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個念頭在腦中的浮現，此時此刻的姜雲，忽然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是觸摸到了一絲因果的邊緣。
這讓姜雲的心中不禁有了些憧憬。
如果自己也能夠掌握這種因果之力的話，那自己憑藉着因果之力，再加上自己本身的實力，豈不是都能成爲超越因果老人，近乎無敵的存在？
不過，姜雲也知道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自己絕對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這麼虛無縹緲的想法之上，所以想過就算。
而道無名的聲音也繼續響起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雖然九大天尊他們和因果老人之間，到底有沒有因果，應該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是當這個說法傳出之後，讓諸天集域的所有人，都想要和因果老人之間產生因果！”
“甚至於，他們堅信，只要被因果老人垂青，那麼自己日後同樣能夠成爲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姜雲明白了，心中也是充滿了震撼。
自己還真沒想到，那個其貌不揚，行事風格甚至都有些猥瑣的公平老人，竟然會是如此恐怖的一位強者！
說句不是很恰當的比喻，因果老人就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
雖然他自身的實力不強，但是，但凡是受過他指點教導之人，日後都能成爲一代大能！
自然，這也就會讓所有人都是趨之若鶩，希望能夠拜入他的門下！
想到這個比喻，姜雲也想到了自己的師父，不禁再次問道：“道前輩，那關於我師父的來歷，您知道嗎？”
“我師父和因果老人之間，會不會相識？又有沒有因果呢？”
道無名苦笑着道：“你師父的來歷，原本我以爲他是在姜氏消失之後出現的某位強者，但現在我卻覺得，他恐怕比姜氏出現的更早。”
“因此，我不知道他的來歷。”
“至於他和因果老人之間有沒有因果，我同樣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相識的。”
於是，道無名也將自己想到的，古氏動用以古爲鑑之術的原因說了出來。
末了道：“我猜測，你師父正是因爲知道因果老人在這座下域之中，也知道你和因果老人之間有了因果，所以他纔不擔心古氏動用以古爲鑑之術。”
“這就說明，他很清楚，因果老人必然會出手護你。”
“換句話說，我們也可以理解爲，你師父對因果老人的性格……很瞭解，知道他在什麼情況下會出手。”
“而這種瞭解，應該只有朋友之間才能夠做到！”
頓了頓，道無名接着又道：“更何況，你師父的性格，和因果老人之間的性格有些相似，兩人都是玩世不恭，遊戲人間。”
“尤其是因果老人，沒聽說過和誰產生過恩怨，也從來沒有參與到任何的爭鬥之中，包括你姜氏一脈的被攻擊，他都沒有出現，完全就是個超然的存在。”
“因此，他們兩個成爲朋友的可能性，很大！”
姜雲點了點頭，他現在並不在乎因果老人的身份，不在乎自己體內的因果之線，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後果了。
因爲他更在乎的是，師父爲了自己，竟然隻身闖入古氏，滅掉斬斷自己緣法之人！
或許對於師父來說，並未將古氏放在眼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師父的這種做法卻是讓自己的心中很暖。
不管自己成長到了何種程度，不管自己和師父在什麼地方，師父永遠都是自己身後的一株參天巨樹，爲自己擋風遮雨，保護着自己的成長。
姜雲也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諸天集域，古不老的身影出現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閉着眼睛，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同入定了一般，直至片刻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眼中再次浮現出了無數的血絲。
他擔心姜雲被斬斷了緣法之後，會有些承受不了，所以此刻要看看姜雲的情況。
看着姜雲那氣定神閒的樣子，古不老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道：“看來，這小子的緣法雖然被斬斷了，但是應該以其他的方式恢復了。”
“此域時間之力無比動盪，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必然是動用了長生之術！”
“這等年紀，就能掌控時間之力，可以讓時間倒流的人，除了我古不老的弟子外，也再沒有其他人了！”
古不老笑得十分暢快，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對於自己的弟子，他是從來不吝嗇於誇獎的，更是以自己的弟子感到驕傲！
然而，就在這時，下域的域外戰場之中，卻是有着一名老者擡頭，目光似乎穿越了兩大域間的虛無，和古不老的目光撞擊在了一起。
老者的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冷哼道：“肯定是古不老，你這護短的臭脾氣，就是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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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我在這裡，和姜雲之間又有了因果，那我怎麼可能會讓他的緣法之線被人全部斬斷呢！”
這位老者，自然就是公平老人，也就是因果老人！
如果姜雲和古不老能夠聽到他的這番話的話，就會明白。
其實，縱然他們師徒二人什麼都不做，但是姜雲的緣法也一樣能夠恢復！
因爲因果老人最終會出手幫助姜雲！
因果老人繼續發着牢騷道：“你真是多此一舉，非要跑到古氏去殺人，還弄得神秘兮兮的，讓古氏那對老怪物跑來，害得我不得不出手，暴露了我的行蹤！”
“等我回去之後，再找你算賬，這件事沒完！”
發了一通牢騷之後，因果老人這才收回了目光，不再理睬古不老。
而古不老在對着姜雲看了片刻之後，同樣收回了目光。
雖然他的確是極爲護短，但他並不是真的要將姜雲當成溫室中的花朵來培養。
就如同他始終對姜雲強調的話一樣，姜雲可以毫無顧忌的去闖，去戰，去做任何事！
這天下間的任何地方，姜雲也都能去得！
因爲不管姜雲得罪了誰，招惹了多強大的敵人，哪怕是捅出了天大的簍子，他這位師父，也都會替他去收尾！
古不老面帶微笑的道：“老四，我在諸天集域等你！”
——
姜雲在定了定神之後，接着向道無名問道：“那我的父親呢？”
“我父親應該是和九大天尊齊名的人物吧，那他和因果老人之間，有沒有因果？”
“應該是沒有！”
道無名沉默了片刻道：“你的父親和九大天尊並非是齊名的人物，而是要高於九大天尊！”
“甚至在姜氏一脈中人看來，你的父親應該都是和因果老人平起平坐的存在，所以因果老人也無需再和他有什麼因果了。”
“總之，因果老人的事情你不用太過在意，順其自然就好。”
“我回去了，你解決掉古族的事情之後，等到域門開啓之時，我們再見！”
丟下這句話之後，道無名的聲音就不再響起。
而姜雲雖然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倒也不急在一時。
姜雲的目光也是重新看向了姬空凡，不知道姬空凡和因果老人之間，是否會有因果！
畢竟姬空凡也是這片天地中的最強者！
而在姜雲的目光注視之下，姬空凡也終於睜開了眼睛道：“我告訴你，我的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