清算完畢，雙方在東部決賽開始前都沒有過激的言論。
倒是籃網隊的主帥拜倫·斯科特說基德是他心目中的MVP，如果沒有基德，他會把票投給鄧肯。
也就是說，身爲MVP大熱門，于飛並不在斯科特心目中的MVP前二之列。
于飛認爲，拜倫·斯科特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誤的認知完全是因爲他常規賽對籃網下手太輕了。要是他對籃網打出對奇才的表現（三場比賽場均50分），他相信斯科特絕對會把自己視作MVP頭名。
沒關係，距離MVP揭曉還有幾天，他可以重新讓斯科特確立對自己的認知。
開場前，于飛和雷·阿倫來到中場，熱情地“接待”了基德和（肯揚）馬丁。
“你最近有點安靜，我不習慣。”于飛對馬丁說，“我還是喜歡聽你說我被高估了。”
馬丁被于飛狠狠教育後，第一反應是嘴硬，即著名的“他被高估了”事件。
然後，當雄鹿在常規賽橫掃籃網，並且每場都是大比分贏球的情況下，馬丁再怎麼嘴硬也無力反駁籃網打不過雄鹿的事實。
因此，爲了不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軟蛋，他極力淡化此事。
可於飛又怎麼會按他的套路出牌呢？你越想大事化小，他就越要把動靜鬧大。
這就是肯揚·馬丁在天選之子的新秀賽季仗着球隊實力強大在首輪擊敗奇才後還要上嘴臉給人留下的心理創傷。
這大概需要肯揚·馬丁用職業生涯剩下的每一天來償還。
而且，于飛是個講究人，他知道隨着歲月變遷，會有很多人不知道馬丁對他做過什麼，所以如果他未來能夠入選名人堂，他還要對那時的球迷講述肯揚·馬丁仗勢欺人和說他被高估的故事。
作爲一個在於飛穿越前已經被世界遺忘的球員，于飛希望如果未來的人們還記得馬丁，他們記住的是一個沒有球德、口德、眼光還很差的球員。
從這一點來說，馬丁或許應該感謝于飛。
他很難流芳百世，卻有機會沾着天選之子的光遺臭萬年。
此時，馬丁不敢再放什麼狠話，只是像個硬漢一樣兇狠地說：“等系列賽結束，我們就知道誰被高估了！”
他現在知道凡事留一線了，可惜爲時已晚。
于飛帶着微笑往回走。
雷·阿倫問：“伱那麼討厭他嗎？”
“就像你討厭AI、MJ、科比、喬治.一樣。”
雷·阿倫表示：“我不討厭MJ。”
“我不討厭他。”于飛一頓，“但我很有興趣讓他永遠討厭我。”
爲什麼呢？雷·阿倫永遠無法理解于飛爲何這麼盛氣凌人。
就算有矛盾，于飛之前該報的仇也報了，之後就應該恢復原樣。
但于飛的做法是，大仇得報後還要持續在對方身上添加新的傷口。雖然他沒有仇可報了，卻可以讓對方體會到有仇難報的痛苦。
他非常享受這件事。
比賽開始後，籃網的防守強度比常規賽確實是明顯上升了，他們的聯防依然可以給於飛的突破帶來困擾。
但是，常規賽的于飛已經證明，只要身邊的射手保持準度，聯防就不可能扼殺他。
即使隊友失準，于飛依然可以向籃網證明自己比起新秀賽季進步得最明顯的一個地方——罰球線附近的跳投準度。
新秀賽季的于飛並沒有穩定的跳投手感，可以準一整場，也可以失準一整場，更多時候是在準與不準之間來回橫跳。
這種不穩定的情況對籃網的首輪系列賽裡表現得更加明顯。
休賽期，于飛加練了投籃，並在雄鹿用一個賽季的時間擔任主要持球手在每場比賽進行一定數量的跳投。
漸漸地，他在罰球線附近找到了感覺，從此，這便是他的進攻甜點位之一。
今晚，籃網並不走運。
于飛上來先是在罰球線位置連進兩記跳投，而後又通過突分讓埋伏於底角的斯普雷威爾命中三分。
籃網也許是全聯盟最善於使用聯防的球隊，但聯防在精準的投籃隊面前是脆弱的。
防守端被射爆，進攻端再打幾個鐵，于飛推推反擊，半節不到，雄鹿已經領先11分。
從這一秒開始，直到比賽結束，籃網都沒能將分差縮小到個位數。
終場，于飛砍下32分11籃板10助攻的三雙數據，帶領雄鹿取得東決開門紅。
“嘿，斯科特教練。”賽後，于飛向拜倫·斯科特送上親切的問候，“你的MVP今晚好像消失了，希望你能在第二場比賽到來前找到他。我和你一樣想念他。”
此戰，基德的發揮還算穩定，17投4中砍下10分4籃板10助攻，雖說投籃命中率辣眼睛，但10次助攻足以爲他正名。
