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一整個晚上的喚心肯定不會知道蘇禾在警察局也是呆了一個晚上。
什麼都沒問出來的蘇禾最終被釋放,這次交鋒等於這條路是堵死了,這個玄門總會的人也不敢把蘇禾逼的太緊了,畢竟蘇禾的背後的是北冥的齊喚心,而齊喚心的背後站着兩位剛剛突破合道,渡劫的“神人”。
真要是把喚心逼急眼了,後果也是他們不能承受的,所以可憐的方陽就只好繼續被關押了。
喚心這邊,也是針對唐門的三大絕技都做了應對,他先是在每個薛家人的臉上做上了只有他能看見的記號,然後又讓薛家人準備好了上百副的中藥,要是有人中毒的話,喚心也是立馬就能施救的。
他的玄醫本領絕對就是任何下毒高手的剋星。最後就是唐門的暗器了,本來有寒潮劍在喚心根本不需要擔心的,可是他也知道一旦用了寒潮劍,自己曝光的概率就太大了,於是他讓薛家給他找了一把劍。
別說這把劍還是不錯的,喚心拿在手中也是很趁手,儘管這把劍比起寒潮劍來說,簡直天壤之別,不過也總比沒有強,他想着用着把劍應該也是能對付一二了。
一切準備就緒,喚心也是坐在了薛家大院的正門前,開始閉目養神。直到一縷陽光照射在喚心的臉上,喚心緩緩睜開雙眼,就看見兩個年輕人拼排的朝着薛家大院走了過來。
喚心沒有動,他看出來人是兩個年輕人,就不知道這兩人只是打頭陣的而已。
薛家在川中多年,雖說不及唐門在江湖上的名氣,但是在這一帶也是很出名的修煉門派。唐門一定也是瞭解的,不然也不會把玉佩抵押在薛家當鋪了。
兩位年輕人走到了喚心五米前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着一個戴着斗笠的年輕人手拿一把劍的坐在薛家門口,兩人也是露出了一臉的不屑,其中一人站了出來問道:“你是薛家請來的幫手?”
喚心直接看門見山的說道:“爲了一塊玉佩殺人全家是不是太過了,能不能坐在了好好談談?”
另一人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看上去境界也就練氣的水準,這人也是露出一臉的鄙夷,隨後這人慵懶的說道:“你既然知道薛家得罪的是唐門還敢來,就證明你沒把唐門放在眼裡。”
喚心很有禮貌的站起身來對着二人拱手說道:“兩位還未請教?”
其中一個略高一點的青年站出來說道:“就你?還配向我們請教?等你能接得住我三招我再告訴你吧!”
話音剛落這個瘦高的男子也是隨即出手,朝着喚心面門就甩過來了一發梅花鏢。
喚心也是很驚訝,絲毫沒有準備的他只見梅花鏢已經近在咫尺了,他本來很有禮貌的請教換來的卻是對方連招呼都不打的出手。
“定!”來不及躲避的喚心也是用了“定身咒”,頓時這枚迅雷不及掩耳般飛來的飛鏢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喚心也是趁着這個空隙躲到了一邊,躲開了這發梅花鏢。
唐門的兩人一看,這青年也是不簡單,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梅花鏢停頓了一下,頓時也是收起了一臉的傲慢,開始認真應對了。
個子稍微矮一點的站了出來,抱拳說道:“說好了三招,那我來發第二招了,閣下接好了!”
說罷這人直接一個轉身,從這人的長袍袖中就是飛來了三支銀針,要是一般人肯定是看不見的,畢竟這人出手迅速,實在不容易捕捉,可早有準備的喚心也是拔出了長劍,使出了一招“寒光劍影”,只聽“噔噔噔”的三聲,三支銀針全部被喚心擋開,定在了一旁的門柱上。
這位唐門弟子也是一驚,沒想到眼前之人劍法居然如此精妙。
喚心接住三支銀針之後,也是微笑着抱拳說道:“兩位承讓了!”
這時這個瘦高的男子站出來,一臉冷峻的說道:“別高興的太早了,還有第三招呢?”
說罷,只見這人腳下生風,朝着喚心就一躍而來,一掌拍向了喚心的胸口,喚心不躲不避,當這一掌來到喚心面前的時候,居然停在了半寸於胸口的地方。
這瘦高男子,看着喚心周邊的一圈淡淡的金色,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練出了金剛護體神功,一瞬間他還以爲喚心是一位佛門高手。
喚心看到這瘦高男子打來的一掌上,發出淡淡的黑色,他也是會心一笑,心想這唐門用毒是出神入化的,也想領教一下。
於是喚心將玄黃真氣運至掌心處,一掌與這男子對在了一起。男子只感覺一股雄厚精純的道力直接將他震飛了出去。
喚心看着手中的毒全部懸浮在了玄黃之氣之上,也是不由深吸一口氣,這唐門用的這毒果然厲害,自己要不是有玄黃真氣護體的吧,估計不出半刻間,就會全身潰爛毒發身亡了。
唐門兩人見喚心片刻間就接下了三招,兩人也是皺眉看着喚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你不是練氣的修爲,看你年紀輕輕怎麼會是出竅的境界呢?”瘦高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喚心淡淡一笑說道:“我們有言在先,我接住你們三招,你們就好上名號的。”
此話一出,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瘦高的男子說道:“在下唐門門主大弟子唐遠飛,這位是我師弟唐禮,還未請教?”
喚心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鄉野道人,名號微不足道,之前也是與薛家有故,事情的經過多少也瞭解,雖說薛家違約在先,可畢竟一家上下幾十口,這麼多條人命,我也是於心不忍啊。”
唐遠飛二人見喚心把他們該說的話都說了,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就在這時,二人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薛家要是沒這個本事,百年前就不該接我們的生意!如今我們沒有食言帶着五十根金條前來,而薛家卻拿不出玉佩了。”
喚心將視線從兩人的身上移到了兩人身後,只見一個年約六旬左右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
喚心知道不管怎麼說,薛家這件事做的都是不地道的,不過畢竟漫長的百年,這百年前薛家又是經歷了多少風雨,這能怪誰呢?
“您說的沒錯,不過畢竟當年我們沒有說這塊玉與唐門有關,要是說了薛家有可能都不會接這單生意,當然玉佩不見了也是薛家食言了,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大家一起想辦法找回玉佩,或者說您想要什麼補償,薛家能做得到的絕對義不容辭的。”
老者冷哼一聲,斜眼看着喚心說道“小小年紀,仗着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學人出頭,你有什麼資格在老夫面前講道理?”
喚心也是一皺眉,被老者說的有些不高興起來。
“那怎麼纔算有資格呢?”喚心低聲的問了一句。
老者看着這青年還來勁了,也是絲毫不留餘地的說道:“你現在就要殺了你,你要是一炷香之後還活着,那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