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得很快,公司裡流傳的那些話,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了,也知道些今天中午有人攔着林勇說要罷工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肯定是要整頓了。
“老大。”林勇推開門,探進頭來,對言凝夏說,“人都到齊了。”
“這麼快?”言凝夏驚訝地說,“我還以爲他們的拖延一陣子哪。”
林勇笑了笑,心道方纔言義勇放話要把人都開除,這件事兒早就在公司裡傳瘋了!
除了那些真的想要離開的,誰不是戰戰兢兢的,就怕自己哪兒做得不對,直接就被開除了!
言凝夏也沒拿什麼東西,一撩頭髮,道:“走吧。”
“是。”林勇心裡喊了一聲,老大威武,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到了會議室,凡是處於高層管理崗位的人都來了,正襟危坐地看着面前的文件——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反正是看得很認真。聽到開門聲,齊齊轉頭看向言凝夏,都是一頓。
這裡面不乏一些經常與各種人打交道,看人比較毒辣的人。
雖然言凝夏化妝之後很像是大人了,但一些孩子的特徵還是遮掩不住的,也就有幾個人愛出來了她還是個高中生這件事。
言凝夏往主位一坐,旁邊的林勇向大家介紹:“我想大家都對老大……不是,言姐很熟悉了。她是我們的幕後老闆,今天的會議也是言姐有話要跟大家說!大家鼓掌歡迎!”
言凝夏黑着臉踹了林勇一腳,道:“你當是搞黑社會哪?行了,我來說。”
她擡了擡下巴,道:“今天是爲了最近公司了事情。”
衆人精神一振,腰都挺直了些。
就連那幾個看出來言凝夏年紀不大的人,也不自覺地正襟危坐,不管多說一句廢話。雖然還是個孩子,但說話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好好地聽着!
“公司裡的事情想必大家也聽說了,我就不重複了。”言凝夏言簡意賅,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公司裡發生事情,似乎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有人推動?”衆人吃了一驚。
有人問:“言總,這件事你是怎麼確認的?”
“當然是分析出來的。”言凝夏看着衆人,眼裡帶着困惑,“你們都沒看出來嗎?”
臉上明晃晃地寫了幾個字:那要你們何用!?
衆人忙點頭:“我們看出來了……一點兒,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沒有調查。”
“不會有人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就鬧着罷工。”言凝夏道,“誰會這麼有自尊?我請他們來,都是給了錢了,爲了一句話連錢都不要了?”
細細一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出來上班打工的打工人,誰是玻璃心的一句重話也聽不得了?
“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推動,目的嘛,自然是在我們公司內部攪起動亂。”言凝夏冷聲道,“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也能想到,不外乎就是一些和我們公司有着競爭關係的人。這次開會也是想要和大家討論一下,看看有可能的人都有誰,下去纔好調查。”
言凝夏不是神仙,不是隨便想想就能想到對方的目的和身份的,所以纔想着討論和衆人一起篩選一下,以及接下來對方可能會有的動作以及應對方法。
在討論了兩個小時後,他們確定了幾個有可能的人,連帶着後續他們的動作和應對也都商量出了一個緊急的預案。
最後,言凝夏說:“我希望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你們的觸感能夠更加敏銳些,不要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來想辦法。一定要把這種事按死在萌芽的時候,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我們現在發展良好,外面的壓力是不怕的。但要是從家裡開始 亂起來了,我們就完了!”
“明白了嗎?”
“明白!”
“各位放心,我們公司好了,自然也少不了各位的好處。”言凝夏承諾,“接下來的工資發放制度會發到各位的手裡,你們把消息往下傳達,只要好好工作的,我們公司就絕對不會虧待他!”
這個意思是要漲工資了?
衆人都歡欣鼓舞,就算是高管,又怎麼會不希望自己能拿到的錢更多一些?
出了會議室,林勇忙問:“老大,什麼工資制度?你要給他們漲工資嗎?”
“我已經寫好了,就放在辦公桌上。”言凝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道,“公司好了,給他們多幾個錢也是應該的,總不能只讓他們幹活,不給他們吃草?”
“可是……”
“行了。”言凝夏好笑道,“公司的情況現在很好,不是多發點錢就會倒閉的。你也漲工資了,別磨磨蹭蹭的,趕緊去吧!”
林勇只能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老闆都不介意了,他也就不多說了。
言凝夏又叮囑了幾句,讓他有事給自己打電話:“別隨便打給二哥,他的脾氣急,又看不得別人欺負怠慢我。”
“啊……”林勇撓撓頭,“這不是找不到老大你嗎?”
“你自己把握,好了,我先回家了。”言凝夏提着東西往外走,“不然我爸爸在家裡該等着急了。”
回了車上,言義勇還在等着她,看到小妹,忙打開車門問:“怎麼樣?都已經安排好了?”
“恩,他們去調查了。”言凝夏坐在副駕駛,開始卸妝,換鞋子。
言義勇發動車子,問:“接下來去哪兒?”
“二哥你哪?”言凝夏問。
“我要再去錄製一個視頻。”言義勇爽朗的笑,“粉絲都在催了。”
“我要回家。”言凝夏道,“二哥你送我回去吧。”
得回去寫作業了!
“好。”
言義勇把言凝夏送到了家門口,也沒下車,只對言凝夏說:“你先自己回去吧,告訴爸爸我晚上回去得會晚一點兒!”
“好,你路上小心。”言凝夏擺擺手,“記得不能喝酒,喝酒不能開車。”
“知道了。”
看着言義勇離開,言凝夏才推開家門,走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