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鄭州市,依舊是那麼繁華,街道上車流車流不息,車光排成了一列,如一條長龍,各個高樓大廈霓虹燈閃爍,點綴着喧鬧的城市。
而此時原本應該只留下值班人員的市警察局,審訊室裡卻是有着一男一女兩個人。
審訊室裡一盞強烈的聚光燈照在林遠那棱角分明的臉上,讓一直處在黑暗之中林遠顯得有些不適,林遠眯起眼睛,不由的舉手遮擋強光,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拷在了椅子上無法動彈,無奈的低頭閉目了一會,才慢慢張開眼睛適應了那道強烈的燈光。
眨眨眼睛後,看到了對面牆上那一行黑白分明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讓林遠不覺這個場景好熟悉,這幅場景卻是在無數的電影中看到了。
這行大字前面,擺着一張長桌,坐在林遠對面的是一位女警察,一身警服颯爽英姿,雖然由於燈光的原因林遠無法把她相貌看的清楚,但是隱約間看其臉型和眼睛,警帽下面,一條彎月般的細眉,一雙眼睛閃動着秋波。
看着那女警身穿藏藍色的警服,裡面是雪白的襯衫,胸前鼓起把釦子撐的緊緊的,似乎要掙脫胸前的束縛去呼吸那自由的空氣。
林遠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心中暗自想到:這樣的女人要是能弄上牀就完美了,警服,美女,絕對極品啊。
此時,柳夢瑤正皺着眉頭翻着眼前一疊資料,桌子上那一疊疊資料,全部都是關於林遠的資料,但是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樣子。
柳夢瑤翻着桌子上的林遠的資料,看到林遠是因爲詐騙才進來的時候卻是哧笑了下,心中有些不以爲然爲了一個小小的詐騙犯竟然讓自己連夜趕來卻是小題大做了,要知道自己破的哪一個案子不比這大。
可是當看到林遠詐騙的金額時柳夢瑤整個人都冷了,整整一個億!柳夢瑤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看似一個極其普通的人竟然能有如此本領,怪不得上面要自己親自負責。
審訊室裡一片寂靜,林遠不耐煩的扭動了一下屁股換了下坐姿,手中鐐銬叮叮噹噹發出聲響,一時間整個審訊室的氣氛顯很沉重。
審訊室那種沉重壓抑的感覺,一些心裡承受能力的差的人只怕立刻就交代了。
可是林遠不同,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年,閱歷非常的豐富,而且林遠也絕對相信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證據。面對這種足以讓一般人心裡壓抑到極致的場面,林遠卻是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看着自己對面柳夢瑤,腦海中想的卻是等會出去了去哪吃宵夜。
柳夢瑤清了下嗓子,看着手中資料開口說道:“林遠,男,十七歲高中畢業後就來到Z市,在朋友的介紹下到一間金融公司工作,平常裡一直和同時關係不錯頗得別人的信賴,可是暗地裡卻是一個金融詐騙犯,這次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從本市首富手裡詐騙了一個億,我說的對嗎?”
