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不要鋸了！啊啊！我沒囂張啊，我特麼沒囂張啊！”
“慢點，慢點啊，疼疼疼……”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都抓了徐韃虜了，還抓我幹什麼！”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啊？？你們要問什麼，你們問啊！”
“我求求你們，問吧，問啊！你們倒是問啊！”
潮溼的地牢裡迴盪着徐韃寇的慘叫，還有鈍刀鋸骨的嘎吱聲。
他養尊處優慣了，實在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一次次昏厥，一次次被救醒，還被強行按着腦袋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一節一節的鋸下來。
姜毅坐在徐韃寇面前，冷森森的道：“接下來，還要進行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放血、抽脂，第二部分是挖眼、扒皮，第三部分就是審訊了。”
“能……能不能……直接跳到……審訊……”徐韃寇被鋸了四肢，像是血淋淋的肉球一樣蹲在地上，他渾身劇烈顫抖，滿臉的驚恐和絕望。
“你想直接說？”
“說！我說！你們問什麼，我都說！！”
“呵呵，由不得你。冷漩，給他放血！”
“不要！不要！不不不……啊……”
淒厲的慘叫再次響徹地牢，肥碩的徐韃寇被活活放了一半鮮血，差點死在地牢裡。
但姜毅手裡全是丹藥，能很好的控制着他的生命。
徐韃寇不僅死不了，還在昏迷後接着甦醒，更恐怖的是，他嘴裡還塞着激發敏感度的丹藥，讓他更清楚更強烈的感受痛苦。
姜毅坐到他面前，殘忍地道：“接下來，我問，你答。我要聽實話，如果有半句假話，有半點遲疑，我會重新給你塑造四肢，然後扒皮抽骨，讓你生不如死！相信我，我比你聽到的傳聞，更殘忍！”
“問！你問！”徐韃寇牙齒顫抖，意識都恍惚了。
“還記得錦繡嗎？”
“記得！記得！北部琳琅閣的女主人！”
“她是怎麼死的？”
“她沒死！！”
“沒死？”
“你們爲什麼問她？你們是因爲她來的？我冤枉啊！！”
“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是看上她了，但我最後沒碰她啊。那女人實在太狠了，下了藥都迷糊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意志，竟然用手把自己的臉給抓花了，還把眼珠給摳了，我當時都嚇尿了。”
“後來呢？？”
“我嚇得醒酒了，就連夜離開了他們諸家，接下來的事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姜毅跟冷漩他們交換下目光，都稍稍鬆了口氣。看樣子錦繡還有活着的希望，而且沒有被這畜牲糟蹋。
“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放我走吧，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徐韃寇哭着哀求。
“還沒結束呢。第二個問題，關於擇天閣。”
姜毅剛要威脅，徐韃寇慌忙道：“我說！！我知道！！我知道的很多，我都說！”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從皇室冷落擇天閣開始嗎？稍等……我想想……想想……”
徐韃寇簡單思考後，急忙道：“在萬世神朝覆滅的百年後，當時的大皇子周焱接管了皇位，成爲新的赤天人皇，並在位三百多年。他恨透了擇天閣，還把那裡當成他的恥辱，所以明面上是冷落那裡，其實是在折磨那裡。
他把整座擇天閣挪到第一層，佈置封印，任何人不得外出，讓裡面的人正常修煉，正常生活，甚至還提供充沛的資源。
相當於他們生活在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小世界裡，不知道外面情況，不瞭解外面世界，每天就是修煉和生活，然後……結婚生子。”
“然後呢？快點說！”冷漩忍不住逼問。
“有專人盯住擇天閣，一旦裡面誕生變異靈紋、特殊靈紋，或者是聖品靈紋，立刻抓出來，培養成死士。”
姜毅眉頭大皺，立刻想到了一個詞，圈養！！
周焱把擇天閣當成靈紋培養基地了？
