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枚戒指,陸浪思考了一會,突然伸手拿了起來用力一捻,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陸浪心裡隨之咯噔一下:“果然有戲!”只見隨着陸浪的捻壓,那戒指之上一層烏黑的塗層突然裂開,一抹玉色隨即露了出來,這時候陸浪才發現,原來這竟然是個玉戒。
莫非這玉戒和這玉笛還有什麼關聯不成,不然爲何他們竟然會相互生出感應來?想到這裡,陸浪更加使勁的捻搓起來,直到這潔白的玉戒完全的展露出本來的面目,陸浪才了下來。這玉戒約有一指寬,拿在手中的感覺就和陸浪撫摸那玉笛的感覺一模一樣。這讓陸浪不由的更加堅信這玉戒和玉笛乃是有所關聯的。
不過陸浪心中也隨之泛起了一個疑問,怎麼時間的事都是這麼巧的麼。他剛剛得到玉笛,這玉戒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隨後說不定還要出現個玉佩和玉鐲什麼的,到時候難道說湊齊一套還有獎勵不成?陸浪的心中不由的想起了當時父親陸長傲跟他講的冒險故事,說是積齊一套寶物,就能開啓一個秘寶,或許這玉笛和玉戒就是一條寶物也說不定!
可惜這玉戒對陸浪來說實在太大,陸浪將五個指頭嘗試了個遍才發現除了大拇指以外,他還真沒有其餘的指頭能夠套住這玉戒,所以陸浪索性直接將這玉戒給套在了大拇指之上。
做完這一切,陸浪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了那堆財寶上,因爲這玉戒他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時間,掐算一下時間那負責等級寶物的人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那人回來看到這麻袋竟然別人隔成兩半,那恐怕又要在山寨之中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
不過既然做都做了,陸浪自然也顧不得其它,只見他連忙彎腰將金幣往懷裡塞去,只是剛剛抓了兩把,一陣腳步聲一聲傳來,卻是那負責登記的竟然已經回來。
完了!陸浪心中焦急萬分,盜竊團內的財物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就算他是團長的兒子也不例外。雖然不至於對他施以酷刑,但是關起來等待陸長傲回來發落卻是肯定少不了的。被關起來陸浪並不害怕,可是隨之而來的陸浪的一探龍象學院的大計卻是要就此落空。這卻不是他能接受的。
“要是能將這些東西藏起來就好了!”陸浪心中默默的想着,眼睛卻開始四處的尋覓可以藏匿這些財寶的地方。可是這兩包財寶實在太大,且不說陸浪有沒有地方藏,就算有,他也要先搬得動才行。
只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陸浪萬念俱灰之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只見陸浪大拇指上帶着的玉戒突然一閃,下一刻陸浪面前的兩大包財寶突然消失不見。隨着而來只聽嘭的一聲,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卻是一個留着山羊鬍,懷中抱着一把算盤的人走了進來。
“咦?”那人看到陸浪很是驚奇:“少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突然,直到那人喊了陸浪一聲,陸浪這纔回過神來:“哦,我是想來這邊支取一點錢!”陸浪眼珠一轉說道。
那人一愣:“少主,你要錢幹嘛?你知道的,這庫房若是沒有你父親團長大人的手諭,從來都是隻進不出的,這是團中的規矩,就算是你也不能破!”
“我要去找我父親!”陸浪眼神堅定:“所以我需要路費,你支取一些金幣給我,回頭我見到了我父親後讓我父親給你補上一道手諭就是了!”
那人一聽頓時呵呵笑了笑:“少主,團長吉人天相你也別太着急了。若是你真的離開了,團長卻回來找不到你了,你說怎麼辦?所以嘛……”那人邊說着便把陸浪往門口推去:“少主還是先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覺,說不定明天團長就會回來的!”說話間那人的速度卻是毫不含糊直接將陸浪給推出了門口,然後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似乎和陸浪多說一句話都讓他渾身不自在。
從那兩大團財寶突兀的消失在了面前開始,陸浪就覺得自己好似如墜夢境一般。直到那人大力的關門聲發出啪的聲響,這纔將陸浪給驚醒過來。下一刻陸浪發瘋似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剛剛進入房間陸浪便立刻將房門反插然後直奔牀前,猛的一下掀開了牀上的被褥。只見一青一白兩隻玉笛和有一本樂譜立刻出現在了陸浪面前。
這玉笛和樂譜乃是陸浪唯一的私人物品,他自然是要帶走的。只見陸浪一把扯過牀單,直接將那玉笛和樂譜連帶着龍象學院的入學證明直接給包裹了進去,六塊寶石則貼身藏好。然後又立刻揮筆寫了一封密信。這密信詳細記載了陸浪此去的目的和原因。只要金童修煉回來見不到他一定會從這裡找出密信。有這密信一來不用讓金童擔心,二來如果陸浪的父親提前回來金童也可以將這消息轉達給他父親。
做完這一次後,陸浪離開推開房門馬不停蹄的朝着寨門跑去。那壯漢剛剛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還要再去洗劫一個商戶,那就意味着他成功之後一定還會復返再一次將該上繳的錢財上繳給倉庫,那時候他先前帶來的兩大包財寶莫名消失的事,就會立刻被發現而陸浪自然就是第一嫌疑人。等那時候他再想跑,恐怕早已經是不能之事。
“幹嘛呢!”剛剛走到山寨大門旁邊,一個喝聲便已經響起。陸浪來之前已經將那牀單給塞在了衣服裡,此時看着鼓鼓囊囊的好似背了鉛塊一般。陸浪索性直接說道:“出去鍛鍊!”
