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串發揮着鍥而不捨的精神,小手拽着裴黎昕的衣服,吵嚷道:“哎呀,你就給人家點嘛,你那麼有錢,是個有錢的狗錠爹地,快點給我幾張粉票票吧!”“呃……我沒錢。”裴黎昕幽怨的噎了聲。錢串撇撇小嘴,“切,你騙誰咧,我纔不相信呢,哼!”“是真的,你忘啦,從上次我和夏北領了本本回來,她就把我身上的錢全都搜刮乾淨,現在是一份沒有。”裴黎昕很悲催的急忙解釋。“切!”錢串有些不相信。“真的是沒錢啊,如果爹地有錢,能不給你嗎?要不你去管你媽咪要去?她兜裡可有很多錢呢!”裴黎昕壓低了聲音說。錢串擺擺小手,大模大樣的道:“算啦,我剛纔夏北的房間出來,她在洗澡呢,我還是乖乖的不要吵她了,記得今天她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呢。”“哦,那好吧!”裴黎昕看着兒子,有些愛莫能助。父子兩人默默的對視了幾眼,突然,錢串伸展開兩小手,道:“狗錠爹地,過來抱抱我嘛……”兒子難得從他撒嬌,裴黎昕幹嘛一把抱起錢串,在他臉蛋上親了兩口,“寶貝兒子,今天怎麼知道和爹地撒嬌了?是不是感覺爹地很好啊?”“嘖嘖……算是吧!”錢串惺忪的小臉上,勉強擠出點笑容。“怎麼說的這麼勉強咧?我這個爹地不好麼?”裴黎昕咧嘴反問,表情有些孩子氣。錢串卻突然一翻身,從他懷裡反跳了下去,機靈的小眼球轉動兩圈,轉身就朝書房門口跑。“喂,錢串,你怎麼了?”裴黎昕吃驚的追問。錢串轉過身,衝裴黎昕詭異地一笑,呲着小白牙,道:“哈哈……裴狗錠,你看看這個是神馬?”錢串手裡拿着一張銀行副卡,在裴黎昕面前晃動兩下,扭捏着身子,搖晃小屁屁。裴黎昕定睛一瞧,忙站起身,渾身摸了幾下,最後嘆氣的說:“小鬼,你竟然和你那個媽咪一樣,學些雞鳴狗盜的事兒,還偷到你親爹地頭上了?快把卡還給我,這卡是大人用的,你小孩子家家的也玩不了呀!”“狗錠,你不是沒有錢麼?那就拿這張卡代替好了,反正我也知道怎樣刷卡,嘻嘻……”錢串樂呵呵的搖頭晃尾。裴黎昕氣的有些喘粗氣,再次伸出手,一臉威嚴地道:“裴錢串,我最後和你說一遍,把卡還給爹地。”“纔不!就不,你能把我怎樣?裴狗錠,我也最後和你說一遍,這個卡銀家要和妖妖逛街開房玩,不給你!”錢串學着裴黎昕的口吻道。“你……小鬼,不給我拉到,反正你也不知道密碼,照樣刷不了!”裴黎昕慶幸的端坐在皮椅上,趾高氣揚的仰着脖。錢串不屑一笑,“唉,是不是013099啊?和你的保險箱密碼是一樣滴,對不?”“你……你怎麼知道的?”裴黎昕大驚於色,脣角抽了抽。“簡單,你想知道麼?那就把這張卡送給我吧!”錢串美滋滋的說。“美的你呀!小鬼,你剛多大啊?就想要副卡?你知道這個卡里有多少錢麼?”裴黎昕走到兒子身邊,蹲下身道。錢串那着卡的小手忙背到身後,又後退兩步,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不要,這卡對我和妖妖很重要,不能給你呦!”“你……小鬼,好你大膽,沒事從我這兒偷東西,這卡是我身上唯一能消費的東西了,你就給爹地吧!”裴黎昕低聲求兒子。錢串仍舊搖搖頭,做了兩個鬼臉,趁裴黎昕不注意,拔腿就跑……“小鬼,真是不像話,沒事就學會了這些溜門撬鎖,還真是跟他媽咪一個模樣!唉……”裴黎昕無比悲催的嘆口氣,重新坐到皮椅上,處理文件。※※二樓的臥室內。接近中午的光線,總是很十足,火辣辣的照射在落地窗上,又反射向高級木質地板,形成一道道刺眼的光柱。‘啦啦啦……啦啦啦……’一陣悠揚的音樂,來自於安夏北那平躺在牀頭的手機內。她迷糊的眼睛都沒睜開,隨意抓過手機,摁下接聽鍵,聲音疲憊的響起,道:“喂,誰啊……”“夏北,你還在睡覺啊?這樣對身體可沒有什麼好吃的。”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安夏北不假思索的認出了說話聲,“麗姐啊,有什麼事兒啊?angie小姐那邊的事兒辦完了麼?”