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看不錯呦!”彼得豎起了大拇指,朝錢袋比劃了下。眼看着錢串和裴黎昕都已經上了飛機,錢袋也趕忙跑上飛機,彼得站在下面一邊向兩個寶寶揮手告別,一邊嘟嘟囔囔的嘆息道:“唉……裴老闆也是愛這兩個兒子的,可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爲了這兩個兒子愛上他們的媽咪?”※※經過一個光禿禿的小山丘,一片寧靜的樹林之後,一羣羣黑乎乎的烏鴉漫天盤旋而過,呱呱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厭惡異常。穿過一個名爲“半步橋”的小橋,便可以明晃晃看到一道道鐵門赫然聳立於地,面對這裡就是r市的女子監獄。一道道的大鐵閘門出現在眼前,光是看看就會讓人有種頭皮發麻,渾身顫抖的感覺,整個監獄的上方籠罩着陰森恐怖的氣氛。鍋爐房內。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蹣跚的擡着一盆盆煤炭,艱難的在鍋爐房外行走着。終於,當該搬運的煤炭都搬完了,女人扶着牆壁,慢吞吞的半天才坐在小小的椅子上,手裡拿着鏟子,一下一下的將摻合了水的煤填進大爐子裡。這樣的工作安夏北已經不知幹了有多久。她每天都是天矇矇亮的時候,便被這裡的教官給叫起來,帶着沉重的腳鏈挪動到鍋爐房,開始一天的搬煤和填煤工作,等到晚上整個監獄的人都休息了,纔會有教官來讓她回去睡覺。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光是站在鍋爐房的門口,整個人就會大汗漓淋,更別說是在裡面工作的人了。她把煤差不多都填完了,探頭看看外面有沒有教官監視,確定沒有時,才長出一口氣扶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寶寶呀,媽咪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你出生的那天呢!爲了你,媽咪只好再堅持下去了!”“喂!喂!夏北……”唏噓的喊聲從門口處傳來,安夏北馬上扶着鏟子站起身,小步挪動着走到了門口,因爲擔心腳上的鐵鏈子發出的聲音會引起管教的注意,她將動作放到了最慢。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女人忽然閃了進來,一把抱住自己,壓低了嘻嘻哈哈的聲音,道:“夏北!我終於看見了呢!”“銀花?你出來了?傷好了嗎?”安夏北看着面前憨憨乎乎的胖女人,眼眸中閃動着淚光,在這監獄裡幾乎已經把她弄的脆弱到都不行了,難得見到這個有如親人般的朋友。銀花也抱住了安夏北,可短短的時間兩人都來不及哭泣,銀花便慌張的鬆開了她,將藏在衣服裡的餅乾拿了出來,遞給安夏北說:“快點吃吧!別讓這裡的管教看到了!”“嗯!嗯!”安夏北一邊點頭答應着一邊接過餅乾,稀里嘩啦的就往嘴巴里塞,慌慌張張的好像一個偷吃的小孩子,狼吞虎嚥的同時還要提着一根保持着高度緊張狀態的神經。“這裡還有一點餅乾,你都拿去吃啊!等過兩天我再給你弄點吃的過來!”銀花說話的同時也顧及的看着身後。就在安夏北把金銀花給的餅乾都塞到嘴巴里,乾涸的咽不下去四處尋找水時,那個惡魔般的管教大搖大擺的帶着兩個打小報告的女犯人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