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丞駿認識大概有七八年了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太清了。不過,一開始我們的確是因爲工作關係認識的。”陳豔塵說到這裡,端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白毫銀針茶,茶是新的,水汽繚繞,茶葉的嫩芽因爲剛剛浸透水還在下沉,看來應該是剛剛泡上不久,所以看來總檯的服務員沒有故意說謊,陳豔塵應該也只是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對了,我太沒禮貌了,你要不要喝杯茶,提提神?我是夜貓子,平時的工作性質也決定了晚上要有精神,所以養成了靠茶或咖啡提神的習慣。”見葉秋實盯着自己的茶水杯看,陳豔塵有些歉意地說。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剛剛喝過飲料,一點也不口渴,而且晚上我不敢喝茶的,會睡不着。”葉秋實擺了擺手,拒絕了陳豔塵的好意,然後示意她繼續講她和張丞駿的事情。
“是的, 我和張丞駿確實是因工作關係開始認識的。當時他來我這裡應聘,那時卡拉OK特別流行,他找到我這裡說是應聘主管。”說到這裡,陳豔塵許是想起當年張丞駿的憨態,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當年的他剛從老家回來,打扮多少有些土氣,但嘴卻特別能說會道,而且還是大學生,倒是真的挺招我這種人待見的。但我認爲他不適合在我這裡工作,問他爲什麼放着別的
體面的工作不去幹,非得到我這裡,他說我給的工資高能掙到錢,他就想盡快掙到錢,他說他在老家有還說得過去的工作,就是掙到的錢太少,他說的很實在也很誠懇,所以我就留下了他,他工作也的確很賣力,很快成了我的左膀右臂。”因爲回顧往昔激發了心中的感慨,陳豔塵竟然拿起桌子上的煙,葉秋實見狀急忙拿起旁邊的火機幫陳豔塵點菸。
“謝謝,謝謝,我們這類人不像你們文人,平時喝酒抽菸都習慣了。”點上煙後的陳豔塵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沒什麼的,這個我能理解。”葉秋實溫婉地迴應了一句。
“其實我老家也不是本市的,本來有丈夫有孩子,但丈夫好吃懶做,還有賭博的惡習。當年我辛辛苦苦開店掙的錢經常被他偷走,或者強行要走,然後拿去賭博揮霍,不給他的話,他就會使用暴力,對我拳腳相加。”陳豔塵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她也是個苦命的人,聽到這裡,想象着這樣一個女人被自己不爭氣的老公拳打腳踢的慘狀,葉秋實的內心從一開始的反感逐漸多了幾分同情。
“有一次我沒有按他的要求給他錢,他就又開始對我使用暴力,還使勁拽我的頭髮。當時也巧了,已經到我這裡上班有段時間的張丞駿那天正好有事找我,碰了個正着,他見我捱揍,竟然不顧一
切地救了我,還痛打了一通那個不爭氣的男人。”陳豔塵有些欣慰地吐了口氣。
“可是,我當時畢竟和那個男人還是夫妻,所以我當時的那個男人就非得讓開除了張丞駿,讓張丞駿走。但我對我那個男人動輒就對我使用武力還那麼不爭氣的一賭再賭的行爲也失去了希望和信心。當時的我反而越來越清醒,覺得那種日子絕對不可以再繼續下去,我倒反而向他提出了離婚。你想想,那麼一個好吃懶做,依賴我慣了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答應離婚。後來,又是張丞駿,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許多社會上的混混,狠狠地給了我那個男人一頓教訓,最終我們才離了婚。”陳豔塵猛吸了一口煙,“說實話,他們揍他的那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作爲女人,如果知道的話,我可能會不讓他那麼做,畢竟,我和那個男人也夫妻一場,那個心我還是很難下的。”
“離了婚之後,在張丞駿的協助下,我專心經營生意,路子也越走越寬。後來有一次忙完工作之後,我因爲陪客人喝酒喝多了,是張丞駿把我送回的家,那時我已經離婚有段時間,儘管生意越來越好,但我內心其實很空虛,很希望有男人的關懷,所以,那晚藉着酒勁,我就非要張丞駿留下來陪我。他那時也離婚已久,一直也是一個人,所以,那晚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