柳夢瑤說話清脆,猶如黃鶯啼鳴、玉珠落盤,那聲音讓林遠忘記了柳夢瑤到底問了什麼,暗想每次進來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卻也不錯。
“問你呢,快說話!”柳夢瑤不禁提高了聲音,不過在林遠聽來,卻依舊是那麼悅耳。
林遠欠了欠身,笑道:“喂,我說沒有證據可是不要亂說話,要知道你可是個警察說話是講究證據的,你這樣說我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你!”聽到林遠說的話讓自己無法辯駁,柳夢瑤就一陣氣惱,自己從警兩年多來,抓到了不少犯人也審訊過不少,可是卻沒有一個犯人敢像林遠這樣和自己說話,哪一個被逮到審訊室不是老老實實的,就算是不說也不會語言如此輕佻。
柳夢瑤心裡暗自把林遠給罵了一通,想要教訓林遠幾句的時候,突然審訊室的大門被人打開進來了兩個黑衣大漢。
這兩人進來,林遠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只見這兩人一身緊身迷彩服,發達的肌肉,行走起來自是給人一種虎虎生風的感覺。
林遠看着兩人行走的步伐堅定有力,再看其的身材雖然被黑色外套包裹,但是強壯的胸肌卻依然顯示出他主人的不一般。
其中一個黑衣人來到柳夢瑤面前沉聲說到:“柳警官,現在林遠由我們接管要審訊他,事關機密還請你離開。”
雖然那人用了個“請”字,可惜無論是林遠還是柳夢瑤都能聽出其中那不可抗拒的命令。
頓時柳夢瑤氣極,審訊不了林遠就已經讓她夠氣的了,如今不知道又從哪裡蹦出來兩個人說讓自己離開,拜託,這是她的地盤好不好。
看到柳夢瑤並沒有起身的打算,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讓柳夢瑤看了看,由於角度的問題,林遠並沒有看到是什麼,但是卻能看到柳夢瑤的臉色頓時大變。
看到那人手中的牌子,柳夢瑤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起身離開,但是卻很是疑惑的看了看林遠,似乎在納悶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惹上這些人,要知道雖然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看到柳夢瑤識趣的離開,那人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似乎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其中一人走到了林遠面前,目光俯視着林遠緩緩的說道:“林遠,我沒有時間和你囉嗦,交出那份文件,我可以宣佈你無罪,無論你詐騙千萬也好,億萬也好,這些都不是問題,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這些錢你也沒有用來享受,而是用來慈善了,看在這個份上,一切都可以給你免去。”
那人的聲音,很低沉,雄厚,也略帶一些沙啞。
聽到那人如此說道,無論是被銬着的林遠,還是走到門口的柳夢瑤都是大吃一驚。
柳夢瑤是驚怒於這些人竟然開口就說只要林遠交出什麼文件就放了他,林遠則是驚怒於他們對自己的瞭解。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林遠一邊強自鎮定一邊說到:“對不起,我沒有詐騙,也沒有拿什麼文件,你們也許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罷了。”
雖然和這些人只是接觸了短短几分鐘,可是林遠已經通過他們行爲和說話的語氣對他們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測,再加上剛纔給柳夢瑤看了那什麼東西后柳夢瑤的反應,更是讓林遠心中有了大概。
黑衣人似乎知道林遠會這樣說,冷笑了下說道:“看來沒錯,詐騙犯的演技都很不錯,不過我們不需要這些,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有些事情是你無法想象的。”
聽到這黑衣大漢如是說,林遠不禁苦笑了下:“兩位,你們的身份我大約也能猜到一些,說實話,沒有人想和你們這些人有關係,可是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文件是什麼東西。”
面對這些人物,林遠並不像面對警察如此輕鬆,因爲警察好歹還是有些顧忌,可是他們這些人,對於那些法律之類的向來是無視的。
那兩個黑衣大漢對望了下,其中一個說道:“血狐,看來不用點手段是不行了,不和他羅嗦了,我們時間不多了,直接上吧。”
這個時候走到門口還未出去的柳夢瑤終於忍不住了:“兩位,縱然你們來自那裡,可是這個社會是法制社會,無論什麼都是要講究證據了,你們這樣難道就不怕引起一些不良的後果嗎?”
“呵呵,柳警官,看來你父親還是很不錯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奉勸你還是趕緊離去,這件事情已經遠遠不是你能瞭解的了,不過至少我能保證的是不會傷害他的性命,好了,如果你在不離去的話,我就會把你“請”出去了。”那個被稱爲血狐的人說到。
說到最後,血狐身上隱約間流露出一種氣息,讓柳夢瑤和林遠都感到了一陣心悸。
柳夢瑤很是氣憤的看了看血狐,但是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只好生氣的離去,但是卻在門外停了下來。
看到柳夢瑤走了出去,血狐滿意的笑了,“好了,血殺,不要浪費時間了,速度把事情問出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