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浪看着張來娣手中的紅燒肉和乾飯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來娣姐姐疼我,來娣姐姐這般好的人兒,恐怕誰娶了夜晚都樂呵睡不着覺纔是!”說着陸浪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瞄向了身旁的周正。
只見剛纔還口若懸河的周正,此時就好像吃了啞藥一般,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兔崽子!”卻是張來娣使勁的揉了揉陸浪的板寸頭:“就你嘴甜,得了你們先鬧着,我去把碗洗了去。要是不夠吃你再吆喝一聲,我再給你做!”說着張來娣看了周正一眼,一扭頭擠出了人羣。
“哦!”隨着張來娣剛剛離開,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周正,齊齊拖長了聲音,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聲。
周正那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推開人羣跑出了飯堂,飯堂內頓時再次發出轟天大笑。
看到這樣的情景,陸浪也是不禁覺得心生溫暖。這山寨中的人,和二十四峰的人不一樣,他們這一羣人是真正的效忠陸長傲的,忠心耿耿。也正是因爲他們的忠心,這些人平日裡都被陸長傲安排了極爲重要的任務,平日裡很少有時間能夠安安穩穩的呆在營地。不然有他們的幫助,陸浪的提升應該更快纔是。
等陸浪吃飽喝足之後,飯堂之內的人已經全部離開,只剩下一兩個負責收拾碗筷的女人還在哪裡嘮着家長。看此情景,陸浪也是一咬牙站起身來,慢吞吞的好似烏龜一樣向外面走去。
春去秋來,任誰也沒有想到,也沒有料到。陸長傲一行人一走,竟然足足走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時間,整個藏風團看似和和氣氣平平靜靜,可是就連陸浪都看的出來,這私底下早已經是暗潮涌動。
先是撇開人們心中的焦急和不安不談。那二十四峰主,原本還能按照陸長傲走時候所交代的,暫時耐住了性子並沒有下山打劫商隊。可是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一大部分人都傾向於同一個答案,那就是陸長傲他們再也回不來了。於是他們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手腳,一個月前他們還是偷偷摸摸的去洗劫幾個小商隊,可是如今他們卻已經是公開的洗劫過往的商隊。而且次數之平凡讓人咋舌,只要是經過這裡的商隊,幾乎無一能夠逃脫他們的魔掌。
陸浪穿着鉛衣,手中提着三十斤重的石鎖平穩的走在山寨道路上。這一年的功夫人們早已經對這樣的情景是見怪不怪了,起初人們覺得不解還總拿陸浪開幾句玩笑,可是如今看向陸浪的眼神之中卻只有同情。因爲陸浪的結局似乎已經註定,那就是究其一生,這注定沒有辦法再修行魂力。
“都給我閃開!”就在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老子來交份子錢了!”
聽着這聲音陸浪好奇的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足足有兩米高好似一尊鐵塔一般的壯漢,肩膀上扛着一個碩大的麻袋,手上還拖着一個小車,小車上也是裝的滿滿當當,橫衝直撞的走了進來。
“是第十二峰的人!”陸浪立刻在他的胸口找到一個屬於第十二峰特有的標記。只見那人昂着頭,好似根本沒有看到陸浪一般,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山寨的庫房走去。但凡掠奪來的財務。四層歸兄弟,一層歸峰主,五層歸團裡,這是藏風團的規矩,也是二十四峰到現在爲止唯一還不敢碰觸的底線。
如果陸長傲他們突然回來,二十四峰主還可以以時間實在過了太久不打劫已經活不下去了爲由來搪塞過去。可是如果他們連該上繳的份子錢都停了下來,那可就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開脫的理由了!
陸浪對於發生的這一切也是無能爲力,只能寄希望於他父親能夠早些回來也好遏止住這一切。想到這裡,陸浪再次信步向前走去,經過一年的努力,他如今已經能偶提起三十斤的石鎖走上一天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看來明天可以嘗試着挑戰四十斤的石鎖了!”陸浪心中想着。
可是不待他剛剛又走上兩步,只聽那大漢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少主,你可曾看到庫房的管事?”只是那壯漢叫的這聲少主叫的並無半分尊重。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陸浪也算是司空見怪,只見他沉思了一會說道:“恐怕這一會是該吃飯去了,你稍等片刻吧!”
那壯漢皺了皺眉頭:“我兄弟還在門口等我,夜晚我們還有行動。還是勞煩少主代爲看管一會好了!”說完不等陸浪點頭答應,那大漢竟然是徑自走了出去。
“該死!”陸浪眼中殺機一閃而過,他不能修行魂力自然也就不可能當下下一任的團長,若說團里人以前對他還是百般討好的話,現在對他不過是當作一個普通小兵來看了。雖然嘴裡少主少主的含着,卻一分該有的尊敬都沒有。弱肉強食這四個字,在這盜賊團裡展現的格外真實。
不過陸浪自然不會現在叫停那人,因爲就算叫停所能換來的也不過是自己再一次遭受屈辱罷了!所以陸浪直接選擇了無視,只見他提着石鎖依舊慢吞吞的向前走去,只是不等他剛剛走出百米遠的距離,立刻發現這地面上竟然放着一張金色的卡片!
雖然猜到這可能是從剛剛那壯漢扛着的麻袋之中漏出來的,不過陸浪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將它撿了起來,這一看陸浪才發現,這金色的卡片上竟然雕刻着三個大字,邀請函!
