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雖然面色平靜，但是眼中卻是隱隱流露出了些許的期待之意。
不管是從自己父親的口中，還是從道無名的口中，姜雲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所在的那座下域，是與衆不同的。
直到現在，那裡還隱藏着許多自己未曾解開的秘密。
也正是因爲那些秘密的存在，使得這些高高在上的諸天集域的強者們。
甚至，連因果老人這種古境的大能，都在想方設法的和那座下域產生一些聯繫。
最開始的時候，姜雲只知道有天古兩族，後來又多出了虛無大天尊的虛無印。
接着，又有因果老人坐鎮下域，以及巡天使者等嚴禁有人隨意進入下域。
現在，連紅塵大天尊，竟然在那座下域之中，都早早的安排了一具分身。
雖然紅塵天尊說是因爲自己，但姜雲卻不相信。
自己就算是姜秋陽的兒子，也不至於引起這麼多強者的重視。
如果說是爲了找到父親的下落，也是不大可能。
因爲姜雲都懷疑，那些大天尊們恐怕都已經知道父親逃往了四境藏的事情！
這讓姜雲真的很好奇，下域之中，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才能讓這些強者不惜如此大費周章。
因此，姜雲想要藉着這個機會，看看能否從紅塵天尊的口中打聽出來一點什麼！
紅塵天尊似笑非笑的看着姜雲道：“想要知道？陪我喝酒！”
“一壺酒，一個問題！”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要的是你真喝，你要是敢用修爲化解酒意，那別就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下，根本不等姜雲反應過來，紅塵天尊素手輕揚，就看到面前的素幾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堆酒壺！
看着這些酒壺，姜雲不禁是微微一愣，委實沒有想到，這位大天尊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而不紅塵天尊自己已經抓起了一壺酒，直接向着自己的口中倒了下去！
紅塵天尊，本就是風姿綽約，此刻仰頭倒酒的樣子，更是爲她平添了一股豪爽之情。
美人如玉，酒香撲鼻！
美人美酒，賞心悅目！
微一猶豫，姜雲也伸手抓起一壺酒，同樣倒入了口中。
“痛快！”
紅塵天尊喝完一壺酒，隨意的將手中的酒壺扔到了身後，笑眯眯的看着姜雲。
直至姜雲也將壺中酒喝完之後，紅塵天尊又抓起了第二壺酒纔開口道：“你所在的下域，極爲特殊，被我們稱爲第一下域！”
第一下域！
聽到這四個字，姜雲再次一愣道：“難道，它是誕生的第一座下域？”
紅塵天尊伸手一指几上的酒壺道：“這是第二個問題！”
姜雲苦笑着搖搖頭，也不廢話，抓起第二壺酒就開始猛灌。
紅塵天尊倒也不欺負姜雲，姜雲喝，她也跟着喝。
第二壺酒喝完之後，紅塵天尊接着道：“你所在的下域，並非是誕生的第一座下域。”
“但卻是第一個有強者，在未經我們同意，或者說，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自行進入了諸天集域，所以我們將其稱之爲第一下域！”
姜雲的心中猛然一動，這還真是自己從來不知道的消息。
已經踏過域門，闖過靈古域的姜雲，自然清楚，下域修士想要進入諸天集域，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在很久之前，雖然應該還沒有靈古域大戰，但是此人竟然能夠瞞過紅塵和巡天這些大天尊進入諸天集域。
可想而知，此人縱然不是實力極強，也肯定有着過人之處。
姜雲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位強者是誰？”
問完之後，姜雲主動的拿起了第三壺酒。
隨着第三壺酒喝完，紅塵天尊卻是搖搖頭道：“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這個答案，讓姜雲氣得差點將手中的酒壺給摔碎了。
好在紅塵天尊又笑着道：“這個人進入諸天集域我們都不知道，等我們察覺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改頭換面，消失無蹤。”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着他，而且，也有了幾個懷疑的對象。”
“你父親姜秋陽，就是其中之一！”
“什麼？”姜雲眉頭緊緊擰到了一起，盯着紅塵天尊道：“你們懷疑，我父親是從第一下域進入的諸天集域？”
“這個問題就不需要你喝酒了！”紅塵天尊看着姜雲道：“怎麼，莫非你覺得，你父親不是從下域進入的諸天集域？”
聽到這句話，再對上紅塵天尊正注視着自己的眼睛，姜雲的心中猛然警醒了過來。
雖然自己已經知道父親是從古境來到的諸天集域，但是其他人並不知道。
這紅塵天尊看似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但實際上卻也是在趁機套着自己的話。
難怪，她要讓自己喝一壺酒，纔會回答自己一個問題。
這分明是想將自己灌醉了！
想到這裡，姜雲故意神情一冷道：天尊大人，拜你們所賜，我這一世，還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我又如何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
紅塵天尊微微一笑道：“別生氣，我們之所以懷疑你父親，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你想想，你父親沒有任何來歷，就像是從虛無之中蹦出來的一樣，而且偏偏實力還極其強大，這讓我們想不懷疑他都難！”
姜雲這次沒有開口，因爲他承認紅塵天尊說的是事實。
他們這些大天尊，是諸天集域的王，自己父親突然出現，甚至都威脅到了他們的王位，的確是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
“在你父親被我們打敗逃走之後，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父親會不會逃回了第一下域。”
“我們自然立刻前往了第一下域，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而那個時候的第一下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就是真正的蠻荒之地。”
“那裡別說修士了，就連生靈都很少，過的也都是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可是不曾想，又過去了一段時間之後，那下域卻是突然繁華了起來。”
“尤其是修士，開始大批大批的出現，就如同修行大爆發一般！”
姜雲聽到這裡卻是有些明白了，第一下域的突然變化，應該就是自己戴着的那塊長命鎖爆開，以及九族聖物相繼找到了一羣合適的“族人”！
九族聖物，爲了恢復它們自己的力量，必須引導修士修行，反過來吸取修士們的力量。
而自己那塊長命鎖之中，蘊含着各種各樣的力量，像寂滅之力，丹陽之力等等。
總之，這兩個條件同時出現，也就導致了第一下域開始變得繁華，開始有大量的修士出現。
紅塵天尊接着道：“我們本就對第一下域有所關注，現在又突然出現了這種奇怪的情況，我們自然又前往了第一下域。”
“可沒想到，這次我們竟然被人給攔了回來。”
姜雲的心中再動：“因果老人！”
自己曾經在寂滅之風的記憶之中，看到過因果老人的出現！
而從那時候開始，因果老人恐怕就坐鎮第一下域，並且攔住了想要進入其中的紅塵天尊等人。
紅塵天尊盯着姜雲的臉，有些失望的道：“我以爲還能讓你再喝一壺酒的，不過看樣子，你已經猜到我們是被誰攔回來的了！”
姜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可紅塵天尊卻是突然將身體前傾，臉都快要貼到了姜雲的臉上，吐氣如蘭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雲盯着紅塵天尊的臉，默默的點了點頭。
紅塵天尊的臉上笑容綻放。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