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這話怎麼帶着股醋味兒啊?”小蝶眼波流轉,對他柔媚地一笑,話鋒一轉,“你過來,是要放我出去的?”
“我可不敢放你出去,不過——”秦寒忽然放低了聲音,門外,不知多少丫鬟侍衛的偷聽呢,“我們到裡面說。”他在她耳邊低笑道。
“這麼神秘?”小蝶笑道,跟着他進了內室,悠然與他對視,“乖寶寶,你今日見到玉兒了?”
“怎麼,你來了,還不許我去?”秦寒笑看着她,有一絲得意。
“玉兒總說你大度,原來也是這麼小心眼兒,算了,不跟你鬥嘴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辦?”小蝶笑問道。今日之事,她事前也沒有料到,不過既然來了,玉兒就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出去。
秦寒在她面前坐下,一臉真誠地看着她,“你是玉兒的姐姐,我當然要好好的關照你,給你吃好的,住好的......”
“省省吧你,玉兒怎麼說?”小蝶有些不耐煩,索性直截了當地打斷他。
“她說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她的秦伯伯可是正人君子。”秦寒答道。
“哦?”小蝶眼中終於逸出一絲笑意,那就是說,不出今晚,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青雲真是難得來一趟抱月樓,秋姨見他來了,心裡暗暗叫苦,這小祖宗每次來都把這裡鬧得人仰馬翻,又是個惹不起的主兒,只得陪着笑臉迎上去。
“秋姨,你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可真難看。”青雲刻薄地說,順便把錢袋扔給她,“我要見小蝶姑娘。”
“這——靳公子。小蝶姑娘去了將軍府。還沒回呢。”秋姨有些爲難地說。
青雲當然知道她還沒回來呢。否則他也不用特意跑這一趟了。“沒關係。我到她地房裡等她。”青雲說完。大步流星上了樓。留下秋姨在那裡怔怔發愣。
“你怎麼纔來?”玉兒見青雲來了。趕緊把他拉進去。關上房門。
“姐。我這剛得到信兒就來了。你還嫌慢?”青雲找了把椅子坐下。有些委屈。
“青雲。回京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該去看看秦伯伯了?”玉兒笑看着他。
青雲點點頭。“嗯。我今日就去。順便看看我那如花似玉地表姐。”人往宰相府送去了一封恐嚇信。順便奉送兩個血手印;左將軍府得到卻是整整兩罈子地真金白銀;因爲某種原因。他沒有動右將軍府。卻去了杜尚書府上。送上了幾車地綢緞布匹。珠寶首飾。說是娶他女兒地聘禮。被惱羞成怒地杜尚書一頓亂棍打出門。那些賀禮全被扔到了大街上。那晚巡街地捕快和打更地更夫因此發了一筆橫財。從此對追風閣感恩戴德。
這晚過後,朝臣中的關係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追風閣,終於成功地攪亂了一池春水。
秦老將軍地日子也安穩下來,青雲有事沒事還過來陪他下下棋,像極了一個孝順的孩子,可是暗涌還在,追風閣的死敵無塵公子大傷初愈,也早已把利劍般的目光投向了追風閣。青雲的日子越來越豐富多彩了。
更有滋有味的,是秦寒和玉兒,自從上次和好後,兩個人如膠似漆,好得像一個人,當然每次去抱月樓,秦寒都是打着找小蝶姑娘的幌子,秦老夫人見他流連青樓,雖有些不滿,可是想到他能去找女人了,總比呆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好,也就隨他去了。那幫嘲笑他是乖寶寶地貴族子弟一個個眼紅不已,總有人跟他套近乎,想跟着他打打秋風,小蝶被他纏得心煩不已,又無可奈何,算了,只當是爲了妹妹的幸福,辛苦點兒就辛苦點兒吧,可是偏生有人不領情,佔着她的房間,喝着她地好酒,調戲她的丫鬟,還總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秦公子,人不可以這麼無恥,你再賴着不走,我可叫人把你拖出去了。”小蝶倚着屏風,斜睨着那個對玉兒動手動腳的男人。
秦寒一點兒都不以爲然,摟着玉兒,戀戀不捨地。小蝶皺起眉頭,捂住心口,弱弱地哀叫着,“玉兒,給我拿個盆來,我要吐了!”