只是，由於對面的于飛同樣拿到了10助攻，並且得分多出22分，命中率超過32個百分點。
同爲絕對核心，這麼一對比差距就明顯了。
“你幾乎可以說我們不想贏，因爲我們讓弗萊·於在場上爲所欲爲。”
基德對媒體說的這句話並不友善，也不平靜，他有些問責團隊的意思。
可以說，第一場就爲東部決賽定下了基調。
或者，這個基調早在常規賽的時候就確立了。
籃網很強，即使和西部的冠軍熱門們也都可以打一打，但在雄鹿面前，他們沒有任何競爭力。
因爲籃網的建隊核心基德面對的是一個比他更高大、更有天賦、更具進攻技巧的球員。
而籃網虎視東部的聯防體系面對雄鹿這支射手如雲的隊伍也是捉襟見肘。
聯防強調的是集體和輪轉，由於其壓縮空間的防守內核，使其在運轉時必然會放棄對手陣中的部分投射表現不佳的球員。 然而，雄鹿是一支可以擺出五外陣容的隊伍，並且，這套陣容外線投籃命中率最低的是于飛（36%）。
必然要放給對手空位以換取防守緊縮性的籃網在大部分人都能投的雄鹿面前只能選擇那幾個命中率看起來不高但依然有聯盟水準以上命中率的射手，結果就是被射花。
那如果他們不搞聯防，轉而使用老教頭們最喜歡的人盯人呢？
那麼于飛就會用擋拆戰術發起“X進攻”不斷地找到籃網的弱點。
雄鹿的優勢點準確命中了籃網的弱勢點，以至於ESPN的傑克·拉姆齊博士在他著名的系列文章“傑克博士的診斷”中寫道：“這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東部最好的球隊完全剋制了東部第二好的球隊。這不是實力差距，這是風格剋制。籃網不可能戰勝雄鹿。”
然後，拉姆齊在文章最後給籃網判了死刑：“無藥可醫。”
東部決賽第二場，籃網抓準了重點，認定於飛是雄鹿如此棘手的原因。
從原理來說，沒有錯。
于飛這個高大全能的持球手發揮出作用時，雄鹿的射手羣才能最大限度的爆發出來。
但是，嚴防于飛最多壓制他的個人攻勢，卻不能限制他傳球。
要封鎖于飛，不可能靠一個人來完成，因此，籃網爲了做這件事必須集中場上的防守資源。
雄鹿會有更多人得到空位。
于飛需要做的只是傳球。
過程和第一場不同，但結果幾乎沒有區別。
雄鹿再次大勝籃網，于飛的個人得分被限制到只有17分，卻還有10籃板11助攻進賬。
這是他在分區決賽上連續兩場比賽斬獲三雙。
基德表現“穩定”，繼第一場17中4後，又打出一場19中6，全場14分8籃板10助攻，別看命中率不高，怎麼說也是一份準三雙的數據，就是大部分時候都查無此人，以至於于飛再次向拜倫·斯科特發問：“你的MVP到哪裡去了？”
只是，這次於飛的諷刺更加徹底：“該不會已經購買了聖安東尼奧的機票跑路了吧？”
基德是今年自由市場上最大的一條魚。
身爲MVP級別的控衛，他至今沒有和籃網達成續約，因此，存在着以自由球員的身份離隊的可能性。
而基德的熱門下家是誰呢？正是即將因爲大衛·羅賓遜的退役而騰出大量薪資空間的聖安東尼奧馬刺隊。
馬刺擁有一份頂薪的空間，足以裸籤基德。
因此，關於基德下賽季去馬刺聯手鄧肯的傳言一直不曾斷絕。
于飛此問，更如一把刀砍在拜倫·斯科特的心頭。
對籃網來說，擁有基德，擁有希望。失去基德，失去一切。
隨後，第三戰的場地轉移到籃網隊的主場，這是他們必須贏下的比賽。
連鐵兩場的基德總算不再扮演打鐵匠，超常發揮了一場，坐鎮主場24投11中，砍下全隊最高的30分12助攻，和雄鹿糾纏到最後三十秒，于飛控球，呼叫擋拆。
籃網計劃在於飛持球運入三分線內的瞬間上前夾擊，結果，于飛在外線突然射出一記冷箭。
“唰！”
原本只領先1分的雄鹿，在這一球后領先到4分。
基德賭博式三分不中，于飛抓住防守籃板，籃網戰術犯規，時間僅剩不到10秒。
新澤西大勢已去。
“這是MVP級別的表現！這是MVP級別的發揮！”比爾·沃頓激動地說，“如果明天弗萊沒有當選MVP，那一定是投票系統出現了問題！”
于飛拿下全場最高的35分8籃板7助攻率隊贏下第三場，從而將籃網逼入0比3落後的死局。
