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時,他要起身,準備走出包廂。
這一幕,讓副閣主、無花等人看在眼,心頭更加不滿,因爲他們都對蕭揚有很大的意見,現在憑什麼要邀請他過來吃飯,哼,一旦看到了蕭揚,他們不吃都飽了。
他們是很不情願的,不情願歸不情願,在這個關頭,也沒人膽敢觸佛閣老的眉頭,只能忍着心頭的不滿,讓齋主離開。
可在齋主即將走包廂的一刻,卻被佛閣老給喊住了。
“站住,這錯不在於你,在於提出包場的人,也在於提出謝絕一切客人的人,本閣老知道齋主是沒找個膽量包場的,肯定是受人指使,聽人指揮,所以,這幕後的人親自去請好點,也好爭取蕭揚的原諒。”
佛閣老緩緩開口,看着不敢亂動的齋主,嘴角不禁翹起,目光露出戲謔。
誰讓這些人如此狂傲牛逼,連他佛閣老也都沒放在眼,還差點敗壞了他的事情,不好好敲打他們,難道讓他們覺得本閣老好欺負不成?
砰。
哐啷。
副閣主一巴掌拍打在了桌子,發出了沉悶聲響,臉的表情陰晴不定,從佛閣老的言辭可以聽出來,對方這是打算讓他出面對蕭揚道歉,這絕對不可能。
他對蕭揚痛恨到了極點,他甚至認爲是蕭揚搶走了他徒弟的舍利子,他都愁着找不到蕭揚出氣呢,怎麼可能還對蕭揚道歉。
無花更是氣得捏碎了杯子,一些碎渣子劃破了他手的皮膚,他依然不自知,胸膛仿似有驚人的怒火在燃燒。
這該死的蕭揚,三天兩頭出來搞事情,搶走了本屬於無花的舍利子不說了,還在古塔搶了無花的風頭,無花都尚且沒找幾蕭揚報仇呢,這蕭揚又欺負門來了,這讓無花如何能容忍?
無花的性子是有些偏執的,興許是他順風順水慣了,也興許是他追崇他的人太多了,導致了他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性子,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一切錯都是別人,都是外面的世界。
他對蕭揚、佛閣老恨之入骨,都恨不得直接對佛閣老動手了,省得在這裡威脅自己,讓自己難受。
無花旁邊的幾個佛閣弟子,同樣露出了不滿的情緒,瞪着佛閣老,暗運轉了修爲,只要副閣主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衝着佛閣老動手。
連齋主都瞠目結舌地看着佛閣老,面色陰沉,暗地裡想着這佛閣老是不是玩大了,竟然想讓副閣主出面對蕭揚道歉,副閣主是什麼身份?蕭揚是什麼身份?這不是一眼可以看出來的麼?
蕭揚拿什麼跟副閣主相?是不是太擡舉了蕭揚?
佛閣老呵呵一笑,這笑容有些冷,沒有得意,只有戲謔和嘲諷,他絲毫不怕這些人動手,一旦這些人動手,只會更加落實他們的罪責。
他繼續,道:“如若不然,我必然會如實稟告到閣主耳,甚至公告整個佛閣。蕭揚復原了楞嚴經,對於整個佛閣,乃至佛界都是巨大貢獻,已經深受佛閣的喜愛,被佛閣邀請過來的貴客都被你們拒絕入內,你們的膽子大得很,還是想想佛閣的怒火吧。”
說到這個,副閣主、無花等人更加來氣,好像揭了他們的傷疤一樣。他們之所以來這裡吃飯包場,完全是因爲在古塔的時候被蕭揚將了一軍,導致心情鬱悶,這才喝酒發泄。
這好死不死的,竟然也找門來,甚至還讓他們露出了破綻把柄,這種憋屈的事情怎麼全部落在他們的身了呢?
副閣主、無花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面色漲紅,那是被氣的,道歉對他們來說,是不存在的,只要還有點臉面的人都不可能對蕭揚低頭。
他們已經下定了決心,心頭也在發狠,這佛閣老如此欺人太甚,把事情做絕,一點臺階和麪子也都沒有給他們留下,他們怎麼可能乖乖範。
“佛閣老,你這是把人往死裡逼麼?”
佛閣主殺機凜凜地開口,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爆發,瞬間壓塌在佛閣老的身,把他逼急了,他是不介意殺人的。
齋主知道副閣主放不下臉面和尊嚴,當即舔着笑臉,作爲間人,道:“副閣主、佛閣老,何必生氣呢,我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造成的,我親自給蕭揚賠禮道歉,爭取蕭揚原諒好,你們看如何?”
哼。
副閣主輕哼一聲,傲然地盯着佛閣老。他也沒想過跟佛閣老開戰,但是如果佛閣老做事情不地道,把事情做絕,不給他活路,他也不介意跟佛閣老魚死破,也沒有點脾氣,會讓人認爲好欺負的。
無花也幽幽開口,道:“我們知道錯,已經一退再退,雖然佛閣老你得勢,但也不用步步緊逼吧,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麼?”
認錯可以,道歉也可以,對蕭揚賠罪也可以,但是,這事情僅僅是止步於齋主,相當於齋主代表他們賠禮,這已經是他們讓出的極限了。
佛閣老同樣有些猶豫了,得罪了副閣主和潛力無窮的無花,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想想蕭揚,他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力爭到底。
豁出去了,一旦做成了這件事情,蕭揚肯定也會刮目相看的,現在正是爭取蕭揚好感的時候,當然也得多付出一些,哪怕是危險也認了。
幾乎之前古塔的人都清楚,副閣主、無花是跟蕭揚不對路的,如果自己能逼迫這兩人對蕭揚道歉,蕭揚必然感恩於心。
想到這裡,佛閣老頓時安定了,心也不慌了。
“我說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想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來搞特殊不成?那麼明規定算什麼?一紙空話麼?可笑。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去給蕭揚道歉賠禮,一個是我稟告佛閣,你們等待着處罰,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佛閣老強硬到底,很有底氣,他暗自告誡自己,一切都是爲了蕭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