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意思?”八荒門門主亞麻奇,見追非凡已然停手,便也是一臉不解的走來。恰巧聽到追非凡的話,便疑惑的問了出來。
看着追非凡空空的手掌,亞麻奇不禁覺得有些詫異。以追非凡的實力,怎麼一件寶物都拿不上來?按理來說,應該不能啊,難道是棺槨之中,還有着什麼玄機不成?
此時,各大派主已經紛紛上前,都是一臉古怪的神色。看了看追非凡的手,又探頭看了看棺槨之中。每人都是一臉疑色,看着追非凡的目光,也有了幾分不友好。在他們看來,棺槨的幾重奇鎖,已經都被破解了,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可是,追非凡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耍什麼心機?
衆門派派主的表情,追非凡自然是看在眼中。本來就有些尷尬,再被幾位“盟友”懷疑,追非凡自然有些懊惱。緊了緊手中的倚天劍,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們不會以爲,我在和你們玩什麼花樣吧?”
“如果我要玩花樣,也要把寶物拿到手再說吧?可現在的問題是,我連寶物都拿不出來,我哪還有心思和你們玩什麼花樣?這對我沒好處,我也不願意和大家出現嫌隙。”追非凡聳了聳肩,自己真的很無辜。鬼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棺槨中的寶物,竟然是一件都取不出來。
“我來試試……”六合宗宗主戰不停瞥了一眼追非凡,心知追非凡不可能胡說八道。這棺槨就在眼前,試一試就知道怎麼回事。追非凡說的話,根本就瞞不住任何人,所以也沒有騙人的必要。而戰不停出手試驗,也是想看看怎麼回事,並非是對追非凡不信任。雖然,確實有不信任的成分,但對於眼前的這件事,還用不着太懷疑追非凡。
戰不停看了看棺中寶光,便隨意的向下方抓去。因爲之前已經看過,根本就看不透寶光。而此時也不過是試探,所以也沒有在意抓的是什麼。可是,這一抓下去,戰不停立刻變了臉色。探入寶光的力量,好像是抓到了磐石一般,根本就無法撼動分毫。
眼中目光一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一次向下抓去。可是依然不行,抓入手中的東西,不知道是極爲沉重,還是與棺槨相連,根本就拿不出來。隨着又試了幾次後,戰不停終究是嘆息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而此時,另外幾位派主,在看到戰不停同樣失敗後,便也紛紛來到棺槨前試探。可是其結果一般無二,沒有一個人能取得寶物。直到此時,各個派主才明白,追非凡並非是要耍心思,而是真的拿不出棺槨中的東西。
“哼,踏雲門的那個小子,可真是夠蔫壞的了。”就在衆派主茫然,對此均表示束手無策的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衆人看過去,卻愕然的發現,說話的人正是一直被他們忽略的龍傲天。龍傲天雖然是獨佔一省的霸主,但其勢力也就是一個總舵。而這些門派的派主,哪個不是在手中掌管着十幾個總舵?所以,龍傲天即便是獨霸一方,也完全入不了各
大派主的法眼。
“你是什麼意思,不妨和各派主說說?”樁毋庸對龍傲天的印象並不好,所以見到龍傲天突然說話,便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但此時沒有辦法解決問題,而龍傲天又提到了踏雲門的“那個小子”,那肯定就是指林夜那個小妖孽了。
對於林夜這個人,樁毋庸無法看透,明明是三象境界,卻有着堪比血庭王的實力。單單是這一點,就令樁毋庸疑惑。而且,武道修爲詭異先且不說,林夜還能煉製九轉聖丹,這就讓人感到驚駭了。所以,對於能夠多瞭解一點林夜,樁毋庸還是非常願意的。
“林夜爲什麼退出,你們有沒有想過?”龍傲天見有人接話,便鼓起了勇氣,還向衆派主提出了問題。但是龍傲天可不傻,可沒指望這些一方霸主會回答自己。自己雖然也是霸主,但卻只是一省的霸主,而人家可都是一片地域的霸主,這可不是可以同日而語的。如果惹得誰不高興,恐怕隨意的揮揮手,狂霸總舵也就煙消雲散了。
“你是說,他發現了問題,知道得不到棺中寶物,所以就故作大方的退出?”追非凡目光一凝,仿若恍然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的說道:“不可能,他的修爲才三象境界,雖然詭異的能夠和血庭王爭鋒,但其境界不可能高過我們。修爲和境界相輔相成,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所以,我們看不出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看得出,還非常識趣的先行離開?”追非凡眸光閃爍,越說就越發的肯定。林夜雖然讓人感到有些妖孽,但也就是修爲的詭異,還有在丹道上的天賦。如果說到境界,他才二十歲左右,怎麼可能在境界上超過自己這些修煉了上百年的老傢伙?
