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和甲一，雖然已經猜到了萬靈之師和至寶間的關係，但並不能完全確定。
畢竟，他們所瞭解的一切，都是源於推測。
這種推測，自然也不是天馬行空的去想象。
而是在經過多番調查，耗盡漫長的時間之後，根據蒐集到的散碎線索，一點點的推測出來的。
自從來到了道興天地之後，他們幾乎已經找遍了整個道興天地內所有的地方。
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這纔將最終的目標，定格在了這個漩渦空間之中。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絲毫的證據，無法確定自己等人的猜測是否是事實。
然而，此刻，萬靈之師竟然主動承認，他就是最大的秘密，頓時讓紅狼和甲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甲一也是立刻暗中對着紅狼傳音道：“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你我二人，還是各憑實力去爭奪。”
“誰先搶到，就是誰的，如何？”
紅狼默默的點了點頭，身體都是已經微微弓起，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至寶到底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恐怕除了萬靈之師外，再沒有其他人能夠知曉。
但不管是紅狼，還是甲一，出發進入漩渦空間之前，都是被告知了至寶的重要性。
至寶，或許能夠解釋，爲什麼道興天地和其他天地，截然不同。
又或許，其內隱藏着，修士邁出最後一步，成就超脫強者的關鍵所在。
總之，在至寶面前，其他的一切，哪怕是姜雲，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如果能夠搶到至寶，帶回他們各自的勢力，那對他們的好處是難以想象的。
至於自己二人有沒有可能搶不到至寶，反而會有危險，兩人則是完全沒有在意。
雖然他們來這裡的只是分身，但是考慮到他們這次的任務，是要探尋道興天地的秘密，爲了這件至寶，所以即便分身的實力，也是無比的強悍。
縱然放在整個域外，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
更重要的是，儘管萬靈之師和至寶融爲了一體，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極爲的強大，但比起他們來，仍然有着一絲差距。
因此，在他們看來，至寶，已經是唾手可得。
他們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不能讓至寶落在對方的手中。
面對虎視眈眈的紅狼和甲一，萬靈之師豈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不過，他也同樣不懼，口中發出了一聲長笑。
笑聲之中，他的身形也是無限拔高，直至達到了萬丈的高度，平視着紅狼和甲一道：“看樣子，今日之事，無非就是兩個結局。”
“要麼，是你們永遠的留在我這裡，要麼就是我被你們抓走！”
“廢話不多說了，久聞兩位的大名了，還一直沒有機會討教，今日，總算可以得償所願了。”
話音落下，萬靈之師已經率先出手。
一股遮天蔽日的規則凝聚成的霧氣，從他的體內涌出，將他自己和紅狼甲一，全都包裹了起來。
而姜雲的耳邊，也同時響起了萬靈之師的傳音：“老四，我可能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所以現在我以這片霧障儘可能的困住他們，你趕緊帶着其他人離開這裡。”
“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體內有着我打入的規則符文，暫時有些神志不清。”
“你以古之印記就能控制他們，將他們體內的規則符文吸收掉，就可以讓他們甦醒。”
“另外，在老三的魂中有着這裡的完整地圖，循着地圖，你們就能離開這裡。”
“等到你們離開之後，我會將這裡再次封閉，就算不能永遠困住他們，至少能困住他們一段時間。”
“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萬靈之師的傳音到這裡就不再響起。
姜雲緩緩轉頭，目光看向了不遠之處的三師兄等人。
包括梟羽真人在內，他們四個如今都是如同變成了雕塑一般，就是靜靜的或立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雙眼之中，仍然是空洞一片，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姜雲的神識掃過他們的體內，確定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纔將目光投向了面前濃郁的霧氣之中。
這霧氣，就和之前那些至寶的光芒一樣，無數的規則符文閃耀，以姜雲的目力和神識，根本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
甚至於，他連裡面的聲音都是無法聽到。
就彷佛霧氣之內和自己置身的這個破碎世界，是兩個不同的空間。
既然看不到，姜雲也沒有再去強行嘗試，而是收回了目光，擡頭看着破碎的天空，對着體內的柳如夏輕聲的開口問道：“曾經的萬靈之師，實力有多強？”
柳如夏同樣無法知曉霧氣內的情形，正皺着眉頭思索着什麼。
聽到姜雲的問題，她沉默了片刻後纔回答道:“不清楚，他和道尊因爲需要互相防範，所以誰都沒有暴露過真正的實力。”
“根據我的推測，當年的他，應該只是至尊境，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強大。”
“不過，你現在問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這都已經過去了多少多年了。”
“他在這裡又不受輪迴的影響，現在更是和至寶融爲了一起，實力提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子，你應該知道，那至寶到底是什麼吧？”
“爲什麼能夠拆分成無數個光團，又能合而爲一，更是可以和他融合到一起？”
姜雲同樣沉默了片刻道：“我對至寶，只是有着大致的猜測，但還不敢肯定，所以暫時就不告訴你了。”
不等柳如夏表示不滿，姜雲緊接着道：“再請教一下，你覺得，現在的這萬靈之師，和曾經的萬靈之師，在性格之上，是一樣的嗎？”
這個問題，讓柳如夏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纔回答道：“不一樣！”
“我記憶中的萬靈之師，性格有些自大，甚至是不近人情。”
“行事也是極爲決絕，一旦認定了什麼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爲達目的，也是不擇手段。”
“不過，你也看出來了，他並非曾經的萬靈之師，只是具備了當初的記憶而已。”
“再說，還是那句話，時隔這麼多年，他也應該誕生了自己獨立的意識，所以性格有些轉變是很正常的。”
聽到這裡，姜雲忽然笑了起來道：“你好像，一直在替他說話，這讓我有些好奇，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哪有！”柳如夏頓時否認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我都說了，我這次回來，只是要取走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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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順着柳如夏的話道：“那你感應到你的東西了嗎？”
“感應到了！”柳如夏再次沉默了片刻後纔回答道：“就在他的身上。”
“哦！”姜雲點點頭道：“那你想要取走你的東西，恐怕有些麻煩。”
“而且，我也給不了你幫助了，因爲，我要走了！”
“走？”柳如夏驚訝的道：“你不管他了？”
姜雲艱難的伸手撐死了自己的身體道：“就是他讓我走的！”
“他讓你走你就走？”柳如夏的聲音不自覺的都大了起來道：“你要是走了，他必死無疑！”
“姜雲，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底牌。”
“你和他聯手，就算不是紅狼他們的對手，但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身爲弟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你的師父不管！”
姜雲擡頭，看向了面前的霧氣道：“知道爲什麼我會向你詢問這些問題嗎？”
“他和我的師父，不一樣，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