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聽聞謝婷話語,場上衆人齊聲疑惑道。
緩緩行到衆人面前的謝婷,臉上泛着淡淡的笑容,玉手從旁邊取來一道卷軸,然後衝衆人道:“既然是機緣,着急是沒有用的。”
淡淡的話語從謝婷的口中出來,蘊含着一股隱晦的冷漠,讓的在場武者,原本火熱的心,微微涼了幾分,但對於這份“機緣”卻更爲好奇。
就連最受關注的幾大天才,目光都變的凝聚起來,盯着謝婷玉手中的卷軸,眼神閃爍,而那向來將自己當做主人的古昊天,也因爲謝婷的舉動,飛揚的劍眉緩緩落了下來。
雖然古昊天沒有追上謝婷,但是他了解對後者的性子,眼下對方絕不是白送機緣這麼好的事情,肯定有着什麼目的!
坐在場下的葉凡,此刻黑眸也漸漸眯了起來,他盯着謝婷手中的卷軸,眼神裡閃動起思索的神采,他搞不懂,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
當場上衆人心中疑惑而又期待的時候,備受矚目的謝婷,鵝蛋臉上泛着清淡的笑容,雙手將卷軸緩緩的展開了。
轟!
也就在畫卷展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郁的煞氣從那捲中瀰漫而出,讓的緊盯着畫卷的衆人,神情猛的一變,身形倒退兩步,全身靈力泛起,抵擋那份無形的煞氣。
“這到底是副什麼畫,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陰煞氣息?”場上衆武者,面色凝重的盯着那繼續展開的畫卷,驚呼道。
那股瀰漫而來的陰煞氣息,並不是實際的煞氣,而更像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陰暗,讓人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心悸,但這,卻都來自於一幅畫,衆人很難想象,到底是是什麼樣的畫,纔會有如此濃重的陰煞氣息!
衆人的驚呼並未影響到謝婷,她曼妙身姿微微一抖,手臂上便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青色靈力,生生擋住了那些陰煞氣息的侵蝕,而這個時候,衆人才震驚的發覺,在謝婷那宛如瓷器般精緻的玉手上,竟有五道青色靈線。
“靈輪五重境!”場上衆人,不由得低聲驚呼,望向謝婷的目光,格外的複雜。
場下的葉凡,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已經儘可能高的去想象這個女人,但對方此時展現出的實力,還是讓他驚訝到,靈輪五重境,靈輪二重境,足足三重的差距,若是之前真的莽撞動手,或許他會被這個女人又一番羞辱!
場上唯一能夠淡定些的便是那古昊天,他並不驚訝與謝婷的實力,他更感興趣的,是那對方手中那副緩緩展開的畫卷。
“想不到她還是拿出來了。”古昊天盯着那瀰漫着煞氣的畫卷,自信的眸子裡,精光閃爍。
場上衆武者,在經過對謝婷實力的短暫詫異後,目光就重新凝聚到了那副緩緩展開的畫卷上,所有人的緊盯着畫卷,全身靈力泛動,十分的專注。
可是,隨着畫卷的不斷展開,衆人的眼睛逐漸瞪了起來,原本緊閉的嘴巴,也是張的越來越大,臉上也瀰漫上一股駭然之色。
“好恐怖啊!”場上衆人,眼神一陣聚縮,盯着那畫卷中的內容,駭然失語。
就連神色低沉了許久的葉凡,臉上也流露出同樣的駭然之色,他清楚的望見,那展開的畫卷中,夜色漆黑,高空懸掛着一輪血月,而在那血月之下,竟然有着漫山遍野的屍骨,整個荒野血流成河,恐怖到了極點。
但此刻所有人的駭然目光,都落在畫中一道活着的身影上,這人只有一個背影,但在那染成紅色的血衣映襯下,會發覺這曼妙的背影,乃是一名女子,此女手握一把紅色長劍,全身閃爍着濃郁的紅光,一頭捲曲的紅髮,滴落着縷縷鮮血,搭在那精緻的鎖骨上,顯得格外的妖異。
少女半彎着身軀,全身重量憑着一把紅色長劍的撐地,頑強的站着,不難看出,紅衣少女身負重傷,但那份無法磨滅的煞氣,卻將整片天地都渲染的無比淒涼!
