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上之後,養足精神後便爬了起來,接着帶着豬剛鬣在一家酒樓飽餐了一頓後,便來到南門與宇拓家以及青、樓聯盟的探子們會合。
妖寵雖然不多見,但云蒼城畢竟修仙者不少,半米高的豬剛鬣跟在葉雲身後,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不過路旁的人偶爾會將視線落在葉雲以及豬剛鬣身上。葉雲雙手抱着自己的後腦勺,也懶得理會一些人的指指點點,至於豬剛鬣,則是優哉遊哉地扛着三齒釘耙,手握着雞腿,開心地吃着。
“雲哥,你來了!”宇拓飛遠遠地便瞧見葉雲的身影,在南門口朝着葉雲一邊揮手一邊高聲呼喊。
“葉觀主,”宇拓勝也走了過來,他應該是來送行的。
“葉觀主,”這時,一名身着黑衣,面容精悍的男子帶着同樣裝束的七名探子從葉雲身後繞了過來。
“諸位是?”葉雲警惕問道。
“這幾位是花滿樓的探子,”宇拓勝立馬介紹道:“想必我們與花滿樓結盟的事,葉觀主已經知道了。”葉雲雖然年紀小,但宇拓勝並沒有小看這位曾經的雲蒼正道同盟盟主。
“葉觀主,在下付三,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聽從您的調遣,”黑衣人付三恭敬地說道,身後七名探子同樣安靜無比,看來平日裡訓練極其有素。
葉雲看了一眼這付三,感神初期的實力,但是全身散發着一股極強的血腥味,他身後的七名探子同樣眼神犀利無比,一看就是一羣聽命主人,殺人不眨眼之人,這幾人估計不單單是花滿樓的探子,恐怕更是青、樓聯盟秘密培養的殺手,即便是王家的殺手小隊,與這幾人想比,也是差遠了,看來付晨曦倒是給他派了幾個好幫手。
“付兄弟不必如此,”葉雲笑道:“我們三方即然是盟友,也不在乎誰指揮誰,只要到時進了雲蒼山,精誠團結合作便可。”葉雲這話其實是說給宇拓勝聽的,因爲葉雲已經發現,遠遠的,宇拓博和宇拓野的身影正高傲地騎在馬上,看也不看這邊一眼,身邊還簇擁着不少宇拓家的長老與弟子。
葉雲在心中嘀咕起來,看來此行麻煩不小,宇拓家雖然宇拓飛帶隊,但是他無法服衆。若是這些人要扯後腿,他不介意帶着宇拓飛與花滿樓的探子們單獨行事。
“葉觀主說的是,”宇拓勝笑道,然後對宇拓飛說道:“飛兒,但凡途中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與三位長老,以及葉觀主和付三兄弟商議,切莫妄斷行事,如果得不到那化靈的一階天品氣脈,也不要強求,保存實力要緊。”
“是,父親大人,”宇拓飛趕緊恭敬答道。
宇拓勝滿意點點頭,然後看向葉雲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你們也該出發了,葉觀主放心,天雲觀若是有事,我與花滿樓定當救援。”
葉雲點點頭說道:“天雲觀我已安排妥當,只要前輩需要,我師父定然來助。”
衆人又寒暄了幾句後,一行大約百來人開始啓程前往雲蒼山。
一路上,葉雲與宇拓飛以及付三等花滿樓探子交談甚歡,打成一片。宇拓博與宇拓野帶着自己的人隱隱與葉雲等人拉開了距離。宇拓博與宇拓野手下都各有一名聽命於自己的長老,一名年過花甲的藍長老,以及一名光頭胡長老,這兩人都是宇拓家的供奉長老,被兩兄弟收爲自己一派。
在兩派人馬的中間,還有十多人單獨自成一堆,其中有一位年紀看上去是年紀最大的老者,正是宇拓家的大長老,也是隊伍中實力最強之人,宇拓果!
宇拓果對於兩方之人的間隙並不在意,對於宇拓家三兄弟爭奪家主之位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不過卻是懶得理會,憑着他大長老的身份以及自身實力,倒也無人敢於得罪他。
而跟着宇拓飛出來的,還有一位模樣極其可愛的女子,和葉雲差不多年紀,臉龐極其清秀,眼中有神,身着一件淡綠色勁裝,腰間纏繞着一根鞭子,看上去極其幹練的樣子。不過,這女子不怎麼愛說話,只是安靜地跟在宇拓飛的身後。這女子乃是宇拓飛的親妹妹宇拓雅,小時候還挺活波開朗,但自從長夫人死後,宇拓勝又取了一位妻子,便變得開始不太愛說話,誰也不理。
葉雲好幾次想與這宇拓雅搭話,開導開導她,結果總是吃閉門羹,逗得一旁的宇拓飛暗暗發笑,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會理會的人,怎麼會搭理葉雲。
一行人行進了大約三天的路程,終於遠遠地望見了雲蒼山!
雲蒼山在冰族與雲族兩族的交界之處,拔地而起,直聳入天際,看不到山峰究竟在何處,山上雲霧繚繞,森林密佈,更是遠遠看見有巨大瀑布飛流直下。
好一派氣勢非凡的山脈!葉雲在心中暗暗讚歎,這還只是遠遠看見的景象,若是進入山中,恐怕更有無數奇異景觀等着他們。
“橫看成嶺側成峰!”葉雲朗朗上口地念出了幾個字。
“雲哥,好詩!”宇拓飛立馬說道。
“主人,好句!”豬剛鬣立在葉雲背後,立即豎起了自己的豬蹄。
宇拓飛身後的宇拓雅臉上則露出了微微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與哥哥臭味相投的傢伙,居然也能念出如此有新意的詩句,當真是小瞧了他。不過,她臉上驚訝的神情瞬間即逝,再度化作面無表情,冷冷看着高聳入雲的雲蒼山。
“什麼狗屁詩句,也拿出來招搖,”宇拓野輕輕勒住自己的馬,然後冷笑說道。
“是個人也敢作詩,那我豈不是可以當詩聖,”宇拓博也跟了上來,他是雲蒼城有名的貴公子,喜愛作詩,更是在各種酒樓以及青、樓留下不少自己的詩句,不過經常他人才一走,詩句老是被人抹了去,讓他有些火大。
葉雲留在花滿樓的一句詩,居然被當做佳作刻在牌匾上,讓他心中隱隱很是不服氣,他雖然心中自知詩句差葉雲太多,但嘴上卻自大無比。
兩人嘲笑了一句,便帶着人向前面的鎮子走去。
“雲哥,你別介意,”宇拓飛有些難爲情地說道:“這兩傢伙就是嘴臭。”
葉雲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進了山,要是這兩個傢伙再敢惹自己,非要讓他倆知道誰纔是這裡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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