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貨的跑掉,讓文武臉上的笑容瞬間抽離掉,變成了有些陰沉的面容,他拿起電話。
“董文武,你不是看着我又要下班了,所以又要讓我捎東西吧?”
“蕭強,我很高興你終於有做我手下的自覺了。”
“呃,你是不是太閒了,這麼有時間消遣我?”
“跟你說點正事。”
“嗯?”
“你也知道我以前因爲不想跟我父親有正面衝突,我說過如果有涉及與他的公司涉及的對立項目,我們就直接回避是嗎?”
“嗯,這讓我們失去了好幾個大客戶,我們好像已經爲這個吵過了吧,怎麼你還有指示?”
“搶回來?”
“嗯?你剛說什麼?”
“搶……回……來……,每一個客戶。”
“搶?”
“對,不用溫和不用迂迴不用等待,直接給他們更好的。”
“每一個?”
“每一個,一個都不能少。”
“你父親這是怎麼惹你了啊?你這麼做可比當初跟他爭更打擊他啊。”
“不就是爲了打擊他嗎?”
“……,你以後一定要經常提醒我,千萬不要招惹你。”
“讓企劃和營銷部這兩週什麼也不要做了,就處理這些客戶要求,另外,以前給客戶的那些,不要用了,重新出方案,盡全力拿出我們的誠意來。”
“那這樣的話,你可能得回來吧?!”
“我儘量吧,不行我就在家做一些。”
“早點回來,大家都很想念你……”
“以前就是太慣着他們了,你領導才能讓他們學會自立,加油吧,就這樣……”
“喂,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很高興你想通了,兄弟。”
“我也很高興,再見吧。”
“再見。”
打完電話,文武覺得從沒有如此放鬆過,其實,他早該這麼做了,以前一味的忍讓只是迴避衝突,一直假裝衝突不存在也並不能解決掉它,迎上去擊碎它纔是正確的處理之道。
走進臥室,文武看到小吃貨又蜷縮成一團躺在牀上,這樣的安靜讓他有些擔心,轉到另一面發現,只是睡着的她讓他放下心來。
當他輕輕撫上她的臉龐,小吃貨好像感到溫暖似的向他的手靠過去蹭了幾下,繼續乖巧的睡覺。
天色尚早,平時午睡的時間也沒有過,準備補個眠的文武在她身旁躺下跟她一起睡去。
當身旁的呼吸變得均勻,小吃貨睜開了清明的眼睛,看向旁邊剛睡着的文武。
剛纔他說的話,她其實全部都聽到了,不過她不知道他這樣做好不好,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因爲她造成了他們父子間的不和。
文武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她不希望文武再失去他的父親,無論他父親對他是否無情,可終歸他的他父親,她不希望文武在跟她一樣的時候才發現這一點。
可做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因爲只有自己離開文武,他的父親才能不遷怒於文武,可如果讓她離開文武,這……對現在的自己而言也是極爲困難的事情,比較感受着他的溫暖溫度,早讓現在的她沉溺不已。
這也就很難說,現在究竟是誰更需要誰,誰更在乎誰,誰更離不開誰,彼此對對方的需求就是這段感情的源泉,對對方的不捨就是培育這段感情成長的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