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已經指導了他這麼久的武術指導站在一邊,眼看着言凝夏大概瞭解之後,熟練的開始指導言琛了。
武術指導:???這不合理。
就連言琛學了這麼長時間,在小細節方面肯定處理的不怎麼樣,甚至有的時候兩個動作銜接之間,看着還有點彆扭,還是因爲沒有武術底子的原因,沒有辦法做的很流暢。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震驚到他了。
他就是演示了一遍,言凝夏站在旁邊用眼睛盯着,雖然全程動作加起來不到兩分鐘,但動作要領很多,言琛這種男生都花了這麼長時間才勉強記住。
可言凝夏……實在是有點離譜。
作爲武術指導的他只能站在一邊,眼看着言琛風生水起的打了一套拳,有些小錯誤都被言凝夏一一揪出來,然後分析講解,關鍵還說的非常到位。
他錯愕,這小姑娘還真是一個武術奇才,不去學這一方面都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言凝夏男人的原因,言琛這下子練起來事半功倍,看着也比以前流暢多了,武術指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用錯了方法。
幾遍練下來,言琛後背上全是汗,幾乎快要浸溼了衣衫,全都緊緊的貼着後背,旁邊的工作人員適時的遞過來一瓶水,他舉着咕嘟咕嘟幾口就喝了半瓶。
旁邊有個沒人坐的小凳子,言凝夏順勢就坐了下去,姿態有幾分慵懶的翹着二郎腿,看言琛累成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
“爲什麼不用替身?說實話,你現在頭髮都被汗溼了,有點落湯雞的感覺。”
對於妹妹的取笑,言琛半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放下水之後,他緩了一下,義正言辭的開口。
“替身肯定不能用,我就是做這一行的,吃的就是這一行的飯,再苦再累也得自己受着。”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在做的事情也只不過是一份工作,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力而爲,這和其他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而不是別人口中的“明星”。
那邊燈光剛剛調試好,現場正準備開機,導演端着一杯水路過這邊,恰巧聽到了這句話。
言琛身上還帶着少年人的傲氣,沒有成年人隨處可見的虛僞和假意,這樣的人在現在的娛樂圈很少見,尤其內心真誠而又純淨。
他開心的很,端着自己的杯子晃晃悠悠去機器那裡了。
還有幾分鐘就要開拍,言琛又練了兩遍,經過言凝夏的指導之後,動作要領都記得牢牢的,武術指導也離這邊挺近的,想看看等會真正拍起來什麼樣子。
過程怎麼樣不說,還是得看結果。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武術指導,也很想看看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姑娘指導人,究竟有幾斤幾兩。
現場正式開拍,嘈雜的聲音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剛剛打下來,幾個攝像頭的機位同時對準站在最中間的言琛,他想着劇本的人物流露着感情,腦子裡還在不斷閃過言凝夏說的動作要領。
導演杯子裡的水還沒喝,硬是看了兩分鐘也沒發現什麼瑕疵,直接一條過!
武術指導呆了呆,目光忍不住看向了言凝夏,而後者只是靜靜的單手插兜站在一邊,目光一直在言琛那邊,可她……真的很厲害。
——
晚上的拍攝結束,言凝夏提前兩分鐘走的,順便跟言琛說了一下,讓他來自己房間。
等大家結束回去之後,有工作人員和言琛住在同一層,眼睜睜的看着他回去之後就直奔言凝夏的房間,有那麼一瞬間呆了一下。
但腦子裡想到兩個人是親兄妹,就把腦子裡那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全都驅逐了出去。
後面有一大堆工作人員都在這裡出了電梯,她怎麼就把剛纔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大家見怪不怪。
“這有啥啊,人家兩個人是親兄妹,言琛這麼好的一個哥哥我都想要。”
“是啊,想什麼呢你。”
“……”
她只能作罷,跟着她們回了房間。
言凝夏提前兩分鐘回來,就是爲了把賀子燃打包的那份牛排,放在酒店自帶的烤箱裡熱一下,言琛來遲了一點,他他們進來的時候,言凝夏剛好打開烤箱。
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面而來,言琛有些驚歎,忍不住隨着香味走過去,原本因爲結束拍攝收工而有些疲憊的狀態瞬間沒了,腳下生風一般。
言凝夏把手上的大手套摘下,打包盒裡排列整齊的切好的牛排就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散發着四溢的香味,鑽入鼻腔之中。
言琛瞬間眼睛放光,拿過旁邊的筷子,也不顧牛排很熱,夾着一塊就塞進嘴裡,咬下去的瞬間,牛肉的香味在脣齒間四溢,加上了獨特的配料,說是人間美味也不爲過。
結束了夜戲回來,肚子本來就空蕩蕩的,加上訓練那一段武打戲,運動量有點大,消耗了太多能量,言琛坐着就吃了起來。
到最後還剩下一塊的時候,言琛才擡起頭來緩了一下,望着言凝夏,有點呆滯,“這是你帶的?你不會還沒吃吧?”
言凝夏笑着搖頭,“是賀子燃特地給你帶的,我和他早就吃過了,只不過很可惜,他進不來。”
當然不是進不來,而是不能進來,言琛還信了,不由得對賀子燃多了幾分欣賞,“實在沒想到,他是這麼細心的一個人。”
言琛其實晚上沒趕上劇組那個點的盒飯,然後就隨便找了點東西墊肚子,本來準備回來之後再吃點,可賀子燃給他帶了這麼好的牛排,讓他不由得接連讚歎。
細心這方面就不用說了,對人呵護至極,這樣的好男人不可多得。
最後一塊牛排填進肚子,言琛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旁邊桌子上是言凝夏提前給他準備的一杯白水,他喝了兩口,把桌子上留下的垃圾收拾乾淨,這纔看向已經在沙發上坐下的言凝夏。
“不管怎麼樣,你一定幫我轉告一聲謝謝!”
言凝夏點頭,“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