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陸浪一跳,陸浪起初還以爲是那管家偷聽了自己和汪謀的說話,現在突然發難想抓住自己找羅蒙邀功。可是這一看才發現,原來這管家竟然是被人一腳給踢飛過來的,而且這一腳還直接震斷了他的心脈,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什麼人!”下一刻陸浪手中白光一閃,黑紗已經從儲物儲物戒指中彈落到他手心,而他自己則已經是護在了汪謀身前。如果說剛剛他還有那麼一絲猶豫的話,現在他已經是徹底的放開一切,要努力保下汪謀了。
此時,在汪謀身前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身材纖瘦,令另人感覺到奇怪的是,他右手的袖口空空,竟然是一個缺了一個胳膊。
“愚蠢!”半響,那黑衣人終於開口說道:“你認爲憑藉你的能力能夠抵擋的了我?不要救人不成反將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你老師平日裡都白教你了!”
陸浪冷笑一聲:“我老師教我的,我自然銘記於心。倒是你自己,能不能出去還是一說,現在反倒擔心起我來了!”看到這黑衣人的一瞬間,陸浪已經明瞭,這人和門口那些羅家人絕對不是一夥的,不然他也不需要穿成這幅模樣,在羅家人還沒有進來之前就着急暴露身份。
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這人絕對是來找汪謀麻煩的,朋友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既然有這麼好一個替罪羊白白的送到了跟前,陸浪不好好的用他一用,那簡直太說不過去了!
“哦?”那人瞬間就已經洞悉了陸浪心中所想笑着說道:“莫非你是想拿我去當替罪羊?”
“正是!”陸浪笑着說道:“俗話說的好,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找進來。不管你和汪大哥以前有什麼過節,今天你既然來到了這裡,那就正好了結了一切!”
說着陸浪腳下一點竟然是主動出擊,直接朝着那人衝了過去同時只聽陸浪大喝一聲:“去呼救,叫羅家的人來!”
“等等!”這一切都發生在電閃火光之間,就連對面的那黑衣人似乎都沒有料到陸浪竟然會突然發難。待他聽到陸浪的話後連忙向後退了一步一把拉下自己的面罩:“陸浪,是我!”
陸浪整個人的速度催生到了極致,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纏上那黑衣人。可是當黑衣人突然拉下自己的面罩時候,陸浪卻是連忙停下就勢打了滾卸掉了身上的力道。下一刻只聽陸浪驚喜的說道:“老師?”
那黑衣人正是李承新,只聽他苦笑一聲:“不得了啊小子,說變就變,險些讓你壞了大事!”
“老師你怎麼會在這,我父親呢?”陸浪連忙問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他父親和老師,如果都找到了的情況下,他大可直接抽身離開,到時候無論是羅家還是拍賣行都跟他半分錢的關係都沒有。烈火帝國的邊境大大小小的盜賊團成百上千,羅家要想挨個剿滅報仇,那至少要耗費好幾年的功夫。不然的話羅家大可以直接去剿滅盜賊的老窩好了,根本不會費盡心裡來抓陸浪。
李承新聽到陸浪的問題後,明顯的愣了一下片刻他才突然說道:“你父親的事我們稍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逃出去先!”
汪謀也是讓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弄的暈頭轉向,直到聽到李承新說要逃出去的時候他才插嘴道:“我們要怎麼逃,四周都已經被羅家的人包圍了,我家中也沒有密道。
“是以前沒有!”李承新呵呵一笑:“既然我來了,那自然就有完全的把握,你們跟我來吧!”說完李承新扭頭就朝着樓下走去。只見李承新打開其中的一間房門後,一個地洞赫然出現在了陸浪他們面前。
只見李承新率先跳了下去:“這條地洞並不是很深,只通到你房子不遠處的位置。不過我已經備好的馬車,稍後我們直接回到馬老三家即可!”
陸浪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他沒想到李承新竟然連馬老三的事情都知道,這說明李承新是早已經知道了他的所在,只是一直沒有和他聯絡而已。陸浪一時間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老師葫蘆裡究竟在賣些什麼藥。
不過當前自然逃命纔是第一要務,回頭看了看有些手忙腳亂的汪謀,陸浪心念一動:“你不是想要見識見識儲物戒指麼,現在我就就將你裝進來,你不要抵抗!”說完只見陸浪胸口赫然射出一道白光,立刻將汪謀籠罩其中,而下一刻,汪謀已經被陸浪直接給裝進了儲物戒指之中。
看此情況,李承新的表情也沒有太多的變化,想來陸浪有儲物戒指的事情,他也是早就知道的。
少了汪謀這個負累,兩人速度也是快到了極致,好似兩個田鼠一般,在那狹窄的通過到之中飛速的竄行着。正如李承新所說,這通道並不是很長,僅僅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兩個人便在一條隱蔽的街道處鑽了出來。而一個馬車早已經等在了那裡,李承新二話不說直接撕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裡面的錦緞長袍來,又伸手在馬車中一掏,掏出一套衣服扔給了陸浪:“換上!”
