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濤不知道是,朱曉芹比誰都更想要,將他所交代的事做到最好,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爲自己可以,實際,她不過是在丟人現眼擺了。
“要不,你重新換人吧。”
朱曉芹話剛落音,擡頭看向了杜逸濤,她對上的,是眼中含笑的杜逸濤,杜逸濤壓根不將朱曉芹的話放在心上,他伸手掐了掐朱曉芹的臉頰,也不管是不是會將朱曉芹的妝給弄花……
“你覺得我杜逸濤所做的決定,會輕易改變麼?”
“你做的很好,我剛剛說了,我相信你會搞砸給我看,瞧,你果真沒讓我失望……”
朱曉芹以爲,杜逸濤至少會說出一兩句安慰自己的話,誰想,他脫口而出的,讓朱曉芹聞言,整張臉都黑了。
她看着杜逸濤,帶着幾分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
杜逸濤蹙了蹙眉,故作不悅的說着:“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向喜歡跟我唱反調嗎?怎麼這次就順着我的意思來做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當然……不是故意的。
朱曉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攝影師,攝影師對上了朱曉芹的視線,眼中閃過了一絲惶恐之意。
朱曉芹見此,輕蹙雙眉,她再次看了杜逸濤一眼,總覺得,他站在這裡十分礙眼……
她伸出雙手推上了杜逸濤的雙肩道:“你給我滾遠點,看到你,我就集中不起精神來。”
杜逸濤配合着朱曉芹向後推退了幾步,聞言,挑了挑眉,脣角揚起了一絲壞笑:“要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是因爲我對你太有殺傷力了?”
“所以……你總是不由自主的向我投來眼神,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我的身影,無法集中精神工作。”杜逸濤一邊說着,一邊自我陶醉着。
朱曉芹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向着杜逸濤揮了揮手,大概意思是‘哀家乏了,你可以退下了’。
與杜逸濤一番交談過後,朱曉芹覺得自己放鬆了不少,第二次拍攝,她抱着一顆平常心……
她想起了上次的服裝走秀,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用着一種辦法,緩解自己的緊張,那就是,什麼都不要想。
她微微閉眼,腦海中浮現的,是杜逸濤爲自己‘加油’的身影。
他說,他爲了自己,即便是自己做不到的事,爬着都要替自己做到,而她,也想要試試,爬着也要爲杜逸濤完成一件事。
攝影師被杜逸濤‘調教’過後,對朱曉芹的態度,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朱曉芹各個方面,都佔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加上她的領悟能力很強,攝影師不過隨便提點了兩句,她就懂了。
後期的拍攝,順利的不像話,一連下來,足足拍了三個小時,等拍攝結束後,已經是晚上的七點整了。
朱曉芹累的快散架了,她靠坐在沙發上,連動都不想要動了。
杜逸濤自然而然的上前,他站在朱曉芹的身後,替着朱曉芹按摩着肩膀,攝影室的其他工作人員下班,紛紛向着杜逸濤道別,杜逸濤點了點頭,算作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