豈不是說，裡面的人都像牲口一樣，生長、修煉、交配，然後爲皇室提供豐富的靈紋？
“這像是神朝皇室的做事風格嗎？”魚宮臉色陰沉，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邪惡太殘酷了。
獨孤煞、獨孤劍靈他們站在鐵柵欄外面，也被這個刺激的消息驚到了。原來皇室不只是冷落擇天閣，而是在蹂躪那裡，在用極端的方式榨取那裡的價值。
姜毅問道：“老賊還活着嗎？”
徐韃寇道：“你說的是周焱嗎？還活着！！”
姜毅微微皺眉：“你能確定？”
魚宮他們都面露驚容，千年前的人皇竟然還活着？
獨孤煞、獨孤劍靈交換下目光，都難以置信。聖王境的壽命普遍能達到八百多歲，由於皇家的九天玄火能演變生命之氣，所以周焱理論上能活千歲，但從周焱出生到現在，應該一千多幾十上百年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我是聽皇室的人說。早在三百年前，周焱就把自己封印，祭獻給了皇室。
就是說，他放棄世俗的一切，把肉身靈魂徹底禁錮，像是具活屍，以此延緩死亡時間。
如果後世有需要，他會迅速甦醒，爲皇室抵死一戰，如果後世安寧，他就在封禁中慢慢腐朽。”
徐韃寇雖然是紈絝子弟，但是交往的人多，也喜歡八卦，所以瞭解的事情還真不少。
姜毅恍然，老賊莫不是在等他輪迴？否則高高的周焱怎麼能把自己變成工具般的武器。
“最後一個問題，我如果要混進內城裡的玄香商會，需要做什麼？”
“我帶你去啊，太簡單了。”
“你看我像傻子？”
“不不不，你留着我，我保證百分百配合。”
“你是肯定要死在這的，但是怎麼死，取決於你的表現。現在，你是立刻給我想出一個主意，還是我折磨你兩三天再問？”
“我想！我現在就想！”徐韃寇顧不得哀求，眼珠滴溜溜的輪轉。
“要快！！”
“我……我在想……我在想了。”
“快！！”
“我我我……”
“冷漩開始吧，往死裡折磨！”
“等等，想到了！我想到了！”
“快說。”
“住在內城裡的人都有特定的玉牌，外面的人想進去則需要去申請玉牌，但申請過程很複雜。我這裡正好有些特製的玉牌，能隨意通行內城。”
“什麼玉牌？”
“我如果說了，你們必須要饒了我！”
“還是虐的輕啊，冷漩，交給你了！”
“不要，我這個玉牌真的很特殊，你們如果能拿到，別說到第一層了，就是金輪王府都能進！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們的身份。”
“哦？有這樣的玉牌？”
“有！千真萬確！”
“好，我能暫時饒你，但如果玉牌出現任何問題，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要放了我！必須放了我！”
“如果你表現的好了，我會在離開皇城之前，把你扔到城外的江河裡。能不能活，看你自己造化了。”
“好好好，我說。外人都知道我父王寵愛我、縱容我，不管做什麼都能原諒，但其實他不是真的寵愛我，而是利用了我紈絝的身份，隨意進出內城，替他處理某些陰暗的事情。
比如指揮暗殺某些人，比如秘密結交某些人，還比如私下轉移某些東西，總之林林總總，都是我在做。
我是別人眼裡的紈絝，只會揮毫錢財，玩弄女人，所以上到皇室王侯下到世家門閥，都沒有真正在意我的。”
冷漩跟魚宮他們交換下目光，金輪王倒是會廢物利用。
徐韃寇猶豫了下，咬牙道：“我替父親控制着一支秘密部隊，名爲影刃。他們身份隱秘，精通易容，都帶着特製的玉牌，進出內城不會被懷疑。”
“有多少人知道這支部隊？”
“玄月商會是我們金輪王府控制的，除了正常的商會貿易之外，也授命配合我執行些特殊行動。所以說，玄月會長知道他們的存在。
金輪王府裡面有十幾個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除了父王之外，沒有誰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
姜毅深深地看了眼徐韃寇，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徐韃寇被姜毅盯得發毛：“你答應我的，我能活！！”
“這個消息足夠保你活命了。他們，在哪？？”
“第一城區，西南角，一個掛着黑布的莊園裡。”
“多少人？”
“最近沒什麼任務，應該全部都在，數量是六十六人。”
“境界？？”
“最高涅槃境九重天。”
徐韃寇爲了自己活命，把徐家的特殊部隊乾脆利落的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