看到李承新的充足準備,陸浪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過簡單。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買了一把匕首直接就上。也是汪謀根本沒有害他的心思,不然恐怕他現在早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承新打了個響指,一縷火焰從他指尖升騰而已,瞬間就點燃了他和陸浪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而下一刻他那尚未熄滅的火焰則是狠狠的彈在了馬的臀部,那馬吃痛,立刻撒丫子奔跑起來。
直到看着那馬車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李承新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是先去吃個飯吧,不過我可是沒錢了,要你請客才行!”
陸浪細細的揣摩着李承新所做的每一件事的深意,冷不丁聽到李承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當即也哈哈笑道:“好,我和老師許久沒見這一頓自然該是學生請。”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好似出來遊玩的一般,直接就選擇了一家臨街的酒樓。在二樓臨街的位置坐了下來。
“細細看着!”李承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隨着李承新的話音剛落,一道破空聲已經響起,卻是從那街道之中竄出來了一隊人來。這隊人一共六個,領頭的乃是一個神色凝重的中年男子,看他那額頭上金色的星宿竟然是亮起了兩個角,這也就是說這人竟然金星博士修爲!
且不說他,就連他身後的那五個隊員竟然也有兩個碩士修爲,而另外三個則是學士。這樣的一隻隊伍簡直是太可怕了,不用李承新解釋,陸浪也知道他們一定都是羅家的勢力。
“該死!”只聽那人怒吼一聲,雖然隔着一條街道,陸浪也能感覺到他的憤怒。隨即只見他轉過神來看着身後的五名隊員道:“你們速速去詢問這附近的人,剛剛從這跑出去的那輛馬車究竟是到哪了,我這就回去跟老爺稟報!”說完只見他腳下一點,立刻是騰空而起朝着天空飛去。
“乖乖!”看此情景,陸浪只覺得自己的手心中已經全部是沁出來的汗水:“沒想到羅家竟然強橫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擁有博士的修爲的手下,而且陸浪可以肯定,羅家擁有的博士魂師,絕對不會只有他一個。
“有什麼想說的麼!”李承新輕輕放下茶杯,笑着問道。
陸浪搖了搖頭:“如果抓不到我們,烈火帝國邊境的所有盜賊團恐怕全都要受到清洗,而我們藏鋒團恐怕是首當其衝!”說完這裡陸浪的突然盯住李承新的眼睛問道:“老師,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父親到底怎麼了!”
李承新又一次聽到陸浪的問題,卻仍是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苦笑着摸了摸自己斷掉的手臂:“我們一羣土鱉突然來到城裡,還未來得及站穩腳跟。趙子平那個混蛋就催促着你父親快些動手,你父親急於爲你尋找到三生水,而胡四喜那個笨蛋又容易衝動。這樣的組合,結果可想而知!”
“你是說我我父親他……”陸浪當初看到李承新的這幅慘象,又聽到李承新在他問到他父親的時候還吞吞吐吐的,就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對,也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只是聽到李承新確切的回答之後,還是禁不住呼吸一凜。
“節哀!”李承新扭頭看着窗外:“不過團長跟我分開的時候有一句話讓我轉交給你,他希望在天上能夠看到你實現你對他的夢想!”
“我會的!”陸浪顫抖着從口中擠出這三個字來:“我一定會實現當初對父親的承諾,我一定會把藏鋒團發揚廣大,爲父親把整個世界都給搶回來。”陸浪正說着,店裡的夥計已經將他們剛剛點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陸浪二話不說直接拿起自己的那一碗拼命的吃了起來,那兇狠的吃相引的給他們上菜的夥計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這夥計不禁猜想,這陸浪究竟是都餓了多少天,纔會有這表現,簡直活脫脫一個餓死鬼轉世。
李承新就端坐在陸浪對面,看着陸浪在那瘋狂拔着飯。從始至終陸浪都沒有掉一滴眼淚,也沒有露出一絲悲慼的表情。李承新知道,這是陸長傲教他的,男人流血不流淚。既然身爲一個男人,那麼就註定你要堅強的過一輩子,流淚,那是女人才乾的事。
記得當初陸長傲教陸浪這句話的時候,是陸浪剛剛因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胳膊。那樣的疼痛豈是一個孩子所能承受的,可是令李承新沒有想到的是,從陸長傲的那句話後,他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陸浪哭過。
“嗯?”正在李承新陷入回憶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陸浪笑着說道:“老師,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平日裡你不是挺喜歡吃肉的嘛。難道缺了個胳膊,竟然改了性子了!”
“去死!”李承新伸手就用筷子狠狠的敲了敲陸浪的腦袋:“幾個月不見個子沒漲,你膽子可是漲了不少啊。竟然敢拿開起老師的玩笑來,看來這段時間沒有操練你,你皮又開始癢癢了吧”
“皮癢不癢我不知道,只是你要是再不動筷子,這隻烤雞可就只有屁股留給你了!”說着陸浪手中的筷子立刻夾向了那僅存的雞腿。
“找死!”看此情景李承新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朝着陸浪的筷子戳去,一時間這一大一小在飯桌上你來我往搶的是不亦樂乎。聽着他們的歡笑聲,周圍還在吃飯的食客們不禁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兩人,心中卻是在揣測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竟然高興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