宴會大廳內的衆人,神色驚恐的盯着畫中的紅衣少女,那駭然的模樣,就仿似自己已經置身在那煞氣瀰漫的血海中,衆人身體顫抖,臉色恐懼,呆呆的愣在原地,駭然的說不出話來。
原本歌舞昇平的宴會大廳內,在這一刻就死一般的寂靜,那些身材誘惑的舞女,也都跌倒在舞池中,面色發白,身體顫抖,早沒有了往常的性感。
饒是曾經在拍賣會上見過此畫的古昊天,神情仍舊是無比的震驚,魂力敏銳的他,更是驚訝於畫卷所帶來的那股恐怖煞氣,這已經不再是一幅畫,而是一種到了極致的意境。
而在下方的葉凡,此刻卻像是丟了魂似的,黑眸緊盯着畫卷中的場景,袖下的手掌都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確信他從未見過這幅畫或者是經歷過畫中的情景,但是他卻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就彷彿這畫卷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他,讓他的整顆心都忍不住顫動起來。
“到底是什麼?”
丹田內,那平靜了很久的銀紙,這一刻竟然劇烈的顫動起來,讓他下方的靈力瘋狂的翻騰起來,那種程度的異動,葉凡只遇到過一次,那就是當初在血靈臺拿到那塊青鼎殘片的時候。如今再次異動,他下意識的聯想到了什麼,目光在這畫卷中仔細的搜尋起來。
整個宴會大廳,一片騷動,場上唯一能夠保持淡定的,便是那持畫人謝婷,自打從拍賣會上買下此物,她就潛心研究,但是對於其中的奧秘,仍舊是一知半解,她曾經問過父親,但對方同樣也是找不到任何的頭緒,最後她只得將這幅畫扔到了倉庫裡。
而此次會戰,聽到父親要公開爲她招婿,心氣極高的她自然是萬般不願,但又不能公然反抗,所以她便想到了用這廢棄之物,來爲難一下參戰的選手,讓他們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知難而退。
對於眼下衆人的反應,她心中冷笑不已,當初她第一眼見到這副畫卷的時候,也曾心驚過,卻沒場上這些武者表現的那麼不堪,只是一副畫就能嚇成這個樣子,還想當她的男人,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心中嗤笑不止的謝婷,臉上卻還掛着淡淡的笑容,她掃了掃前方面色驚懼的衆武者,語氣清淡道:“這幅畫便是我所說的機緣,如果你們誰能看透其中的奧秘,那它便歸誰所有。”
謝婷的話語落下,震驚的衆人才逐漸清醒過來,但是他們臉上不僅沒有喜色,反而是一臉的凝重,他們想不到這樣一副畫,會有什麼奧秘,至於機緣,更像是無稽之談,但眼下謝婷開口,他們總得要努力一下,就算是爲了能夠博的美人一笑,也得嘗試一把。
“謝小姐,這就是一幅畫啊,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什麼機緣啊?”有些心直口快的武者,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場上其他人,也都向謝婷望了過去,神態間似乎有着與問話人有着同樣的疑惑。
而還沒等謝婷開口,面色變幻的古昊天便率先站出來,向衆人解釋道:“我記得婷兒當初買這幅畫的時候,總共花費了一百枚上品靈珠。”
譁!
場上衆武者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的一枚下品靈珠,便讓他們如獲珍寶,可眼下這幅畫,竟然值一百枚上品靈珠,這實在是太驚人了。
原本還有爲畫卷的價值疑惑的衆人,此刻眼中都涌動出濃郁的火熱之色,需要耗費一百枚上品靈珠才能買到的畫,絕對不會是什麼平凡的的東西。
“那怎麼纔算是參透畫中的奧秘呢?”
衆人不再懷疑畫卷的價值,但隨即而來的一個問題,便是參透的標準,每個固定的標準,沒準他們參透了,對方也可能耍賴說不對,這樣他們就悲劇了。
面對這個問題,古昊天沒有作答,看那模樣顯然也不懂參透的標準,而這個時候,謝婷向沉默的古昊天掃了一眼,然後便將眸子轉向了手中的畫卷,語氣清淡道:“參透的標準很簡單,只要有誰能夠讓畫中的煞氣消失,那便算作參透了奧秘。”
“讓煞氣消失?這怎麼可能?”得到回覆,衆人一陣搖頭。
除非是燒掉這幅畫,不然這畫卷中的內容,絕對沒法消失,眼下謝婷說是送機緣,但實際上就是想要刁難他們,真是好算盤啊!
“怎麼不可能,我覺得我就可以讓畫卷中的煞氣消失!”有名年輕武者,在其他人都否定的時候,主動站了出來。
而這自然是引起其他人一陣注目,不過一看說話人臉上那份得意神情,衆人便知道這傢伙擺明就是挑個好時機站出來裝比的,可是在謝婷的面前裝比,這不是班門弄斧嗎?人家有的你沒有,再裝又有什麼用?
“既然公子有信心,那便請吧。”前方的謝婷,聞言那鵝蛋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其中意味難明,她淡淡道了一聲,旋即便將手中的畫,向站出來的武者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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