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遲懷到了之後便就一言不發,他現在也看不透如今到底是什麼局面。雙方可謂是各執一詞,但究竟誰說的纔是真實的,卻也是難以判斷的。因爲從雙方的言語和神態來看,似乎他們所言都是真的。
那麼其中問題究竟在何處,還是難以尋找出來。再者,他楚遲懷也沒有能力去阻止鍾亦殊,並且也知道對方的脾氣,現在或許還能夠有些耐心,沒有給他們臉色。如果鍾亦殊一旦惱怒,到時候他們恐怕都得捱打。
鍾亦殊看在盛雲門這三個字上面不會要了他們性命,但絕對不會好過,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壓住似楚圓牧,讓其不再多言半句,便是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而且這裡也是是非之地,楚遲懷同樣也想着迅速離開纔是,這裡的是非都弄不清楚,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但是楚圓牧卻開始耍橫,他們也不敢當真傷到這小子,所以用手段都有些束手束腳,所以一時間也無法將其帶着離開。
鍾亦殊冷眼看着蕭揚和行天,同時心中也已經有了揣摩和打算。將他們拿下,然後帶回去,讓他們知曉開罪擎霜門的後果,將會是如何!
剎那之間,空氣之中更是瀰漫着很強烈的一股寒意,似乎只要稍稍沾染,便就會讓人痛苦不堪,甚至是覺得血脈都快要被凍結住。
入目所及之處,也已經有了一些霜花浮現,彷彿流動的空氣都被凍結起來,無法再繼續前行。
看到這一幕之後,行天也深知這一戰是非打不可的。再者,他們停留在此處,所爲的不就是開戰,讓自己的心中舒坦些嗎?
一直都在逃竄和躲藏,那不是行天的風格。
下一刻,行天怒吼一聲,便就率先向鍾亦殊發動攻勢。
當行天主動出擊之時,登時就連鍾亦殊都愣了一下,他也未曾想過,這個傢伙居然有着如此膽量,也的確讓人不禁爲之側目。這個傢伙,當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
不過只是狗急跳牆罷了,又有何懼哉?
楚遲懷和楊塗的心中卻不禁爲之一震,因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行天居然會選擇主動出擊。
他們的停留彷彿並不是被追上,而是刻意在此等候一般。這樣的心境和決斷,可謂厲害。
仔細想來,以他們的能力和境界,想要從鍾亦殊的手中逃脫追殺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奮力一搏之下,說不得還會出現一線生機。
“行天似乎還有些不服氣,看來這裡面大有問題啊。”楊塗以秘法傳音,道。
楚遲懷聞言則是笑着搖頭,他自然也看得出來,但是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誰又說的清楚呢?至少,就現在而言,還是很難分辨出真相究竟如何的。
故此,他們也只能冷眼旁觀,不能去沾染任何一點的是非。
有些大帽子一旦扣下來,縱然他們在盛雲門中擔任要職,到時候開始追究,也難免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行天一往無前,彷彿無所畏懼一般。
行天乃是七階修爲,故此在他看來,自己在境界上面而言和鍾亦殊相較而言,差距乃是較小的。
故此他出手,才能夠更好的試探。
他也希望蕭揚在後面觀察,能夠看出一些破綻來。如此,才能夠勝利的契機。
“果真是狂徒。”鍾亦殊見行天衝殺而來,不屑的笑了一聲,並且揮動袖袍。
不過是輕輕揮動,便就有着無數的霜花化作一柄刀刃,直接向行天砍將而去。
霜花所凝聚成的刀刃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所過之處幾乎就連空間都被凍結起來,可見厲害!
剎那間,行天的心中更是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彷彿只要這一刀落下,那麼他就會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而這樣的感覺也可謂是非常的猛烈,甚至就連他的動作看上去都變得遲緩許些。
“給我破!”行天也是不服輸的性格,他可不願意承認被壓制。
就算被壓制又如何,不論怎麼樣,都得打出屬於自己的風采來,唯唯諾諾可並非是他的作爲!
故此,行天的心境也可謂是無比通明,全身都在散發着戰意。
甚至還有着一絲最爲原始的野性,也勃然而發。
行天本就是兇獸,在面對幾乎不可戰勝的對手之時,那麼他就會拼命,爆發出自己的血性來。
“轟!”
行天一拳轟出,直接將那霜花所凝聚而成的刀刃給轟的破碎。
雙刀碎裂,化作無數的霜花飄然而落,宛如下雪一般漂亮。
隨着寒霜碎裂,頓時周遭的溫度都宛如直接下降到了冰點一般,讓人在下意識中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感覺很是難受。
行天在這一次的交鋒之中,則是被震得倒退許些,故此他想要再繼續前進,也已然不可以。
“我還以爲八階大能多厲害,不過如此罷了。”行天任由自己的右臂都還在不斷的顫抖着,頗爲不服氣的冷笑道。
這一次的攻勢,也讓行天覺得,他們有着很大的機會。
他們皆是天才,越級挑戰又不是沒有做過。故此,八階和七階也不過只是相差一個境界罷了,只要機機關算盡,把握好每一次機會,那麼擊敗對手,也將不會成爲任何問題!
蕭揚看着那如同雪花般飄落的霜花,頓時眉頭也微微一皺。
因爲他覺得這個場面也的確是有些熟悉的。
擡頭之時看到鍾亦殊的嘴角下露出許些冷冽的笑意之後,頓時蕭揚的心頭也不禁爲之一震,大喝道:“快撤,小心疊霜封印法!”
隨着這一聲爆喝,頓時行天的心頭也不禁爲之一震,並且也極快的速度退開。
行天感覺自己的血脈都彷彿快要被凍結一般,心中多少也有些無奈且絕望。
好在,他也及時的退開了那霜花飄散之處。
疊霜封印法有多厲害,行天是見過的。
雖然鍾楓使用的疊霜封印法被蕭揚所破,但是他現在所面對的可不是沉寂千年之久的鐘楓,而是八階鍾亦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