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斬殺的兩百多人中,有近五十步入一流層次,爲他提供了近百年真氣,如今他身懷兩甲子有餘的真氣,早已可以化真氣爲真元,踏入絕世層次。
不過他一直在壓制着,同時也因爲龍蟒煉體術大成,讓他的體魄筋骨強大到堪比很多絕世武者的程度,讓他可以容納比常人更多兩倍的真氣,在不久前他更是將從令狐菲菲手中得到的易筋洗髓經殘篇也修煉到頂,筋脈進一步強化,可以容納的真氣達到常人三倍有餘的程度。
所以兩甲子真氣仍然不是他的極限,他可以達到三甲子。
尋常武者一身真氣轉化爲真元踏入絕世,但轉化的真元往往僅僅只夠身體蛻變一次,遠達不到先天。一旦消耗,在沒有天地靈氣的情況下,仍然需要大補才能恢復,不利於戰鬥。
如今王長生外功大成,媲美大多數蛻變過一次的絕世高手,所以他一旦踏入絕世,相當於第二次蛻變,需要消耗的真元將會更多。
厚積薄發,若是能夠積累三甲子真氣之後突破,定可以讓他一步登天,堪比老牌的絕世高手。
一連三天過去,王長生放下了練功,每日但淮河邊上釣魚,早出晚歸。
“魚兒終於上鉤了。”王長生突然微微一笑,這已經是第四天下午。
破空聲傳來,四道身影突然出現。
“魔頭田一刀,終於找到你了,今日看你往哪裡逃!”
“逃?”王長生輕輕地放下了魚竿,看向四人,“等了這麼久,爲何要逃!”
四人氣勢磅礴,猶如一派門主。
一人使劍,劍未出鞘,劍意已出,這是一個劍道高手,遠比之前被他斬殺的無極劍聖要強大,當是一隻腳踏入絕世的高手,在四人中也屬於最強。
一人使刀,雙刀,刀中殺意沸騰,天下間用刀的高手不多,用雙刀的高手更少,修爲同樣一隻腳邁入絕世,在四人中次之。
一人空手,但一雙鐵掌泛着金光,猶如一雙真正的金手掌,掌上功夫登峰造極,乃是一流巔峰高手。
最後一人用槍,九尺長槍,精鐵鑄就,重逾近百斤,人如其槍,站在那頂天立地,同樣是一流巔峰的高手。
“第九神槍天罡,第八鐵掌天罡,第七霸刀天罡,第五神劍天罡,我聽說嵩山天宗出動了近一半的天罡高手,沒想到只來了你們四個。”王長生微微搖頭,似是可惜,似是不屑。
四大天罡聞言,眉頭微皺。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萬里追風田八光有了一個好兒子,可惜已經入了魔道。”爲首的神劍天罡嘆息一聲,“今日爲了天下武林,我等定然要將你這魔頭除去,殺!”
隨着神劍天罡突然一聲令下,四大天罡一起出手,面對這樣的圍攻,尋常絕世高手也不敢大意。
“冠冕堂皇,果然不愧是嵩山天宗!”王長生絲毫未懼,拔刀迎戰,一個多月的殺戮戰鬥,已經讓他將一身武功徹底融會貫通,即便是遇到絕世高手,他也有信心一戰。
五人盡是江湖頂尖的高手,戰作一團,一時間刀光劍影,河岸邊天翻地覆。
四大天罡圍殺,可以搏殺絕世高手,王長生同樣擁有匹敵絕世高手的戰力,一時間雙方竟然斗的旗鼓相當。
四大天罡心中震驚不已,眼前的少年不及弱冠之齡便已如此強大,如此妖孽的天賦,將來又該達到何種強大的地步。
“此子日後必成我嵩山天宗大敵,不能讓他活着離開!”神劍天罡傳音。
“用陣法!”
四大天罡突然改變了攻勢,變得配合無間,隱隱含有玄機,攻擊連綿不絕,王長生一時間疲於應對。
“好陣法!”王長生依舊不懼,反而高聲讚歎,“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留手,閃電刀法!”
四大天罡一聽他之前居然留手,覺得他是在誇大,意圖擾亂視聽,但緊接着他們突然發現王長生的刀消失了。
他的刀真的消失了嗎?
不!
只是他的刀太快,接近巔峰的閃電刀法快如閃電,讓他們肉眼難以捕捉。
噗!
一刀,血濺,槍斷,神槍天罡敗。
“老九!”
剩下的三大天罡大驚,形勢反轉的太快,讓他們措手不及,陣法瞬間瓦解。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高手之間的決鬥,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有可能決定勝負。
如今局勢徹底扭轉,勝敗已然明晰。
片刻之後,四大天罡便成了四條死狗,重傷躺倒在地,沒有理會他們憤恨,畏懼,怨毒的目光,他直接將四人的真氣吸納一空,同時順手了結了他們的性命。
吸納了四人轉化成至少四十年的真氣,王長生感覺到一身真氣已經達到了極限。
“是時候突破了!”
他當即盤坐下來,不再壓制真氣,三甲子有餘的真氣將他筋脈撐得滿滿的,彷彿隨時都會炸裂。
“加速!”心念一動,時間之力加持在龜息法上,龜息法的境界立即飛速提升,同時真氣開始沿着一個新的方式運轉,最後達到丹田之時,驟然凝聚成滴,化作液態的真元。
不知過了多久,王長生終於將一身真氣全都轉化爲真元。
“近八十年的真元,終於達到絕世,登臨武林巔峰。”
他睜開眼,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三甲子有餘的真氣,轉化了一甲子半的真元,但有十年的真元融入體魄之中,讓外功無法淬鍊到的一些微弱部分也得到了蛻變,如此他很快完成了第一次蛻變。
“剩下的八十年真元,足以第二次蛻變完成。”王長生想到,第二次蛻變大約需要六十年真元,但他並不着急,天下間完成第二次蛻變的不多,了了幾人而已,況且他如今蛻變過一次,加上一身外功練就的磅礴氣血,讓他絲毫不遜色蛻變過兩次的絕世高手。
而且剛剛完成第一次蛻變,還需要適應一番。
笛聲悠悠,自河中傳來,一艘大船自遠處緩緩靠近,極目望去,王長生看到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美人,可惜這美人是個男人。
“看來田兄大有收穫,可喜可賀!”船尚在數百丈之外,王惜月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