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二師兄如約而至,不得不說“大侄子”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可以的,喚心也是早早到了機場,準備接機!
這兩天,喚心再也沒有跟潘震霆有所溝通,可喚心知道要是三天後兩方見不到面的話,對方能幹出什麼事可就不好說了。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要是對蘇禾下手,喚心可就防不住了,畢竟對方在暗處,他們在明處。
航班落地,到達廳喚心耐心的等待着,不多時二師兄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喚心看着二師兄的裝扮也是有些被雷電劈中的感覺。
只見二師兄身穿一身筆挺的西服,一看就是特別昂貴名牌的那種,可喚心不理解的是,爲什麼這身時髦靚麗的西裝下面,要穿一雙“老北京”牌的布鞋呢?這是要引領時尚潮流嗎?
最過分的是他還戴了一個什麼農機廠的帽子,在看着二師兄,肩膀上扛住兩大袋東西,這原本的鄉鎮企業家的形象,直接變成了進城打工的“山炮”了!
喚心被二師兄的雷造型,楞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該說什麼,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千萬別過來跟自己說話啊!
只見二師兄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對着喚心大聲的說:“準備請我到哪吃飯呢?”
這時的喚心臉已經紅成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如果這會有地縫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出了機場的門,喚心打了輛車,朝着他住的酒店駛去。
喚心路上問起二師兄這雙布鞋怎麼理解,二師兄的回答是時間太緊張了,沒有找到皮鞋!喚心欲哭無淚,於是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對二師兄說道:“師兄啊,這事解決了我說什麼也要送你一雙皮鞋,就是高檔的那種!”
把德軍笑着點頭說:“那不是必須得嘛,讓我出手不得再加一雙襪子嘛!”
於是喚心低頭一看,原來二師兄的腳上只有布鞋,沒有襪子!
到了之後,安頓好了二師兄的行李,二師兄就嚷着讓喚心帶他去買鞋,喚心也是黑着臉,陪二師兄帶了商場!
喚心按二師兄的要求,不僅買了皮鞋,還買了襪子,他心在滴血的刷了自己一個月的伙食費,還好平時喚心都是很節儉的,就是花錢也是和小敏出去,所以積蓄還是有不少的。
商場出來後,二師兄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穿着油光鋥亮的新皮鞋邁步朝前走去。
後面的喚心灰頭土臉的跟着,只覺得二師兄似乎跟他就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人,他得快樂,喚心是真的不懂!
兩人又在外面吃了飯,在二師兄的要求下,喚心還是買了一瓶大麴,就這樣,喚心心不甘,情不願的陪二師兄喝了起來!
很快一瓶見底,二師兄意猶未盡的看着喚心,喚心也是有些喝多了,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對二師兄說:“師兄啊,晚上還有事呢,你行不行啊?別喝大了?”
二師兄笑了笑,端起杯子喝完了最後一杯後說:“把你電話拿來,給那養屍的打個電話!”
喚心以爲二師兄喝多了,驚訝的看着他,誰知二師兄一本正經的說:“人家找我約戰,怎麼我也要打個招呼啊,我們又不怕他!”
喝多的喚心,那思考問題的能力和速度也是直線下降,讓二師兄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點道理,於是給潘震霆撥通了電話。
“喂,我就是把德軍,聽說你找我?”二師兄接過電話,仍然是一副萌萌憨憨的表情!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被愣住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緊接着二師兄說道:“咋說我也是北冥的顏值擔當,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我聽說你們南方的洋河酒不錯,你晚上提上一箱,你要是輸了我就把酒拿走!”
一旁的喚心錯愕的愣在住了,他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打個車離開這裡,後面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管了,實在受不了了。
電話那邊的人,也是一時間沒搞清楚這人的套路是什麼,於是潘大師謹慎的問道:“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脫褲子跑回西北!”
一陣沉默!過了良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一聲“好!”
然後掛了電話,結束了這次莫名其妙的對話。
晚上,出發前,二師兄終於在喚心眼中正常了一次,他換上一身寬鬆的短袖T恤和運動褲,當然還是少不了那雙頗有氣勢的“老北京”的千層底!
整理好着裝的二師兄對着喚心囑咐道:“晚上見面了,你少說話,你氣質不行,鎮不住場子!”
喚心心想,對,我就是氣質不行,我要行了,自己就上了,還用麻煩您嗎?在氣質這塊,二師兄排第二,恐怕大師兄都不敢說行!
潘震霆早早就來到了棲霞山的後山,他吃不準今天這個自稱把德軍的人,打電話是什麼意思?是故弄玄虛,裝腔作勢?還是全完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可不管怎麼樣,這回他也是從贛南家裡帶出了老底銀屍,他心想就是他把德軍再厲害,一頭堪比合道中期的銀屍也該鎮得住了吧!
儘管在現在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北冥,沒聽說過,可是修煉幾十年的潘震霆,卻是當年真真得領教過,他也清楚,要是哪個北冥的老怪來了,這一頭銀屍還真不一定夠看,可是畢竟也就是這小子的師兄而已,能強到哪去?
這紅毛將軍的仇要是不報,潘震霆真就認爲這麼多年的修行,都修到二哈身上去了!不討個說法,這口氣真能憋死他!
很快,暮色漸暗,皓月當空!微風吹來,帶走一天的嘈雜與喧囂!
潘震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兩個身影,緩緩的朝山上走來,他眼神中只不住的流露出一股殺意,畢竟這紅毛將軍也是他們養屍派幾代人的心血,一朝不慎,毀在了自己的手裡,這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這人——把德軍!
當把德軍出現在潘大師面前的時候,潘大師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了,因爲他絲毫沒有看出對面來人的修爲,不由心中有些犯怵起來,按常理他已經是通陰的高手了,再加上又銀屍在,對付一個人,應該不在話下!
可他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把德軍也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離着幾米遠,面對面的站着!
最後還是二師兄先張口說話,一張口,喚心瞬間就從緊張到呼吸都發熱的氣氛中走了出來!
只聽二師兄說道:“你酒帶了嗎?”
此時一隻飛鳥撲閃着翅膀飛走了,喚心在內心祈禱,三清道祖啊,請賜給弟子一雙翅膀吧,讓我能趕緊飛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