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鬍不動聲色地吃掉包子,
然後繼續說道:“出殯的時候,
有幾個漢子擡棺材,
剛把棺材擡起來的時候還沒啥事,
但是他們那邊剛一把棺材從木架上擡起來的時候,
就聽見棺材裡有人哭!
那聲音,
臥槽!
剛一出來的時候,
差點沒把我嚇尿!”八字鬍現在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聲音是咋回事?”瘦子聽到棺材裡有哭聲的時候,
不由得目瞪口呆。
“嗐!別提了,當時俺們都是這樣想的,那聲音是咋回事?
有幾個膽大的就說老人不會是沒死吧!
要不要打開棺材看一下!
萬一老人要是還活着,那可還來得及,
要是老人因此死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然後呢?恁媳婦的那個哥願意讓人撬開棺材了?”矮冬瓜問道。
“那哪能願意!”八字鬍不屑地說道。
“那家人不孝順!
他們巴不得家裡老人死掉呢!
怎麼肯答應讓人打開棺材呢!
到最後還是那過世的老人的外甥發話,
非逼着俺媳婦的堂哥去開棺材,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
才把棺材打開。”
“人還活着?”矮冬瓜一臉激動地問道。
無論哪個年代,死人復活的故事都是很刺激,很吸引人的。
“哪有!
這一打開棺材,
有幾個膽子大的探頭一看,
老人就躺在棺材裡一動不動。
而且那個叫聲也沒有了。
你說這事怪不怪!”
“確實!
既然不是老人的聲音,
那這個聲音是哪來的?”瘦子問道。
“這得聽我往後說!”八字鬍擤了擤鼻涕。
然後說道:“就在所有人都感覺詫異的時候,
那堂哥鬧起來了,
說那幫人故意擾他家老人安寧,
就在他鬧騰的時候,
突然那聲音又傳出來了,
這次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有點像貓叫!
基本上在場的都大眼對小眼,
都很緊張地看着棺材,
生怕會出現啥變化,
這次還是那幾個膽大的,
又往棺材裡探頭看了看,
突然叫聲又傳出來了,
把那幾個膽子大的也嚇了一跳。
然後恁猜下面咋回事了?”八字鬍故弄玄虛地說道。
“咋回事?”矮冬瓜又問道。
“這次真從棺材裡跳出來一隻貓!哈哈哈!”八字鬍揶揄道。
“切!”聽了這話,瘦子和矮冬瓜都不約而同地鄙視道。
他們等了那麼久,
還以爲又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沒想到搞到最後竟然是一隻貓。
“嗐!恁切啥!
下面還有呢!”八字鬍歪嘴笑道。
“嗯?還有?”
這次矮冬瓜和瘦子面面相覷,
有點不太相信了。
“真的!還有呢!
下面的事情真的很瘮人!”八字鬍說這話的時候,
不由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彷彿真的起了雞皮疙瘩一般。
“真的?”瘦子側身狐疑道。
“是真的!
聽我說!
那個貓跳出來之後,
當時俺們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事算是結束了,
雖然說棺材裡跑進去一隻貓也不是很吉利,
但是總比發生其它邪乎事要好多了,
所以我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那幾個擡棺材的人要把棺材蓋蓋上的時候!
就是這個時候!
那家老人直挺挺地坐起來了!”
八字鬍說到這的時候嚥了咽口水,
似乎很緊張。
“嘶!”瘦子和矮冬瓜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是他們還是有些不信。
“真的還是假的?
你嘴上有把門的嗎?”瘦子嘴毒,回懟道。
“咦!這事兒還能有假!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八字鬍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情緒有些激動。
“行!那你繼續說,後面又發生啥事了?”瘦子問道。
......
就在他們三個“侃大山”的時候,
王天化和王晉寶把他們的話都聽進去了,
要是論在以往,
王天化肯定把八字鬍的話丟在一邊,
根本就不可信嘛!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
當他知道了一些從前未知的事情之後,
王天化就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些敏感。
“小黑!你覺得呢?”說着,王天化從桌上夾了一個包子給正在垂涎的小黑解解饞。
小黑吃了包子之後感覺很滿意,
汪汪叫了兩聲,
不知道是在迴應王天化,
還是在討要包子。
王天化又給它丟了一個包子。
......
另外一桌,
八字鬍繼續說着:“那老人坐起來的時候,
眼睛還是閉起來的!
當時那幾個準備蓋棺材蓋的人都嚇壞了!
一動不敢動!”
“然後呢?”瘦子問道。
“然後老人的眼睛就睜開了!”八字鬍有些悵然地說道。
“恁猜猜她那個眼睛是啥樣的?”八字鬍神秘地說道。
“還能是啥樣?不就和咱的一樣嗎?”瘦子懟道,“你看你還說得一愣一愣的!竟糊弄人!”
“咋?你還不信這事!”八字鬍有些生氣,拍了一下桌子。
周圍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矮冬瓜連忙給周圍的人以及雞湯老闆拱手致歉。
然後安慰道:“信,咋不信呢!老哥,你繼續說!”
然後又歪頭對瘦子說道:“你少說兩句,哥倆還能打起來不成!”
瘦子無奈地點了點頭,
尷尬地朝八字鬍笑了笑,
八字鬍也迴應了一下,
這篇就算是翻過去了。
只聽到八字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老人的眼睛一睜開,
就更嚇人了!”八字鬍緊張地說道。
“咋個嚇人法?”瘦子又插嘴。
矮冬瓜拍了瘦子一下,
讓他少說話。
八字鬍也沒在意,
繼續說道:“雖說老人的眼是混的,
但是那老人的眼睛我之前見過,
雖然說年紀大了,
但是人家活着的時候眼睛非常亮,
耳聰目明的,
非常精神。
但是現在她的眼睛混得太厲害了,
還不像那些害眼的人一樣,
她的眼睛是灰撲撲的,
然後眼白和眼黑都分不出來了,
整個眼珠子都是灰的!
你想想,這能不嚇人嗎!”八字鬍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這樣一說,還真怪嚇人呢!”矮冬瓜聽了之後也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就這樣?”只有瘦子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稀奇。
果然八字鬍下面的話終於沒讓瘦子失望。
“當然不止這些!”
八字鬍正說着,然後突然扒開自己地胸口。
“臥槽!哥!你這傷是咋弄得?”瘦子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