但追非凡並不知道,剛剛被自己否定的可能,就真實的發生在了林夜的身上。林夜雖然只有三象境界的修爲,只有堪比血庭王的實力,但是林夜自身的境界,那可是道帝的境界。雖然在穿越重生之後,境界被極度的消弱和壓制,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哼,管他做什麼?既然我們‘文’的取不出寶物,那就直接用‘武’的來強行收取。”六合宗宗主戰不停眼眸閃爍,瞟了一眼龍傲天,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你這小子,本就是踏雲門出身,該不會是他們留下來的奸細吧?難道是早就知道,然後把矛頭指向林夜,讓我們付出一半寶物的代價,將那個林夜小妖孽請回來?”
“呃……”龍傲天訕訕的退了下去,尷尬的站在最後邊。龍傲天的想法,確實是要將矛頭指向林夜,好讓這些大咖把林夜,以及踏雲門再弄回來。可是既然被人識破,龍傲天便不好繼續說了。龍傲天知道,自己在這裡,怕是得不到什麼好處了。本來也許能撿個漏,可現在怕是連漏都撿不到了。
“沒錯,既然林夜、踏雲門,甚至是命器寶庭和術魂聖門,他們既然選擇了退出,那就別想再回來了。還想讓我們找他們回來,那就是癡人說夢。我們解決不了,來一個林夜就有辦法?最後的那道幽寒鎖,也不過是
他手上有剛好剋制的寶器而已。”
光法谷宗對於寶器的研究,是非常有心得體會的。在看到林夜破解幽寒鎖的方式時,光法王就已經明白了,那所謂的幽寒鎖,恐怕是要用極陽之物,才能與之相剋、才能將其破解,而並非是不能武力破解。林夜的破解方式,可不單是簡單的武力,甚至可以說是暴力了。
本來,光法王一直是無視龍傲天,可聽到龍傲天竟是想將踏雲門和林夜找回來,便忍不住出口進行阻擋。如果林夜那個小妖孽回來,還要寶物的一半怎麼辦?如果踏雲門回來,命器寶庭和術魂聖門也回來怎麼辦?
有寶物,自然是越少人分越好,所以光法王注視着龍傲天,已經有着赤果果的威脅了。
龍傲天見到光法王的目光,自然是一臉的無奈之色。雖然修爲相差的不多,可自己只是舵主,而人家卻是一派之主。雖然都是“主”,但自己根本就沒得比。
“好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各展手段,誰能拿到棺中寶物,就各憑本事吧,也不用輪番上陣了。”樁毋庸瞥了一眼龍傲天,淡淡的做出了總結。
如此的決定,樁毋庸也是沒有辦法,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這個棺槨很詭異,甚至比林夜還要詭異。明明有很多寶物,可就是無法攝取上來。在那棺槨之中,好像有着恐怖的力量,在鎮壓着那些寶物一樣,如果無力破開那阻力,根本就無法將寶物取走。
各大派主對視一眼,便紛紛來到棺槨旁邊,認真仔細的打量着棺中寶物。棺中寶物瑩瑩放光,濃郁的光芒將寶物遮掩,即便是有虛空皇者的實力,也無法透過那重重寶光,看到那些寶物的本尊。阻隔着一重重寶光,就好像有着一重重屏障,令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樁毋庸觀察了一會,擡頭看了看各位門主,卻沒有人先行出手,似乎都在考慮如何下手。樁毋庸微微一笑,虛空皇者的威壓,如浩瀚的大海,向着棺中探去。無量的皇者氣息,被樁毋庸凝聚,好像一根電鑽,鑽向了棺中的一件寶物。
樁毋庸先行出手,其他人便也耐不住性子,紛紛施展出了虛空皇者的力量。無匹的皇者氣息,在九步天階上肆虐,儘管各派主儘量控制,但仍然有少許流溢,震盪在整片紫金山巔之上。
可就在這時,一股更加恐怖駭人的威壓,突然從棺槨中噴涌而出。驚濤駭浪的威勢,將所有的皇者之威,頃刻間碾壓成了齏粉。而這股龐大的威壓與氣息,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籠罩了整片天穹。
“他媽的,林夜你個損人,你不僅僅是蔫壞,更是他媽的陰損啊……”
一道罵聲響起,可已經沒有人會去顧及。在那駭人的氣息與威壓下,每個人都是自顧不暇,都在極力抵抗着這恐怖的威勢。可是,這威壓與氣息剛剛傳出,又一片璀璨的金色光華,從那口棺槨之中衝出,頃刻之間便染遍了整片天地。
天空,變成了金色;大地,變成了金色;世界,變成了金色;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成了金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