秦寒笑看着那個做西子捧心狀的美人,她每次見到他們親熱,總是這副樣子,他見慣不怪了。
“小蝶姑娘,你不是有喜了吧?”他調笑道。
小蝶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顫抖着手指着他,“玉兒,你的乖寶寶越來越不正經了,給我收拾他!”
“你們兩個可真是有心情,每天都這麼鬥嘴也不嫌煩。”玉兒推開秦寒,找了茶壺,倒了兩杯茶,送到兩個人手上,“喝口茶,再接着吵。”
“看到沒,有人在隔岸觀火。”小蝶點着玉兒地頭,對秦寒笑道。
“那是因爲今天我贏了!”秦寒一臉的得意。
“那是我讓着你呢,過兩日就要秋試了,秦公子倒是愜意得很,可是有人卻着急了呢。”小蝶輕笑。
“放心吧,我再回去溫兩天書,就算不考個狀元回來,至少也要中個進士,否則,也沒臉再見玉兒了。”秦寒把手中地茶一飲而盡,擡起晶亮的眼睛看着玉兒。
“想甩掉我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吧!”玉兒白他一眼,“你聽着,你就是落榜了,也不許不來看我,否則——”對他揮了揮小拳頭。
“唉!女大不中留,沒見過哪個女孩子如此恨嫁的。”小蝶似是惋惜地搖搖頭。
“我還恨娶呢。”秦寒一臉期盼地看着玉兒。
玉兒不置可否,心裡卻幸福滿滿的。
秋試如期而至,這樣的制科不是每年都有的,所以今年和往年滯留在京城的文人書生都紛涌而至,想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翻身。秦府的馬車華麗而張揚地駛到貢院外,秦家的三少爺派頭十足地從馬車上下來,秦老夫人跟下來,幫他理着衣襟,諄諄叮嚀着,秦寒挽着母親的手,不厭其煩地聽着,直到考生都已入了考場,秦老夫人才揮揮手讓他進去,秦寒穿過重重守衛,進了考場,考場裡鴉雀無聲,禮部侍郎楊儒見他進來,示意他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爲了防止做弊,考場裡每個人的位置都有隔斷,形成一個個獨立的小空間,秦寒在桌旁坐下,主考們見時辰已到,交換了一下眼色,宣佈科考正式開始。
考場內的氣氛立刻凝重起來,考生們神態各不相同,有的緊張得連筆都握不住了,有的作沉思狀,還有的已經開始揮毫潑墨了。
秦寒鋪開試卷,掃了一眼題目,心中已經有了底,拿過狼毫筆,準備寫一篇《皇城賦》,筆舉起來了,他卻傻了,竟然忘帶書僮了,誰給他研墨呀?
正發呆呢,主考楊儒巡視過來了,秦寒見他過來了,像見到救星一般,瞪大了無辜的眼睛望着他。
“你爲何不答卷?”楊儒見他面色有異,冷冷地問道。
“楊大人,學生忘記帶書僮了,沒有人幫我研墨。”秦寒指指旁邊的墨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少爺呀——”楊儒心裡暗笑,還是板起臉,嚴肅地斥道:“考場內不許帶書僮,自己硯墨!”
“可是......可是我不會呀!”秦寒苦着一張臉,低聲道。
楊儒瞥他一眼,心想你不會是想讓本官幫你研墨吧?冷哼一聲走開。
秦寒見他走了,苦笑一聲:只有自己想辦法了.....拿起墨塊,用力一摁……折……折了……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兩指拈起墨塊,慢慢用力,墨粉一點點的落到硯臺裡,他不禁有些得意,看我這大力金剛指......(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