那守衛走了過來一看是陸浪立刻哈哈笑道:“好小子,怎麼山寨裡還施展不開?”他雖然嘴上說着,卻已經是走到了大門前一把將大門拉出個縫隙:“雖然這四周沒什麼大型也野獸,你也要注意安全!”這人乃是終於陸浪父親的一系,對陸浪自然也十分關愛。
不過這份關愛陸浪是無福消受了,只聽陸浪含糊的應了一聲:“知道了!”隨後便快步走出大門,撒丫子的向前跑去。
陸浪之前並未有下過山,他年紀尚幼價值陸長傲也並不希望他以後當個山賊強盜,所以出去搶.劫怎麼可能帶上他。不過好在這山寨就建立在這峰頂之上,而下山則只有一條,陸浪沿着小路健步如飛,好似一隻脫籠小鳥一般,只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這太行山藏劍崖乃是三十六峰之巔,想要下山也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換做旁人那非得使用魂力不可,可是換做陸浪卻全然不需要。這一年來,陸浪除了按照那教官所說背鉛塊提石鎖跑步之外,還常常一個人揹着鉛塊騰轉挪移,試圖讓自己在體能增長之餘也不要失去了機敏,此時一試效果果然異常明顯。
這一跑陸浪足足跑了四個多時辰,若非有着這一年的刻苦訓練。加之那玉笛上的白光所支撐着,他恐怕早已經昏倒在了路邊。不過等他終於踏着清晨的微光來到山腳下的大道時,還是隻覺得眼前一陣恍惚,有種想要昏倒的感覺。
“爸爸,你看前面有人!”陸浪定了定神,辨明瞭一下方位剛想要離開大路。卻只感覺腳下一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正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陸浪扭頭一看,只只見身後的拐角處竟然緩緩的出現了一個車隊。
那車隊領頭的乃是一輛上面破了幾個大洞的馬車,一個小女孩正調皮的從大破損的大洞中探出了腦袋,剛剛那一聲,也正是她發出的。
“籲!”那架車馬車的乃是一個生着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只是此時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眉毛都擰到了一起,看上去格外滑稽:“你是何人?”那男子停住馬車後,站起身來問道。
看到他們這幅悽慘的樣子,陸浪哪能不知道他們昨天夜晚遭遇了什麼。只見陸浪眼珠一轉隨即開口說道:“我是一個學生,昨天跟隨一個商隊去往龍象學院,可是沒想到商隊途經至此的時候突然遭遇了山賊,結果我乘亂逃了出來。”
“小哥哥你也遭遇了山賊麼?”那小女孩將頭從那破洞中縮了回去,卻又打開馬車門走了出來,陸浪這纔看清那小女孩和他年紀因該相仿,只是比他矮了一些。
陸浪搖了搖頭:“好在這山賊只搶.劫不傷人,不然恐怕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龍象學院?”那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只見他冷冷的說道:“你年紀和我女兒也差不多大,怎麼可能被龍象學院招收。我看你一定是哪個盜賊團的小探子吧,不過我告訴你,我們的貨物已經被搶掠一空了,你卻是來晚了!”
這中年男子乃是被人搶了財產卻又無能爲力,心中埋着一股子怨氣難以發泄。此時看誰都象是山賊。
陸浪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所修煉的自然不是什麼魂力,而是魂音!”陸浪還指着這馬車能夠捎帶自己一截,自然是耐心解釋。只見他從懷中掏出被單抖開在那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打眼一看,裡面赫然放着一本樂譜還有兩隻樂器,另外就是那本金光閃閃的邀請函了。
這時候只聽陸浪打開邀請函說道:“這位大叔,我身無長物人少力威,如果讓我走去龍象學院那恐怕不是要幾年的時間,就是已經死在了路上。還望大叔捎帶我一程!”說着陸浪將那邀請函裡的卡片拿去,將那邀請函卻遞給了那中年男子:“這外殼乃是純金製作,就當作我的路費可好?”
看到這裡,那中年男子面色稍霽一把推開陸浪遞來的邀請函:“既然你不是山賊帶你卻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不過這金子我卻不能要,不然我和那些山賊有什麼區別?”說着那中年男子挪開身,讓出了身後的車門:“你進來吧,也算是你幸運,我們要去的地方正好也是龍象城,你跟着我們就好!”
陸浪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狂喜的神色,哈哈笑道:“正所謂否極泰來,看來大叔就是我的貴人啊。不知道大叔如何稱呼?”
“我叫馬老三,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馬叔好了!”那中年男子臉上終於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可能他見到陸浪覺得遇到了同命相連的人。不過如果若是讓他知道,陸浪乃是剛剛搶.劫了他的盜賊團的頭頭的兒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陸浪弄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