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聽到是殭屍頓時嚇得目瞪口呆。我將另外一人拉到身後,讓他趕緊靠牆站着。我們正在警惕,那些黑影卻在‘洞’中消失了。
劉九開口就是一通‘亂’罵。牙子也是相當氣憤,端着槍就是一通‘亂’掃。我趕緊讓他們別‘浪’費子彈。
‘洞’內越來越寬闊,但開始出現很多的岔道。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早就不稀奇了,岔道旁邊到處都留有打鬥的痕跡。
我立即提醒衆人小心應付,這地方肯定有髒東西。我們邊走邊試探,在每隔岔道口都做了不同的標記。
突然,一隻糉子從我們頭頂懸下身子向蘇琴抓去。蘇琴的應變動作相當快,她向前一俯身,糉子一把沒有將她抓住,但是卻將她的揹包奪過去了。
我‘抽’出日月劍斬向糉子的雙手,糉子吃驚,丟掉揹包縮進上面的岔道之中。我趕着幾步衝上去,對着糉子剛剛站的那個位置猛刺幾劍,但是卻沒有發現糉子。
糉子剛剛的這一舉動,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我們看見的那些屍體多半應該就是着了他們的道兒。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將手中的電筒全部打開,將四周照得一片光亮,只要稍有動靜便會被發現。
三個本地人支支吾吾的說個不停,說不應該跟我們來這裡。
劉九踹了那人一腳,罵道:“你他孃的再廢話,老子一槍要了你的狗命!”
這人哪裡見過世面,被劉九這麼一吼,頓時哭了。
我見他們也不是什麼壞人,於是勸慰道:“三位別怕,我這兄弟就這個脾氣!等我們出去了再給你們加錢!”
一人抱怨道:“老闆,雖說錢很重要,但我們的命更值錢!你的兄弟這樣對待我們,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
我也覺得劉九太過於莽撞,於是將他臭罵一頓,讓他說話要注意方式。
我們穿過一條岔道,前方一片漆黑。
鬼手頓下了腳步,我知道情況有變,於是讓衆人注意。
在正北方的懸壁上掛着一幢閣樓,閣樓有兩層,跟我們平時見到的水蓮亭差不多大小,閣樓全是泥土捏塑而成,模樣甚是古怪。
我自是沒見過這種建築物,心下覺得非常奇怪。
鬼手讓我們儘量藏好,他順着‘洞’壁漸漸向閣樓下走去。爲了減少意外情況出現,我們還是將所有的照明設備全部齊聚過去。
從下面可以隱約看見一些人影在裡面蠕動,我讓牙子和劉九做好準備,我也跟着鬼手過去了。
我們剛到閣樓的下方,上面就開始掉下來一陣陣灰塵。
鬼手立即向後面退了幾步,說道:“上面有東西,小心!”
我朝他點了點頭,示意明白。灰塵散盡之後,我們重新回到閣樓的下方,只見懸壁上吊着幾根繩子,看樣子應該是有人上去過了。
鬼手向我打了個手勢,讓我跟他一起上去看看。
我頓了頓神,抓着繩子就開始往上攀爬。鬼手見我動手了也就跟着來了,蘇琴在一邊直讓我們小心點。
剛爬到閣樓時,我就‘抽’出了日月劍。繩子的另一端是被掛在鐵棍之上,鐵棍也是才‘插’進去的,看來這應高就是前一撥人的傑作。
我旁邊的閣樓跟下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在閣樓的外圍看上去全部都是用稀泥調和過了再抹上去的。
在閣樓的四面都開有小窗,窗口不是方形,而是橢圓形狀。我站立的這邊正巧有一道泥‘門’,不過確實虛掩着。透過‘門’縫可以發現閣樓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他們下面的照明設備也不能‘射’到裡面,我讓他們都做好‘射’擊的準備,接着用日月劍的劍柄在閣樓外面敲了幾下。
“咚!咚!咚!”幾聲輕微的響聲之後,閣樓裡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我怕閣樓沒有足夠的承受力,於是用腳試了試力道,發現閣樓的外圍特別的堅硬,根本不是稀泥,而是一種石頭。
我側身輕輕地退開那道半掩着的房‘門’,裡面很空‘蕩’,沒有任何裝飾,只是有一副土‘色’的樓梯通向二樓,閣樓的地板上撲了厚厚的灰塵。上面留着不少的腳印,腳印有大有小,而且十分密集,看樣子應該是很多人上來過了。
在閣樓西面的地上還有一個人形輪廓,我心下頗覺奇怪,怎麼會有人躺在這裡,難道他已經死了?