陸徵將這這邀請函放在手中輕輕的掂了掂,料定着外殼的材質定然是純金製造的無疑,打開外殼,卻見裡面夾着一張紙片,紙片上簡簡單單的寫着一句話,魂音系入學憑證。不過真正引起陸浪注意的卻是那紙片右下角上加蓋的金章,正正方方的一個印記裡面寫着四個大字龍象學院。
看到這四個字後,陸浪只覺得頭腦之中突然一陣炸響,那些被他深深壓抑在心底的負面情緒在此刻終於徹底的爆發開來。
“好一個龍象學院,我還在想要怎麼對你們展開報復,沒想到你竟然主動的送上門來!”說完這裡陸浪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微笑:“就讓我看看號稱神州之星的龍象學院,究竟有何過人之處,順便尋找父親他們!”
想到這裡,陸浪腦海之中立刻閃現出一個完成的計劃。只見他輕輕一拉直接將身上的鉛塊全部去除,腳下一點好似一頭敏捷的獵豹嗖的一聲就朝着庫房串去。
這庫房分爲內外兩層把守,除非陸長傲親自前來,不然歷來都是隻能進不能出。不過今天卻是不同,負責登記入庫的那人也不知道溜到哪了,剛剛那壯漢帶來的兩包財寶,就那麼堆放在門口,此時陸浪所做的自然就是取得自己的路費盤纏了。
只見眨眼之間陸浪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兩個麻袋面前,陸浪用手輕輕的一推其中的一個麻袋只聽一陣陣叮哩哐當的聲音傳來,頓時眼前一亮,有響聲,說明這裡面有一些細小的財物,這些正是陸浪所需要。
只見陸浪從一旁拾來一片鋒利的石片,在那麻袋上輕輕一割,頓時大把的金幣好似泄洪一樣嘩啦流出來一片。陸浪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下過這藏鋒山,不過這並不意味着陸浪就對人類社會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瞭解。陸長傲在陸浪剛剛懂事的時候,就已經拿定注意要讓陸浪以後走出這大山,到人類社會去闖蕩一番,所以他平時是極爲主動最陸浪這方面的培養。
按照陸長傲的說法,這一金幣等於十銀幣,一個銀幣又可以換算成一百銅幣。平日裡一家三口三口生活一天所需要的花費也大家就是二十個銅幣左右,所以在陸浪看來,眼前的這一堆金幣已經足夠他進入龍象學院了。
不過陸浪不是傻子,正所謂一文錢難道英雄漢,陸浪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是要去復仇和尋找自己的父親需要花費錢財的地方可謂是數不勝數,這一些金幣生活雖然夠了,可是置辦東西卻還差的遠。所以陸浪現在要尋找是價值名貴卻又不佔地方的寶石首飾。
想到這裡,陸浪手中的石片又是一劃,這一下直接將麻袋從中間化爲兩斷,一時間麻袋之中裝着的財寶全部散落了一地。陸浪拿眼睛一掃立刻從中挑出一個巴掌大的首飾和,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六枚寶石。根據陸浪的記憶,這樣的一枚寶石應該是可以換到一萬金幣,也就是說這六枚寶石就是足足六萬。如此輕巧又值錢的東西,陸浪自然不會放過。只見陸浪伸手一掏直接將那寶石掏出來放進口袋。隨後只見他再次用手一撥開,頓時一團血糊糊的東西出現在了他面前,將陸浪嚇了一跳。待等他定睛一看,卻是一截被活活砍斷的手指,那手指之上帶着一枚古色古香的戒指。這戒指輪廓很小,但是那手指卻很粗。想來佩戴這戒指的人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帶着這枚戒指,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手指已經發育畸形,徹底的無法取下了。所以搶.劫了他的強盜纔會直接將他的手指砍下。
這種事情原本有陸長傲在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但是現在陸浪只能是苦笑一聲了。不過陸浪還是要說一句,那強盜簡直是笨的要死,何必費勁心裡的取這麼一個東西。要知道這戒指除了看上去年代久遠一些以外,其餘的地方簡直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恐怕又是哪個家族的傳家之寶,有着特殊的紀念意義的存在。陸浪拿起這斷指想要一起直接丟回那堆財寶之中可是沒想到就在陸浪手指剛剛碰觸到那戒指的時候,拿到隱藏在他身體後久未出現的白光突然出現,這一次那道白光確實直接透過陸浪的指尖融入到了那戒指之中。
隨後只聽啪的一聲響,那戒指上粘連的斷指直接炸成兩截,而那枚戒指卻是慢悠悠的飄了起來,落到了李正的手掌之中。
經過了一年的研究和摸索,如今陸浪對於這團白光的一些習性可謂是再瞭解不過了。這團白光自從那玉笛之中出來以後,沒事就隱藏在陸浪的小腹之中。一旦陸浪修煉過度身體產生疲憊感覺的時候,那團白光就會散發出一陣陣的清涼氣息幫助陸浪恢復,而一旦陸浪恢復完成之後,他就會再次隱藏下去。平日裡根本不會出現,可是爲什麼今天卻突然爆發,難道它想告訴我什麼?陸浪胡亂的猜想着目光卻已經落到了剛剛飄到了手中的戒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