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的角落裡,一道絕美的倩影靜靜的坐在那裡,那女子面罩輕紗,一身粉色衣裙,女子儼然是梅婷,梅婷獨自品着茶,靜靜的聽着茶館內的評書,這段評書梅婷已然聽了十幾遍了,說的就是周雲在石頭城內的英雄事蹟!
每次演繹評書的過程中,梅婷都感覺在石頭城內的女主角是自己,梅婷面色冷峻:“弟弟!你到底在什麼地方?一年了,你已經失蹤一年了,我知道,你還活着,你不會扔下我和靈兒妹妹的!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在王都等你回來!”
王都龍家有一處高聳入雲的木製高塔,每天都有一道火紅衣裙的女子站在高塔上,女子兩眼直盯盯看着西域的方向,一站就是一天,從清晨站到天黑,此女正是龍靈兒。
龍靈兒嘆了口氣:“又是一天,周雲弟弟,我相信,你會踏着七彩祥雲歸來,只是,應該是明天吧,你個壞弟弟,要我等你到什麼時候呢?好吧,我明天再來,記住了,明天一定要回來哦!”
半年時間裡,大秦王朝王都內強勢崛起一個新的家族,那就是周家,就連大秦王朝十大天王之一的寒冰天王都是周家的客卿長老,周家後堂的大廳內,曹若琳和曹若蘭正在仔仔細細的向梅婷彙報周家的往來賬目。
梅婷擺了擺手:“這些事情不要彙報的這麼細緻,你們是周雲的人,我信得過!我現在想知道,西域那麼有沒有什麼消息?”
曹若琳躬身施禮:“稟告家主,半年來噬魂殿一直在搜尋主人的下落,只是還沒有結果!我想,這對於我們來說算是好消息,說明主人還活着,並且很安全,只是躲在隱蔽的地方沒有出來而已!”
梅婷微微點頭:“你們下去吧!”
就在這時,從院子內跑進一名管事家將,衝着梅婷等人躬身施禮,而後道:“曹小姐,曹家有來人了?”
曹若琳聞言,面色陰冷:“不見!當日爲了討好王陵那個老混蛋,竟然
把我和若蘭送給那個糟老頭子做一件玩物,如果不是主人及時趕到,我現在定然生不如死,並且當日我三刀六洞,已然還了他的生養之恩,現在看周家勢大,屢次上門來求見,世間哪裡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曹若琳則是面露糾結之色:“姐姐!他好歹是我們的父親,恩義真的就如此斷了嗎?”
管事弟子道:“今日是曹嶺南領着曹家所有長老登門,曹嶺南說了,如果你不見他們,他們就不走,直到你肯見他們爲止!”
梅婷聞言,微微嘆了口氣:“若琳!我只是想說,你對周家的貢獻有目共睹,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我相信周雲也會支持你!做事要隨了自己的本心,你最近煉丹時經常心不在焉,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吧。”
“去吧,見他們一面!他們不是想要周家丹藥的代理權嗎?只要你願意,給他就是了!”
曹若琳聞言躬身施禮:“是!謹遵家主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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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外的千里沼澤地向來都是大秦王朝和天魂教爭奪的對象,那裡戰火連連。然而,在千里沼澤地內有一處巨大的綠洲,在綠洲上一座城市拔地而起,這座城名曰玉門城。
據傳,幾百年前,玉門城是千里沼澤地內唯一的一個市鎮,因爲市鎮的地理位置特殊,引來西域和大秦王朝無數商人來此交易,互通有無,慢慢的,市鎮發展成了城市的規模,由於城市距離玉門關不遠,所以取名爲玉門城!
玉門城是整個秦域內最特殊的一個城市,因爲那裡既不歸大秦王朝管轄,也不接受天魂教的截至,是一座三不管的城市,玉門城裡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日日都有往來經商的生面孔。
潛龍巷是整個玉門城的貧民窟,那裡魚龍混在,是整個玉門城最亂的地方,在潛龍巷內,日日都會聽到死人的消息,人命在潛龍巷內根本就一文不值。
有人說,正因爲潛龍巷魚龍混
雜,這裡纔是玉門城真正臥虎藏龍的地方;也有人說,潛龍巷是大秦王朝和天魂教逃犯的藏身之所。
清晨,潛龍巷的街道雜亂不堪,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整個街道處處是積水,泥濘不堪,一股惡臭味從潛龍巷街道深處的公共廁所裡飄出來,這種味道讓人噁心。
潛龍巷街道兩旁的商戶陸陸續續打開門,在潛龍巷最深處,那裡有一處幽靜的木雕店,木雕店早早的開門,一身黑色衣衫的女子端着一盆洗臉水走出來,把水直接潑在街道上。
那女子一身黑色布衣,衣衫寬大,但是擋不住魔鬼的身材,皮膚白皙,瀑布般烏黑亮麗的長髮,頭髮溼漉漉的,明顯是早起剛剛洗過,女子從來都沒有刻意打扮過,但是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這等女子,儼然就是天女下凡一般。
此女正是殷苗苗,爲了掩蓋自己的身份,殷苗苗每日都要花大量的時間化妝易容,爲的就是把自己畫的難看一些,饒是如此,殷苗苗也是潛龍巷內有名的美女。
木雕店內,一名灰衣少年坐在那裡對着一直木雕發呆,仔細的看着,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一邊看還一邊自言自語,此人就是木雕店的雕刻師,整日都瘋瘋癲癲的,所以整個潛龍巷的人都叫他瘋子!
就在這時,殷苗苗擺好桌子,盛好米粥,走到瘋子面前:“當家的!該吃飯了!吃完飯再看!”
這個瘋子儼然就是周雲,周雲微微點頭,衝着殷苗苗露出一絲微笑,而後走到餐桌前,端起米粥,吃起早飯來:“苗苗,這半年來,真是苦了你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堂堂噬魂殿聖女竟然能燒的一手好菜,哎!”
殷苗苗呵呵一笑:“當家的!你是我殷苗苗心裡的那一片天,你肯爲我捨命,我爲什麼就不能給你做飯呢?”
周雲笑笑:“我終日看着那個木雕發呆,人家都說我是瘋子,你爲什麼不問問我爲什麼那麼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