“夏北,你是睡糊塗了吧!昨天我不就和你聯繫過了嘛,今天下午tuy公司有個活動,早就邀請你過去唱三首歌的,演出服我今早派人給你送過去了,你收到沒?”麗姐解釋說。“啊?什麼演出服啊?我還沒看到。”安夏北睜開睡眼,環顧四周,搖了搖頭。麗姐也不着急,慢條斯理的又說:“你這不剛醒麼?當然沒收到了,一會兒下樓時記得看看,因爲敢做的着急,又是個新公司做的,尺寸什麼的不知道你合適不,還是要試試的。”“哦哦,好的。”安夏北坐起身,可突然她又想起什麼,馬上說:“對了,麗姐,那如果我穿着不合適的話,那還有時間重新做或者改麼?”“改下倒是可以地,但重新做是不可能了,時間也來不及啊。”麗姐笑着回答。安夏北諾諾的低了低頭,“嗯,那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就下樓去看看。”“好,那你現在休息吧!下午我派車過去接你。”麗姐說完,兩人就收了線。安夏北又鑽回被窩裡,全身扭動幾下,半天才從牀上爬起來。半個小時後,她洗簌完畢。安夏北換了件衣服,下樓。※※安夏北剛推開臥室的門,就聽到樓下有緩緩的音樂傳入耳中,琴聲優雅而恬靜,讓人心頭十分舒暢。她腳步輕輕的走下樓,側頭一看,客廳中,白如意端坐在白色的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徘徊於琴鍵之上,模樣端莊而秀麗,讓人羨慕。安夏北爲不打擾到婆婆的雅興,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看到張媽在一遍擦東西,而管家則在賣力的修剪園藝。“管家,今早上是不是有人那個包裹送給我啊?”安夏北走到管家身邊問。管家神情一愣,咬着嘴脣點了點頭。“那包裹呢?是管家代爲簽收的麼?”安夏北繼續問。“這個……不是我簽收的,包裹……也沒在我這裡的。”管家猶豫吞吐的露出幾個字。安夏北有些驚訝,雙眉緊蹙,轉過身,“那誰簽收的?包裹在哪裡?給我吧!”管家是個老實人,目光怯懦的瞄向了張媽。安夏北看懂了管家的眼神,踱步走到張媽身邊,道:“張媽,我的包裹呢?是你代我保管的麼?”“呃……是我簽收的,但包裹可不在我這裡。”張媽推脫着說。“那在誰哪裡?”安夏北有些不耐煩。張媽視線望望客廳中的白如意,脣角翹起,“夫人咯!夫人把包裹拿走了,您還是直接找夫人問吧!”“你……”安夏北氣的壓根很麻,無語的噎了噎,只得嘆息着低着頭,硬着頭皮又回到了客廳內。“媽,今早上是不是有個包裹,上面寫着我的名字?”安夏北走到近前,詢問。白如意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頓,整首曲子停了下來,眉頭緊皺,“是有這樣個包裹要找你,怎麼了?”“哦,媽,那個包裹是我下午的演出服,您放在哪裡了?拿給我吧!我上樓去試試。”安夏北說。白如意慢慢的站起身,脣角發泄出不屑的一哼,“安夏北,那套衣服我簡單的看了一眼,很不好看,你要是穿出去的話,有失我們裴家人的臉面,所以……我直接就讓張媽把它燒了。”“什麼?”安夏北吃驚的愣住了,接下來的反映很抓狂,“媽,那套衣服只是我的演出服而已,是爲了我下午的出場而特別定做的,又不是天天穿那種衣服出去,您有什麼好擔心的啊?”“哎呦,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的錯了麼?是我不該這樣做?”赫然間,白如意的口氣加大了很多。安夏北低頭張了張嘴,想辯解什麼,卻沒有好意思,索性也沒說什麼。“安夏北,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在指責我嗎?”白如意氣焰囂張,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