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靜靜的看了裴老一眼,輕輕鬆鬆一堆補藥就能解決的事,爲什麼要弄得如此複雜?
煉藥不累的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說了一句:“只有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裴老噎了噎,這話聽起來就有點打擊人。
旁邊的裴嶸此時一手拿過了父親手中的藥方,看完後,就輕笑道,“就這?這能救命?”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小姑娘就是在拿人命開玩笑,沒看見病人的病那般嚴重嗎?
而且人削瘦成這樣,在典籍上都有虛不能大補一說,越補,身體只會越崩壞,這種道理,別說是醫生大夫,就連很多正常人都明白吧?
轉而,裴嶸揚着手中的方子,看向自己的父親,“爸,你別告訴我,你也覺得這藥能治病?”
裴老目光落在裴嶸的臉上,他理解大兒子此時產生的質疑問題。
如果他沒有見識過霍杳的煉藥術,沒有見識過霍杳將閔家那位的身體調理好,恐怕他也會和他一樣,抱有不相信的態度。
畢竟,在面對眼前身份特殊的方忱時,確實馬虎不得。
默了兩秒,裴老神情認真的說道:“裴嶸,你沒見過小霍的醫術,我相信小霍師父她……”
裴嶸聽到相信兩個字,就沒了繼續聽下去的欲.望,就打斷,“行,那您認爲她可以,那您就聽她的吧,我也不會再發表示什麼意見,但如果因爲她耽誤了方先生的病情,所有的後果責任,誰來承擔?”
霍杳脣角抿了抿,看着裴嶸,聲音淡淡,只說了一個字:“我。”
裴老聽言,正想說話,裴嶸根本不給他機會,“那就好。”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來承擔這個責任。
裴嶸脣角扯起一抹輕笑。
這個時候,去而復返的林書文回來了,敏.感的察覺到房間裡氣氛有些微妙。
裴嶸將手中那份霍杳開的方子遞給林書文,“林秘書,這是霍小姐開的藥方,她說她能將方先生治好。”
林書文怔了下,看了一眼裴嶸,然後才遲疑着接過他遞來的方子。
他雖然對藥物不懂,但上面的人蔘等這種屬於大補的東西還是知道的,不由擡頭,錯愕的問:“這裡面有一些是補藥,吃這些就可以嗎?”
裴嶸那張國字臉上自帶冷傲,他瞥向霍杳,只輕聲說道:“這話你要問這位霍小姐了,她開的方子,她比我們都懂。”
林書文皺了皺眉,總覺得手上這方子有點不太靠譜,他將目光落在霍杳身上,想了想,便問:“霍小姐,我們先生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隨着他的話落下,很快,靠坐在牀頭的方忱把手機合上,轉而看向了林書文,嗓音低啞,“書文,你按照藥方去抓藥。”
方忱的話一落,裴嶸就下意識的看向了他,眼底還帶着明顯的不敢置信。
他覺得按照方忱這種理智的人,應該不至於盲目的相信一個小姑娘毫無根據的評斷纔對,所以他纔會當着他的面,刻意說這麼多。
雖然他嘴上說着裴家不承擔責任,但真要出了什麼問題,他們裴家又怎麼可能真能一點責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