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乃是九級武師，而侯羽白是九級武師巔峰，但分析他們兩人的武技等因素，我覺得這兩人的實力其實也都差不多，在這次的朝聖者中大概也能排到前五十吧！”蘇陽往侯羽白那一邊看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嘿嘿，那不是說小凡你也能排到前五十的位置了？”聽蘇陽這樣說，田蒙有些替秦凡感到興奮，失言說道。
“哦？”蘇陽有些疑惑地看了秦凡一眼。
“呵呵，不瞞蘇兄，秦兄他曾和那孟辰在烏雲寨附近的那大湖上交過一次手，結果兩人不相伯仲。”薛俊見田蒙已經把話說了出來，也只得幫秦凡解釋道。
“咦？秦兄真的和那孟辰交過手？”蘇陽不由得驚訝地重新打量起秦凡說道。
“呃，是薛兄過獎了，其實只是因爲在下水上功夫比較好的緣故，才能和那孟辰勉強交手，但如果在陸上，我定然不是他的對手。”秦凡謙虛地說道。
“呵呵，秦兄不用謙虛，據說那孟辰很少會留手，秦兄能在他手下活下來，那也足以證明秦兄的實力了。”蘇陽笑道，雖然不相信秦凡能夠打贏孟辰，但僅只是對於他能夠有在孟辰手下保住性命這一點已經覺得十分驚訝了：“至少能排入這次朝聖者的百名之內了，如此看來，我們蘇家還統計漏了秦兄這一匹黑馬呢！”
“呃，這個且不說，其實我有點疑問，既然那侯羽白已經突破到九級武師巔峰了，爲何不乾脆突破到先天境界呢？作爲五品真武世家，我想就算找不到靈韻丹，但找來一顆靈韻丸也不難吧？”秦凡不想再在自己實力方面多說，只是往那侯羽白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問道。
“秦兄你說笑了吧？以侯羽白他的潛力，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自毀前途的事情來呢！”蘇陽卻是露出了一絲驚愕的表情，連一旁的田蒙和薛俊也有些疑惑地看着秦凡，似乎是不相信他會問出這麼膚淺的問題。
秦凡不禁一怔。
“不是吧，臭小子，你連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你實在是太丟本武聖的臉了！”這時候古墨的聲音在耳畔不滿地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秦凡再次怔住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突破到先天武師境界就等於是脫凡，那是每個修煉者的重要一步！也就是在先天開始，修煉者開始接觸到元氣，而想要吸收元氣，首先就要感應到天地之間的元脈！不過，通過服用靈韻丸靈韻丹的確可以讓修煉者突破到先天境界，但是因爲還沒感應到元脈便突破到先天，那麼此後卻是基本是止步於先天了！而且實力和通過元脈感應突破的先天武師也相差甚遠。”古墨緩緩說道。
“元脈？”秦凡細細想了一下，在原秦凡的記憶中似乎還真的在剛開始修習武道之時就已經聽過，元脈乃是天地元氣之源，而掌握了元氣才能發揮遠超凡人的力量！他當初看靈韻丹的藥方之時，只知道其可以助人突破到先天境界，倒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層。
過了一會，古墨的聲音再次傳來，“所以通過服用靈韻煉藥突破的大都是一些天賦平平，三四十歲還未能突破到先天武師境界的修煉者，而你說的那個侯羽白，今年也才二十歲出頭，他怎麼可能會肯放棄自己大好的武道前景去服用煉藥突破呢？”
“那當初我給了靈韻丸那谷河，豈不是害了他？”秦凡臉色微變，向古墨傳音說道。
“嘿，你說那個你請到你隱世冒險團的九級武師嗎？他也已經三十多歲，本就打算自己尋找煉藥突破了，倒是與你無關。其實那些冒險者，大都沒有感應天脈的方法，而且功訣武技缺乏，所以對於他們來說能夠突破到先天武師就已經不錯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奢望能夠再突破到靈武師的境界。”古墨繼續說道。
秦凡聽了古墨的話，不禁微微沉吟。這世界就是這樣了，並沒什麼公平可言。有些人，因爲出生在真武世家，天生就比別人更有優勢！
就算是秦凡他自己，如果不是因爲本身掌握了煉藥術，如果不是因爲遇到了古墨，如果不是真的尋到了魔種，或者這三樣條件隨便少了一樣，那麼他也很難與這些大世家相比！
而且即使如此，因爲起步慢的緣故，秦凡他也是付出了許多努力並經歷了數次生死險阻，這才逐漸拉近了和那些大世家子弟的距離。
“呵呵，不過秦兄的問題其實也並非是空穴來風，據我們蘇家所知，這一次的朝聖中，的確是有世家子弟在家族的壓力下服用煉藥強行突破到先天境界的，不過這些人不是通過感應元脈突破到先天，那麼實力也是比一般的九級武師巔峰高出不多，所以並不在我們這次的統計之中的。”這時候蘇陽見秦凡許久沒有說話，卻是替他解圍說道。
“竟然真有此事？”田蒙和薛俊也都顯得十分的驚訝。
“呵呵，怎麼說突破到先天，實力總是比原來的武師境界高一些。有些家族爲了保品，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蘇陽笑道，不過秦凡幾人都能在他的話中聽得出這次朝聖的殘酷。
夜漸深，秦凡三人與那蘇陽倒是很投契地聊了許久，這才分開回房休息。這朝陽樓一共七層樓，底下的兩層用於用餐，上面五層都是用於住宿，七品以上的世家子弟每人一間房間，而八九品的世家子弟則是同城的幾人一個房間，那樣房間倒也足夠。
難得安穩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秦凡三人便早早地低調出了城，卻是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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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在跟蹤你們，而且實力還不低。”但出了城走了不遠，古墨的聲音便在秦凡的耳畔響起，秦凡細細感覺了一下，果然發現有人若有若無地吊在他們的身後。
“俊哥，小蒙子，後面有人在跟蹤我們，估計是雨城和珠城那些世家的人。”秦凡小聲提醒田蒙和薛俊，以他們兩人的實力，或許還未能感覺到。
“快走！別再看了！他們追上來了！”秦凡感覺到那些人這時候也明顯加快了腳步，聽起來有七八個人，每一個的實力都不低。
“還有先天武師！”待那些人越追越近，秦凡不禁微微一驚。其中當先的一人速度極快，看其氣勢分明就是一名先天武師！而這些來自大世家的先天武師基本都是通過感應元脈突破的，以秦凡現在的實力，對上了並沒必勝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