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閒都市 155 過剛易折
左冷禪面色嚴峻:“這種時候,唯有團結方可破敵,我們不能再給魔教分兵偷襲的機會了!”
天門道長是個暴脾氣,當即起身罵道:“左師弟,你口口聲聲說前來商討破敵大計,到頭來還是要並派?!我五嶽每派都自成一道,豈是說並就能並的?依我說,今日我們人齊,殺上黑木崖殺乾淨魔徒便是了,在這兒廢個鳥話?!”
“誒?天門師兄不妨聽左師兄一言。”說這話的是嶽不羣,他摸着剛貼上的小鬍子勸道,“即便是要殺上黑木崖,我們亦需一位盟主號令全局,否則一盤散沙,豈不是要虧了戰力!”
莫大隻摸着他的二胡,笑而不語。
儀琳這邊沒有得到田伯光的明確指令,也不好說什麼。
“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天門道長急的要砍人,“兩個恆(衡)山,你們就這樣隨波逐流麼?!”
儀琳被逼得沒了退路,強撐着上前一步,顫顫開口道:“儀琳只是代掌門,恆山的態度,還要等掌門到了再說……”
左冷禪眉頭一顫,恆山那邊氣數已盡,他也就沒留眼線,此時聽到“掌門到了”,只以爲是這尼姑故弄玄虛。
“儀琳師侄,故人已去,擔當掌門,便要有掌門的擔待,如今魔教日盛,你理應作出恆山的抉擇,否則不僅是你恆山,我五嶽都危在旦夕。”左冷禪這話說的不冷不熱,一半是威脅。一般是大義。
儀琳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被逼得無話可說,只是臉紅呆在原地。
“咳……”莫大咳了口濃痰,嗓音沙啞。“我恆山與衡山自古修身養性,不願摻乎這些俗世,若是要與魔教交戰,我們大可出力,其他事,就當是沒我們罷。”
左冷禪竊笑,莫大果然是一個就知道明哲保身的老頭子,而恆山的小尼姑又無鎮派的風采。一個天門道長孤掌難鳴,一切盡在掌握中。
“既然如此,我五嶽聯合勢在必行,我們……”
“放什麼屁話!”天門道長怒道。“只要老子在,泰山就在,我泰山百年基業,豈會因爲你的一己之私而毀於一旦!”
左冷禪亦拍案而起:“天門,如此危急時刻應以大局爲重。豈能意氣用事。”
天門還要再罵,卻見他身後一個身披道袍的老頭兒說話了。
“左掌門,我這個師侄纔不是意氣用事,不過是抱着泰山掌門的位置。怕失去罷了。”
說話的老頭一臉奸像,正是天門道長的師叔玉璣子。
“哦?”左冷禪衝玉璣子遞了個眼神。又面色嚴峻地坐回去看戲。
天門道長見後院起火,又是自己的師叔。很是氣憤又難以發泄:“師叔,天門雖沒能將泰山發揚光大,但也不可能讓祖宗基業毀在自己手裡!”
玉璣子顯然比天門會說話:“掌門者需深明大義,你只顧自己手中的權利,而不顧五嶽的大局,這不是讓天下英雄看我泰山的笑話了!”
天門道長憋得臉上是奼紫嫣紅,又冤又怒:“我天門是真正爲泰山着想,豈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掌門而已,我大可不做。你願意當你當!”
說着,天門抽出掌門寶劍,怒不可遏。
玉璣子見這軸人如此輕易中計,趕緊火上澆油:“哼,不過是說漂亮話而已。”
“媽的,說不做就不做!”天門爲表公義,大袖一拂,將長劍擲向空中。
這擲出的瞬間,只見泰山派羣中包括玉璣子在內的三個人都竄了起來,玩了命地撲向寶劍。
“…………”天門一拍腦袋,才道是自己蠢,也趕緊躍起奪劍。
可惜他沒有田伯光的輕功,還是晚了一步,寶劍已落入玉璣子之手。
天門落地怒道:“你他.媽還給我!”
玉璣子身側同時兩名幫兇抽劍相向。
幫兇甲:“天門,玉璣子既是你師叔,又是掌門,你這是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了!”
幫兇乙:“出爾反爾,你這種人豈能當我泰山掌門。”
玉璣子只是撫劍笑而不語。
天門的性子,肝已經要氣炸了:“掌門之位豈能如此輕率!”
玉璣子笑道:“那是當然,掌門寶劍豈能由你這個如此輕率的人持有!”
“莫廢話!來戰!”天門忍無可忍,抽出長劍就上了。
嶽不羣假惺惺地起身勸道:“切莫同門相殘,我五嶽同氣連枝……”
玉璣子三人組見天門真的怒了,匆忙迎戰。
“七星落長空!”天門道長人雖然急躁,可劍法沒的說,又穩又狠,是爲正派之大高手之一。長劍揮出,猶如流星一般驚豔。
玉璣子三人組不過是備份高些,無論是天生資質還是後天努力都與天門差上許多,面對天門的劍招也只得連連敗退,毫無喘息之力。
天門念在同門之情,倒是沒有痛下殺手,七星落長空幾次已抵在玉璣子腦前,卻是沒忍刺下:“師叔!快快講掌門寶劍還與我,莫讓他人看了我泰山的笑話!”