賽後，記者問于飛：“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你有70%的可能當選MVP，你認爲這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有啊，”于飛現場表演什麼叫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必須感謝華盛頓奇才隊的管理層，如果他們不把我交易到密爾沃基，我絕不可能在第二個賽季就如此接近MVP。”
于飛習慣性地諷刺奇才隊。
他的話語會寫進第二天的報紙，但他不在乎這會給奇才帶來什麼影響。
次日上午
經過投票，聯盟公佈了2002-03賽季的常規賽最有價值獎的得主。
于飛以30%的得票率，戰勝了得票率28%的鄧肯和得票率25%的基德，當選MVP。
這讓于飛超越了歷代的MVP，以20歲零5個月的年紀成爲NBA歷史上最年輕的常規賽最有價值球員。
一天後，雄鹿隊爲于飛在紐約召開盛大的新聞發佈會作爲獲獎典禮。
除了于飛的親朋好友和雄鹿隊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銳步的高層也來到了現場。
于飛例行慣例地感謝了所有人，但他把最“值得”感謝的留到了最後。
“我要感謝邁克爾·喬丹，謝謝他的無能，如果不是他無能地將我交易，我將不會得到如此出色的團隊，更沒有資格在今天發表這些感言。”
“我還要感謝華盛頓奇才隊，謝謝他們的愚蠢，謝謝他們對邁克爾的縱容，如果他們不這麼做，我們就不會知道NBA存在着這樣的管理層，我爲我不需要繼續待在D.C和他們浪費時間而感到慶幸，謝謝他們的憐憫，這筆交易拯救了我的職業生涯。”
“時間會證明這筆交易的含金量，我沒想到我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讓他們變成了歷史性的蠢豬。我將繼續努力，付出一切去成爲最佳球員，讓這筆交易的始作俑者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這就是我感謝他們的方式。謝謝，謝謝所有人。”
在這個開心的日子，在這場盛大而隆重的MVP獲獎致辭典禮的最後，于飛沒有深情地感謝所有人，而是將炮火集中轟向他的仇人。
這是一個認識于飛，理解于飛的好機會。
他也許完成了對奇才的復仇，但他永遠不會放下。
就像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永不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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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可以用拉沙德·劉易斯和加里·佩頓換回弗萊，現在，我們將不得不目送加里投身自由市場，然後開啓看不見盡頭的重建計劃。裡克·桑德（Rick Sund/超音速總經理）罪無可恕！”——《西雅圖時報》
“卡爾·馬龍準備投身自由市場，約翰·斯托克頓考慮退役，沙奎爾·奧尼爾對科比感到了厭倦，弗萊·於極有可能讓邁克爾·喬丹晚節不保，這就是2003年的NBA嗎？”——《紐約時報》
“馬刺全隊對MVP的投票結果表示憤怒，波波維奇認爲，這純粹是出於炒作和宣傳的需要，弗萊·於也許配得上MVP，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錯失MVP的TD並沒有任何損失，真正受到損失的是MVP本身。這個獎項的合法性與神聖性已經蕩然無存！”——《聖安東尼奧快報》
“不明朗的未來讓MJ的團隊心生不安，他們拒絕了一切採訪，並且把所有膽敢提問‘弗萊·於問題’的人拉進了黑名單。”——《華盛頓時報》
PS：最佳陣容這些忘記寫了，這裡補充下：大飛進了一陣，雷阿倫進了三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