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修士也越聚越多,不少修士都從旁邊的商鋪中走出,圍在邊上看熱鬧。可就是無人上前幫忙。
“你耳朵聾了麼?包少爺叫你跪下磕頭認錯!”那管家模樣的修士釋放出自己的靈壓,向薛文瑞欺來,薛文瑞的牙關緊咬、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雙腿抖得咯吱咯吱作響,硬撐着不讓自己下跪。他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自小學會了公羊奇思的圓滑,但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可不是絲毫沒有骨氣之人。
“嘿嘿,還挺有骨氣的麼!”那人正準備加大靈壓,就在這時,天上忽然一隊修士飛了過來,正是定康城的執法隊。帶頭的是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爲了這次拍賣會,定康城可謂花了大力氣,原本巡邏修士的領隊只有靈晶境初期,可爲了保證拍賣會的安慰,定康城特意聘請了一批築基修士擔任領隊。
薛文瑞看到了執法隊,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那築基修士也把靈壓散了開去。
“這裡發生什麼事?”那築基領隊也發現了肇事的一方勢力強大,那少年身邊四位每一位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修爲遠遠高於築基,只是職責所在,他只好硬着頭皮走了上來。
“這位道友,這個小修士衝撞了我們少爺還不認錯,真是好生無禮!還望道友秉公處理!”那管家模樣的修士惡人先告狀。
“你……你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們不講理!”薛文瑞剛從那巨大的靈壓中緩過勁來,連話都說得不利索。
“既然是你衝撞了別人,那就趕緊認個錯吧!速度快點,我們忙得很!”執法隊的築基領隊自然也能看出端倪,只是那一方他也惹不起啊,他只希望息事寧人,再說旁邊這麼多人看着,他總不能讓大家看笑話。所以他不問原委,直接讓薛文瑞認錯。
“他……他們要我磕三個響頭認錯!我纔不認!”薛文瑞一臉堅毅。
“磕頭?!”那築基領隊也是一臉驚訝。
“是啊!忘記告訴道友了,我們包少爺乃堂堂鳳遼國第二大門派風魔宗的少主。能給他磕頭是這小修士的榮幸!”那管家模樣的修士帶着一絲傲慢地神情。
“風魔宗的少主!”那築基領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可是有多名靈嬰境長老的宗門,僅次於鳳遼國第一大宗落楓宗。別說他一個小小領隊,就是定康城城主也惹不起。“既然人家要求磕頭,你就磕麼!不就是三個響頭麼?快點快點,本領隊事情還多着呢!”
那築基領隊雖然知道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話很丟人,可也顧不得了,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早點了結此事,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既然磕三個響頭這麼簡單,那你爲什麼不替他磕了?”一個聲音在人羣中響起,頓時引得大家一陣鬨笑。
“誰!誰敢挑釁執法隊!站出來!”那築基領隊原本就自知理虧,被這話一頂頓時覺得難堪無比,心下惱怒起來,出口大喝。
“是我說的!你待如何?”人羣中走出一個青年,二十八九的年齡,可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此人一走出,便引發周圍修士的一陣議論聲和驚歎聲,薛文瑞也是心中暗歎,不愧是百年才輪到定康城的拍賣大會啊!一天之內就見到了這麼多個修煉天才。
“你!……你!我……我!”那築基領隊一見對方如此年輕,而且修爲和自己相當,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肯定又是一個大門派的核心弟子、甚至是門派的候選接班人。他一時手足無措,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而風魔宗那幾位築基修士,一見到此人,頓時臉色大變,然後在那包少主的耳朵邊傳音了幾句。幾人悄悄向後挪動腳步,竟然想悄悄退去。
“我讓你們走了麼?”那天才青年冷冷看着風魔宗幾人,顯然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
“厲少爺!我們少主他年齡還小,不懂事,這事就這麼算了,我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育的!”那管家模樣的修士連連作揖。
“你們少主還小,你卻不小了吧?爲什麼還連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難道風魔宗讓你出來就是囂張跋扈來的?”那天才青年
“是是是!我們都有錯,我回去一定向宗主請罪,一定自罰面壁十年!請厲少爺高擡貴手,饒過我們!”身邊那幾個築基修士,還有那天才少年自己也跟着彎腰低頭,認起不是起來。
周圍的修士更是低語連連,一個能讓風魔宗少宗主如此低聲下氣的人,這人是什麼來頭?
“現在知道討饒了?行!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你的修爲是築基後期,我是築基初期,只要你接下我一招,此事就此揭過。如若你有什麼閃失,那就當給你一個教訓!”那天才青年一臉平靜說道。
“一招?他是不是瘋了!”“築基初期向築基後期挑戰!”……人羣中就像炸開了鍋,議論聲不絕。
薛文瑞心中也滿是不可思議,從小到大,除了上次在永泰城對付杜元思師兄弟,他的實戰經驗少之又少。但他卻看到過公羊奇思對付築基初期的修士,那簡直就跟殺雞似得,可眼前這位初期的修士卻要挑戰後期的對手。
那管家模樣的修士聽聞只是接對方一招,心中其實已樂開花,對面這位主地位超然,還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可要說起打鬥,對方畢竟修爲低自己一大截,別說一招,就是十招、一百招他也不介意。
他裝作一副很爲難的樣子:“厲少爺地位尊貴,這樣多有不妥吧!小的賤命一條,死了也足惜,可厲少爺萬一因爲打鬥而有什麼不適,小的可吃罪不起!”
“哼!不用廢話!去鬥武場吧!”那厲姓少年一甩衣袖,當先走去。周圍圍觀的人也全部跟了過去,這種越級的打鬥,少有看到,更何況人們對那天才青年的身份也很感興趣。
薛文瑞自然也跟着,那厲姓少年可是他的恩人,雖然他覺得這青年做事沉穩,不像是沒有把握之人,可他也不想對方因爲自己而有什麼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