我正值納悶,鬼手在身後掐了掐我,讓我看頭頂。
我擡頭望去,在閣樓的隔層上面吊着幾副人的內臟。
內臟已經開始發黑,都還在往下掉着血絲。從地上的腳印來看,這裡也應該是經歷過一場大戰,而後這裡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殺死,然後掏空了內臟。
我剛一移動腳步,一陣奇臭撲面而來。我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心下也開始作嘔。於是只好趕緊捏住鼻子。
鬼手指了指二樓,示意讓我們上去看看。我剛走了幾步,就發現在樓梯沒了腳印,於是對鬼手不停地打手勢讓他注意頭頂的動靜。
鬼手點了點頭,我倆一前一後的順着樓梯開始向上走去。
我們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一具空殼的死屍‘撲通’一聲向我撲過來,差點將我撲個正着。
我心下大怒,無奈又不敢開口說話。怒氣之餘,我一腳將死屍踢下去了。我剛上樓梯就向裡面扔出幾隻冷光燈,冷光燈將閣樓的二樓照得一片明亮。
我驚奇地發現,二樓的牆邊全是坐着一具具幹糉子,他們擺放整齊,從形態和衣着來看,應該是刻意擺放在這裡。樓閣的正中間放着一隻奇形怪狀的石雕蠍子。
我讓鬼手做好開槍的準備,然後‘摸’了幾個子彈向石雕蠍子扔過去。
子彈擋在蠍子的身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異狀,我也放鬆了警惕,於是跟鬼手徑直向中間走去。我邊走邊用日月劍在地上敲打,唯恐閣樓中藏有什麼厲害的機關。
我們在二樓細細的尋了一邊,除了這些幹糉子和那隻石雕蠍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鬼手的手電光突然往頭頂一‘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副畫像。
畫中畫了不少的矮人正朝着蠍子在跪拜,我心中又泛起一絲絲疑‘惑’:“難道這些人在祭祀蠍子?”
我正準備同鬼手一番‘交’談,一隻幹糉子稍稍動了一下,我立即衝鬼手喊道:“不好!這些糉子還活着!”
鬼手聞言大驚,端起武器就對這糉子開始掃‘射’,牙子等人在下面也是一陣怒吼。
蘇琴更是急道:“上面出現什麼情況了?”
開了幾槍,糉子並沒有起來。我不禁大怒,走過去一劍將糉子砍翻。糉子的身子被我砍成了兩段,從裡面‘莎莎莎’的涌出一堆蠍子。
我嚇得連着後退,催促鬼手趕緊退下去。這些蠍子的動作奇快,瞬間便佈滿了整個二樓。它們全身泛紅,黑夜中猶如一隻只紅‘色’小燈籠。
我跟鬼手快步衝下樓梯,後面的蠍子也跟着追了過來。
我倆還在樓梯上就發現下面早就佈滿了蠍子,它們有的在四處閒逛,有的在那具死屍上貪婪的允吸着,還有一些在享受那些心肝。
我見情況不對,這些東西又不能用槍掃‘射’,於是趕緊取出包裡的甲烷點燃後對着腳下的蠍子一陣急噴。
甲烷的火力是何其強烈,只要稍稍挨着了便會被燒傷。
甲烷噴出之後便會聽到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我心下大喜:“這回也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
鬼手也‘摸’出甲烷開始噴‘射’。突然,鬼手叮囑道:“小心點,這些傢伙體內有劇毒!”
我藉着火光一瞧,那些被大火燒爆的蠍子都會流出一絲絲液體,這些液體只要挨在地上便會開始翻煮,情形非常像是強酸。
我倆揹着背開始逐步下到一樓,牙子等人也在閣樓下不停地叫喚。
我擔心這些蠍子會從縫隙中掉落下去,於是厲聲喝道:“快離閣樓遠點,上面有很多毒蠍子!”
我的話剛說完,二樓的樓梯口又有大量的蠍子涌下來。
我陡然吃了一驚,心下頓時明白,上面的那些幹糉子體內定是藏了大量的蠍子。
我們又慌慌張張地下了幾步,鬼手忙着對付下面的蠍子,卻沒有注意到頭頂,我見一隻蠍子掉在他臂膀上又不敢伸手去‘摸’,慌‘亂’中我抄起日月劍向蠍子挑過去。
鬼手見我舉劍向他刺過去,他立即失聲喊道:“子強,你幹什麼?”
我來不及跟他回話,接着一劍又跟着刺了過去,鬼手立即下去急跳幾步。
我見蠍子已經開爬到他的脖子了,心下念道:“這該死的老頭!這下你死定了!”
正在這緊急關頭,一道白光閃過,蠍子從鬼手的脖子處被打落。
我也鬆了口氣,心下念道:“還好他的命不該絕。”
蘇琴在‘門’口喊道:“快出來!”
她手裡提了一條繩子不停地揮舞,繩子已經掃出,大片的蠍子被分到兩邊。地上頓時騰出了一條道路。
我跟鬼手一邊忙着對付蠍子,一邊向‘門’口處退出去。
鬼手很快就退到‘門’邊,我卻被蠍子圍困住了。樓閣上面也開始掉下陣陣粉末,蘇琴催促鬼手趕緊下去。
幾隻蠍子落在我的手臂上,我忙着將它們甩出去。接着又是幾隻蠍子落下來,直‘逼’得我毫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