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叨了根菸,一邊給槍上堂一邊說道:早知道就該把咱們的悍馬開下來,看看誰猛
丘局低聲道:小周,把煙滅掉大夥保持安靜,儘快穿過去耗子嗯了直接把煙滅掉了。
四人都打開了手電筒,不停的往四周照射着,這片林子比烏孫王天宮下面的稀疏的多,行走起來速度很快。
突然前面的丘局停了下來,又有情況了,我和耗子分別從左右繞到了前面,丘局手電的光圈下有一個人正斜躺在一塊岩石上,雙腿流出了大量的血,全身基本都粘滿了粘液,很遠都能聞到一股酸味,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像沒了皮一樣,血紅血紅的。
衣服上的鈕釦拉鍊等鏽的都快沒了形,耗子一邊翻看他身上的衣物一邊嘟囔道: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找到這裡,他們是怎麼來這兒的,竟然比咱們還快
我有點受不了這種讓人慾嘔的酸味,便走開幾步對周圍仔細搜索了一遍,看看還有什麼發現。
就在手電的光線劃過一片樹枝時,突然發現在一根四米多高的樹枝上竟趴着一個人,文靜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晃了晃手電示意她看看。耗子走過來叫道:靠這人胳膊腿兒都沒了,怎麼爬上去的
我拿出飛簧爪把那人拽下來,耗子忙搶先過去看,我和文靜過去時耗子正在屍體口中往外撥東西。
這人身上沒有那些粘乎乎的分泌液,我問耗子在幹什麼耗子頭也不回道:好像是個戒指。
費了好大勁才摳出來,果然是隻戒指,黃金色。耗子放手心裡用手電筒一照嘟囔道:嘿嘿這戒指上還有字,我看看是什麼,山雨,山雨什麼意思,山雨牌的嗎
我笑道:你見過哪個戒指上寫着牌兒啊剛要拿來看看,突然文靜一把從耗子手中搶了過去,緊緊盯着戒指,渾身發抖。
我問文靜:怎麼了
文靜聲音顫抖道:父親,這是我父親的戒指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已經,怎麼會在這兒我也是大爲不解,文靜的父親很早就已經雙腿癱瘓了,怎麼會在這兒呢
耗子上前道:文靜,你沒認錯吧,山雨牌的戒指這麼多,你怎麼認定是你父親的文靜搖搖頭道:刻着山雨的戒指一共有兩枚,一枚隨我母親去了,另一枚父親一直帶着,從未摘下過。這山雨二字分別是我父親和母親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耗子登時好一陣尷尬,最後笑着擠出三個字:這樣啊
我勸文靜道:別擔心,應該是這個人拿了你父親的戒指來號令其他人的。
不是文靜肯定的說父親的得力手下我都見過,這個人我一點都不認識,父親不會把戒指隨便給別人的
我說:先不管是不是文叔親自來了,咱們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找到文叔他們。文靜嗯了聲忙將戒指裝在內兜裡。
突然耗子叫了聲:哎,丘師傅呢
我回頭一看,目力所及之處只有我們三人,文靜驚道:丘叔不會出事了吧咱們趕快找找由於心急,一時也忘了身在什麼地方了,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三個人找了二十多分鐘,也不見丘局的蹤影,就在三人決定要不要放棄丘局時,突然聽到西側的樹林中傳來一聲吱吱的叫聲,很像老鼠或蝙蝠的聲音,只是音量要大的多。
我忙讓二人小心,並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不一會兒便見樹林之中隱約有淡淡的藍光閃爍,而且還在慢慢移動。
文靜提醒我和耗子打開金鋼傘防着點。我會意抽出金鋼傘擋在了前面,把手電筒的光線瞬間移了過去,竟然什麼也沒有,不禁心中一驚,動作竟然這麼快
我忙藉着光線向周圍搜索,光線剛一離開那藍光又在那兒出現。我突然恍然大悟對二人道:把手電關了,這東西會快速變色,而且是熒光的。
果然,二人把手電一關,他們那邊也有四五隻在慢慢靠近。待到它們從林中慢慢走出,藉着它們身上的熒光,可隱約看出這東西個頭兒如野豬般大小,頭頂長着一個粗大的角,全身覆有磷片,面部器官太密看不出具體模樣。
我把手電筒突然打開,那物忽然受到驚嚇急忙退後兩步停了下來,這時我纔看清臉部競真如蝙蝠一般,突出的嘴巴里全是細長的牙齒,一張口,兩排牙齒之間都是藕斷絲還連的口腔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