玉璣子見天門心軟,登時長氣勢了,跑來跑去,就是不交。
天門道長纏鬥三人,絲毫不落下風,劍法路子乾淨利落,已有多次斬殺的機會,卻又都是放棄了。
左冷禪見機不妙,如此下去,天門奪回掌門寶劍只是時間問題了。
玉璣子太不給力了,他只能輕咳了一聲,用出下策。
嗖嗖嗖……
玲琅滿目地暗器從四面八方襲來,目標通通是天門。
天門大驚,匆忙揮劍阻擋,可這暗器太多太突然。想要全數擋住,恐怕只有風清揚級別的高手才能做到了。
叮叮咚咚一陣兵刃脆響過後,天門道長的身上已經中了十餘枚暗器。
左冷禪起身怒道:“何人如此大膽,埋伏我五嶽中人!”
“牛鼻子搶我們老婆。仇人已誅!撤!”幾道黑影匆匆閃出。
嶽不羣佯裝要追,只奔出幾步便氣喘吁吁:“嶽某……嶽某在與劍宗的決戰中受傷不輕……”
天門遭受侮辱,氣血攻心,橫劍大罵:“我天門一輩子清清白白,怎會搶人老婆!還搶這麼多老婆?!撲……”
正罵着,一股黑血噴了出來,暗器上有毒是必須的。
玉璣子藉機罵道:“好你個天門,做人不乾淨。報應!”
“誰他.媽做人不乾淨了!撲……”天門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此時,卻見泰山派弟子都幫腔了。
“天門師叔……我在你房中見到的女子……果然是真的。”
“師父,你切莫一錯再錯。”
“……”
天門聽着四周圍的辱罵,啪地一聲。真的是肝膽俱裂了,也就是傳說中的氣炸了。
最後的彌留之際,他突而覺得一切都清明瞭,瀕死之際,衆叛親離。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麼?自己剛正不阿,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嚴格管理門派,到最後。自己纔是衆人的眼中釘麼?十五歲入門一來,自己日夜苦練。終成大器,到最後。贏的竟然是那個貪圖享樂碌碌無爲的師叔麼?
“我……不服……我……沒錯……”天門悲愴喃語過後,再無呼吸。
直到他死時,依然用劍支撐着身體,從未彎腰屈膝。
玉璣子匆匆令人擡出天門的屍體,手持掌門寶劍朗然道:“天門爲人不正,麻木不仁,已遭受因果報應。玉璣子不才,接任泰山掌門。天門的教訓在先,我泰山必以大義爲重,堅決支持五嶽並派,只有這樣方能與魔教對抗,誰若是再反對並排,誰就是與我泰山爲敵!”
這一席話出來,場面寂靜,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面前,稍微明白點的人都知道這一幕是有人安排的,只是沒人敢點破,或者說,沒人想點破。
天門與三位定字師太,算是並派人士的三個異端了,在龐大的威壓下,他們都已死去。
“天門屍骨未寒,你個牛鼻子就賣派,真是一點良心也沒有了!”沉寂間,一聲玩鬧打破寂靜,六個長相奇葩的弱智兒童突然刷新。
“哪裡來的妖怪!”玉璣子起身怒道。
“我桃谷六爺是也!!”六個弱智兒童衝進場內,身法詭異,也是無人能攔。
“魔教中人,竟敢闖我五嶽大會!”玉璣子抽劍,衝左冷禪使了個眼色,顯然他是打不過的,需要幫手。
左冷禪剛要說話,卻見這些弱智兒童早有準備。
“誰說我們是神教的了?”
“我桃谷六爺已轉投恆山派!”
“我們五嶽同氣連枝!”
“你個牛逼要同門相殘了?”
玉璣子一席話被憋了回去,左冷禪也不好發話,一時間大家都望向儀琳。
儀琳情知這是掌門的安排,壯着膽子說道:“不錯,這六位是我恆山弟子,他們已被掌門感化,皈依佛門。”
玉璣子指着像鬼娃娃一樣的六怪怒道:“有這樣的佛門弟子麼!”
六仙當即不答應了。
“牛鼻子,你還有臉說別人?!”
“有你這樣的牛鼻子麼?”
“收了左冷禪的金子美女,陷害自己的掌門?”
“害臊,害臊啊!”
“血口噴人!”玉璣子知道這種時候必須得上了,衝左冷禪瞥了一眼後強自上前交手。卻見左冷禪並無異動,只是看着。
桃谷六仙看有人送上門來,開心得緊。
六個傢伙武功並無章法,全憑直覺,玉璣子一劍沒有刺中,便已不知被誰撞了手臂要穴,而後六仙像病毒一樣席捲玉璣子全身,只兩三招便制住他,分別抓着他的四肢腦袋,嘻嘻哈哈地轉起圈來。
左冷禪終於動了,驟然抽劍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