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記憶消失

聶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剛矇矇亮,他感覺到後背彷彿針扎的刺痛,肚子很餓,這讓聶龍覺得有些奇怪,昨天晚上在猴子自己家吃了不少東西。

“嗡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聶龍一看猴子打來了得電話,現在才六點,猴子這麼早打電話來是不是出事了?

“喂!猴子,是不是出事了?”聶龍拿起電話就問道。

誰知道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沉重的喘息聲,“猴子,怎麼了?被發現了嗎?”聶龍追問,他擔心兩人身份暴露。

“聶龍,你下次不要和我開這個玩笑好不好,我都快讓你嚇死了”電話那頭猴子的聲音帶着不滿。

聶龍聽猴子的意思就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疑問道。

“猴子,你沒事吧!”

“得得,我告訴你,我沒事,但是你小子這兩天去哪了?你老實交代”猴子質問。

聶龍一聽笑了,自己兩天不見,怎麼可能,便笑道“猴子,別開玩笑了,什麼兩天去哪裡了,我不是昨天才從你那裡回來嘛!”

“聶龍,你不要開玩笑,我問你今天星期幾”猴子的聲音非常的認真。

“週二啊!”聶龍張口說道。

“週二?現在已經是週五的早上了,今天5號”猴子說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週五呢?”聶龍說完移開電話,望向手機屏幕,表情瞬間凝固,手機屏幕上顯示“5號,週五,六點三十四”

“猴子,一會我給你打過去”聶龍說着就掛斷電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聶龍不敢相信,從猴子家回來到自己醒來,整整過去兩天的時間,自己真的是因爲勞累睡了這麼長時間嗎?不可能,聶龍使勁搖頭,聶龍試着回憶那天晚上回來的場景,自己從猴子家出來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當時感覺自己是被人盯上了,到了小區進入樓道,上樓倒頭就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聶龍低沉着頭,雙拳緊緊攥住,除了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有些讓自己想不通之外,其他的並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不對,不對!”聶龍搖頭,他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從猴子家出來這段路很清晰,他想起那條路燈下的長椅,嬉笑的情侶,出租車司機不苟言笑,保安似乎很害怕自己,但是後面自己怎麼上的樓,怎麼進來的房間,自己關沒有關門,這一切的一切只是模糊的印在腦海中,想要認真去想這段時刻的細節,記憶裡卻是模糊的。

“喂!猴子,一會我過去”聶龍撥通猴電話,就急匆匆往樓下跑去。

猴子開門看見聶龍的第一眼,感覺聶龍變了,但是具體是那個地方變了他說不出來,只是感覺。

聶龍進來之後坐下第一句話就是:“猴子,把煙給我。”

猴子一愣,從電視櫃下面抽屜裡找到一包,甩在桌子上。

“聶龍,到底怎麼了?”猴子關心的問道,他知道聶龍從不主動要煙,如果要了那肯定就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猴子,我無法說清楚”聶龍低頭吸着煙。

“到底怎麼了?聶龍,你是最近得罪什麼人了?”猴子首先就想到這個問題。

聶龍重重吸了一口煙,搖了搖頭說道:“猴子你知道嗎?這兩天我哪裡也沒去,醒來的時候,就是今天早上”

猴子聽後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笑着說道。

“聶龍,連續睡上兩天這不算什麼?上次有一個任務,回家我也不是睡了兩天,你不也知道嘛?”

“我當然知道,但是、、、但是我完全想不起來,我是怎麼上的樓,怎麼回的家”聶龍繼續說“而且,我只記得我怎麼上的車,怎麼到的小區,至於怎麼上的樓”

猴子聽着身體慢慢前傾,打斷說道:“聶龍,你是不是、、”猴子的聲音越說越低,顯然後面的話,說出來會讓聶龍感到反感。

“我怎麼了?”聶龍不解。

“吸毒!”猴子將這個詞吐了出來。

聶龍急了,剛準備拍桌子,突然意識到這是猴子的家,手又慢慢放下,重重說道“猴子,這麼多年的戰友,你還不瞭解我嗎?毒品是我最恨的東西”

猴子輕輕拍了拍聶龍的肩膀“聶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的這個狀態,和吸毒太像了,所以我就問問,不是就好”

半響過後,猴子慢慢說道“聶龍,人在困的時候,也會發生這種情況”

“可是...”聶龍剛準備反駁,就看見猴子的老婆王雲麗站在不遠處看着兩人,就將自己的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聶龍,你回來了,馬晨給你打了很多通電話,我們原本打算今天去你哪裡看看”王雲麗一反常態。

聶龍假裝歉意的笑道“嫂子,沒事,這幾天我有急事出去了一趟,手機就落在家裡了”聶龍面對王雲麗只能撒謊,猴子則底下了頭。

“嫂子我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我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聶龍說完站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事情,在討論下去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而且猴子在養傷,他也不想讓猴子在爲自己擔心。

王雲麗和猴子希望讓聶龍留下來,哪怕是在吃一頓飯也好,特別是猴子眼神裡的擔心暴露無疑,聶龍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轉身就從猴子家離開。

前幾天是戰場上的生死較量,現在雖然沒有了硝煙,沒有了敵人,但是聶龍卻覺得這件事情,讓自己決定它比戰場更加恐怖。

“出去,散散心吧!哥們”猴子的短信發過來,聶龍心中頓升感慨,是啊!自己這些年生活一直處於風口浪尖,每隔幾天就會和死亡擦肩而過,雖然自己的這次莫名其妙的遭遇,讓自己感到擔心。

但是聶龍則開始不斷的告誡自己,是自己想多了累了,猴子都有可能睡上兩天,爲什麼自己不行。

聶龍此時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因爲時間的推遲,對這件事情的懷疑慢慢放鬆下來。

城市的中心有一所公園,佔地面積極廣,聶龍此時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注視着眼前的場景,其實聶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面對人多的時候,心底就會升起一股恐懼感。雖然聶龍身手不錯,但是這種感覺確確實實在心底徘徊,聶龍坐了一會,便再也坐不住,起身想回走去。

走出公園門口的時候,周圍有一些拍照攝像的人,聶龍注意到人羣中有一個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牽着媽媽的手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媽媽,明年我能去旅遊嗎?”小女孩問道。

“你想去哪裡?”女孩媽媽低頭問道,擡頭時正好觸到聶龍的目光,微微笑了一下,聶龍也笑着點頭回應。

“廣西,小美的家就是在哪裡,不過她回家了”小女孩說着擡頭望着身旁的母親,眼神裡滿是童真,聶龍原本有些沉悶的心,瞬間就好起來,欣賞着眼前溫馨的一幕,而此時後面一輛白色的貨車,漸漸駛入視線。

“哦,小美家在廣西啊!等爸爸回來,咱們就去好不好”女孩的媽媽笑着回答。

“好!”小女孩笑着跳起來,眼睛眯成一跳縫。

聶龍看着小女孩高興的樣子,心中也替她高興,眼角的餘光突然注意到,不遠處人羣四散逃開,白色貨車搖搖擺擺速度飛快的前進,眨眼的功夫竟然向母子倆快速衝來。

“小心!”聶龍一聲大吼,瞬間就朝母子兩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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