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的大徒弟終於是及時趕到,給曲敬邯緩解了危機。
鷹王還在愁對面若是兩個人一起上,自己難免會吃虧,尤其是這剛來的中年人,一身實力甚至比自己都是高出那麼一線。當聽到讓那前面的小子下去,鷹王心中不由得一喜,嘴角上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心中道:
這就好,託大?本王專治託大的貨!
“對面的可敢報上名來麼?”
鷹王剛剛的一擊也是耗費了不少的武道之力,當下吞下一枚提氣丹,一邊暗自吸收藥力,一邊藉故拖延徹底吸收丹藥的時間。
“殺你的人!”
“哦?呵呵,笑話,剛剛的那小子也是這樣說的,如今不是灰溜溜滾下去了麼?”
地面上的曲敬邯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心中氣血翻騰,腦門上暴起幾條青筋,咬着牙強壓着這份羞辱。
“呵呵,你無非就是藉機想把丹藥藥力化掉而已,無需說這些無用的,我等你!”
大師兄微微一笑,沉聲道。
聽到自己的盤算被大師兄一語道破,鷹王倒吸了一口冷氣,面色難看,心中對眼前的這個白衣中年人又是多了一份壓力。
“好,你夠膽量!”
鷹王也不說話,全力調整丹田武道之力,加速提氣丹的吸收。片刻時間,藥力吸收完畢,鷹王雙眼一睜,射出一縷寒光,嘴角一調冷聲道:
“穿白袍的,我出招了。”
說完,鷹王一身衣物無風自起,全身上下鋒刃繚繞。遠遠看去,好像外面忽然穿上了一層薄紗。腳掌猛的一踏虛空,身形快如閃電般旋轉而出,朝着大師兄直接刺去。
面對鷹王這般攻擊,大師兄臉上無任何異變,手中玉簫一揮,好像使劍一般,握着玉簫的一頭,另一頭直指鷹王的刀鋒而去。
轟!
兩者相碰,可怕的勁風直接領得兩人腳下足足有數十米高的地面震出一個大坑。鷹王腳下不穩,咚咚咚向後退了幾步。一臉驚訝的表情外浮現着一絲蒼白。
“果然有些手段!”
鷹王又是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道。
“不,你錯了,我還沒出手施展手段呢!”白袍大師兄微微一笑道。
“那好,我們再來!”
鷹王大吼一聲,手中的大刀一舞,那條赤 裸的胳膊上滲透出密集的黑色水滴,水滴轉眼間再化爲黑色的霧氣,霧氣蔓延到鷹王手掌處,竟然歸歸整整的包裹了手中的刀柄。
“嗤!”
大刀竟然脫手而出,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刀尖就幾乎到了大師兄的面前。
“這獨匪好恐怖的招式!”
望着那在眼瞳中極速接近自己的大刀,大師兄眼中開始有了一抹震驚之色。而此時地面上的曲敬邯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還好大師兄到了,要不然這柄飛刀還真能斷送了我的性命。
白袍大師兄好像也是用了全力。此刻,雙拳緊握,一身武道木尊境巔峰實力毫無保留的暴涌而出,渾身上下的骨骼都是在武道之力的暴涌間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手中的玉笛金光乍現,迎着對面飛來的大刀再一次狠狠撞擊在一起。
“嘭!”
兩者相處,一股恐怖的勁風漣漪頓時以此爲中心四散開來,那本就深陷的大坑竟然裂出一道道縫隙向這四周飛速蔓延。強悍的武道之力產生的勁氣,將無數碎石震成湮粉。周圍兩個人形成的無形的武道之力之牆,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出道道碎痕。
喀嚓!
一聲清脆的微微響動自半空中傳來。只見大師兄手中的玉簫前端竟然被那大刀砍了進去。玉簫金色的光芒更是黯淡了不少。而且,一道黑色的裂痕從那玉簫的頂端開始向下緩緩延伸。
“呵呵,小子,你的玉簫報廢了!”
鷹王冷笑更盛,手中手印不斷。大刀一招得手,卻是猛然抽離出玉簫的束縛。剛剛離開玉簫,由黑霧操控刀柄的大刀,再次朝着大師兄的面門就砍下去。
大師兄面色一凝,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下一刻,身形已經到了百米開外。
好快的身法,我的大刀自出道以來還沒有就這樣憑空砍空過。
望着第二刀落空,鷹王絲毫不敢停頓,手印翻飛,第三刀又是帶着呼嘯的厲風砍向遠處的大師兄。
“在這蠻荒之地,竟然有這般身手,你也是不錯了!”
遠處大師兄微微點頭道。
“哼,本王何需你來評論!”
鷹王怒道。
“也罷,今日,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吧!”
白袍大師兄說完,手中受損的玉笛一收,右手一晃,手中憑空多了一把長劍,眼中寒芒涌動,腳掌一跺虛空,身形瞬間出現在鷹王頭頂之上,毫無花哨的一劍朝下刺去。
鷹王頓感一股凌烈的殺伐之意從額頭處強壓下來,想要召回大刀,已經來不及了。因爲這一劍看似平常,但攻擊的路線極度刁鑽,竟然讓鷹王一時間看不出究竟從哪裡纔可以避讓過這一擊。
一咬牙,鷹王索性直接用左臂迎了上去。
“撲哧!”
空中飛起一串鮮血,大師兄的長劍不偏不倚正好刺在鷹王的左小臂上。
喉嚨間傳出一道悶哼,鷹王望着此刻還在自己頭頂的白袍大師兄,身形一頓,這纔算徹底化解了這一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