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8他去哪了?
我死死的抓着手上的磚頭,警惕的看着那跟七邪一模一樣的人,全身都顫抖起來:“你不要過來,我都已經知道了。
得知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七邪,心裡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感覺這個人要撕開我似的。
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感受,他們幾個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驚訝又疑惑的問道:“小九爺,這是?”
說話的瘦伯,他臉上劃過了驚訝的聲音,似乎帶着幾分詫異,在瘦伯的印象裡,我是一個乖巧的孩子,怎麼也和拿着磚頭的壞蛋搭不上邊的。
我知道,我此時此刻的形象,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落下了一大截,但是,這個沒有關係。
“你們一直都沒有發現不對勁嗎?七邪這個木頭是怎樣的?你們都忘記了嗎?以前的木頭,你們都忘了他的一言一行了?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假的。”我越說越激動,臉色也一片蒼白。
以前,七邪從來都不願混在人羣裡的,一直都是差不多獨來獨往的。
七邪的個性,或許只有我是最清楚的吧。
“你說這小子是假的。”最爲驚訝的就是閻爺了,他一張臉就像抹上了一層黑色的鍋灰似的。
這個時候,我分明就看到了那個人的臉色大變,像是沒有料想到似的,突然,他伸手,抓向了一旁的瘦伯,動作極其快速的,十分的狠厲,出手就是直逼喉嚨。
而旁邊的瘦伯顯然沒有料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個動作的,還沒有來得及閃躲,整個人就被那個人緊緊的抓住了喉嚨,脖子上一條深深的痕跡,就像是被貓抓過氣的,與此同時,瘦伯迅速的伸出了左腳,往前一掃,或許是由於力道過大,還是因爲距離的原因,瘦伯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在我們所有人當中,周白赫的反應最快,他手中的匕首直飛那個人,怎知道,匕首飛過去的時候,我以爲會刺傷那個人的,誰知道,那個人連躲也沒有躲的,我眼睜睜的看着匕首穿過了他的身體,卻沒有血。
我的乖乖啊,這太不可思議了。
果然,他不是七邪,是鬼魂,這下我更加確定了,連匕首都無法傷害到他。
這鬼魂類似的東西,得多強大啊,尼瑪的,我們只是一些平凡人,怎麼跟人家對抗啊。
大夥兒都看着匕首落地,眼睛都瞪得跟牛眼似的,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
“動手。”閻爺就算這個關頭了,還不忘下命令,他孃的,還以爲他自己是老大呢。
那個人眼裡射出一陣邪邪的笑容,伸出了舌頭來,往旁邊的脣邊舔了舔,動作猥瑣異常,活脫脫的就跟個色狼沒差別。
看着外貌跟七邪一模一樣的面孔,卻作出這樣的動作來,我不禁覺得七邪向來維持過好的高冷形象,一下子就被這個人打破了。
不知道是該惋惜呢?還是怎麼樣的?
那個人眼看就要快刀斬亂麻,想直接殺掉瘦伯,再來對付我們,情急之下,我朝着他大叫起來:“住手,我跟你談談。”
然後,只見那個人很明顯的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挑着眉看着我,有些興趣的說道:“有什麼好談的。”
是沒什麼好談的,看他的架勢,就想殺人。
可是,我不能讓他殺人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起來,你不是問我,出去做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個條件。”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談,心裡面的想法,或許連自己也說服不了吧。
七邪說我可以做到的,那麼,我一定可以的。
那個人動了動眼珠子,我看得出來,他眸子裡閃動着的情緒,異常的有興趣。
他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何對我出去做什麼這麼在意?爲何這麼想知道?
他是夜叉嗎?
這個答案,無法否定,也無法確認。
萬一不是夜叉,那麼他到底是什麼東西來的,爲何想知道答案。
關於我出去做什麼寫事情,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重大的?
難道,他是想知道七邪的去向?他的目的是七邪?
想到這裡,我的決心似乎又往一頭偏去了,他們的意圖,根本無從下手。
“你的條件,我已經清楚了。”他揚起嘴角,邪惡的弧度,似乎很有把握似的。
說完這話,他鬆開了瘦伯的脖子,把瘦伯甩到了一旁,模樣幾分輕鬆。
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一張和七邪一樣的臉龐,居然帶着前所未有的痞子氣息。心裡滋生起,想揍死他的念頭。
“不管你的選擇如何,我都有辦法收拾你,別以爲我什麼都忘記了,至於你,我永遠都忘不了的。”我故作嚴肅的說道,臉色深沉得有些難看,像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似的。
想起了七邪對我說的話,說什麼只是我忘記。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東西?
很多時候,我感覺到一些人看着我的眼神,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面,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我很多時候都有種恍惚的錯覺,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我說這番話,是根據七邪的提醒而說的,果然,我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子一震,臉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帶着一絲恐懼似的。
“我答應你的條件。”他咬了咬牙齒,無奈的說道,目光像是想吞了我似的。
相對於我而言,是比較意外他會答應,這讓我更加對他的目的有興趣了。
隱隱約約,我看出了那個人,心裡面似乎並不是七邪所說的那樣恐怖,也不像夜叉那樣子,總之而言,我好像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的恐懼。是的,那是恐懼,只是這些情緒被他掩蓋住了。我想,像他這樣的人,早就已經學會了掩蓋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瘦伯被扔到了門邊上,用力的喘了幾下,看着我擔憂的說道:“小九爺,別上當。”
“死老頭,你想死啊,你也離死不遠了,要不然怎麼這麼着急來這裡呢。”那個人瞪了一眼瘦伯,然後,神色變得有些緩和,幸災樂禍的笑着。
這話一落地,瘦伯倒是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只是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那個人,然而,反應最強烈是周白赫了,他的雙眼忽的就變大,死死的瞪着那個人,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死死的壓制着自己的怒氣。
上次,百手生也是說過類似於這種話,同樣有着這樣的效果。
不同的話,有些一樣的效果,他們是爲了這個才找這裡的?因爲時間的不足,纔會有興趣。
長沙三大家族,周家,陳家,葉家一一不停腳步,爲的目的也是這個嗎?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從未停止過腳步。
時間不多?
上一次在滇黔邊界,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關於時間不多,它來了?
щшш◆ тт kan◆ C〇
時間跟它,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我發覺,自己自始自終都沒有跳出這個謎團裡,在滇黔邊界是尋找一些答案,如今來蓬萊仙島也是尋找答案。到底是怎樣的答案,吸引着他們。
像周家已經傾盡了所有的一切,逃避了十多年,如今,他們又重複了以前的路。
我感覺,周家似乎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而我感覺到自己很快就觸及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卻又離得很遠很遠的。
挖掘別人的秘密,是比較帶勁兒,可是,怎麼也挖不出結果來。
“他去哪了?”那個人的眸子猛的一沉,直接切入主題來。
果然,他是想知道七邪的去向,不過,這讓我鬆了一大口氣了,因爲有頭緒總比無頭蒼蠅好點。
“在這裡談?”我故作疑惑的說道,眼神露出了一點兒不對勁。
“跟我來。”他看了下我,也沒有什麼顧慮。
然後,瘦伯跟周白赫他們幾個人就不樂意了,先開口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閻爺:“你小子不要命了,你也相信他?”
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感動,閻爺這個人雖然是葉家的,一路上也看我不順眼的,心裡巴不得我死。這個時候,居然會爲我說話,雖然,他是爲整個隊着想。我還是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仇恨是過不去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不要拿我怎麼樣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沒有得到七邪的消息,他是不會對我下手的。
然而,我看到那個人聽到我的話,面色猛的一沉,神色有些難看,像是被人戳中了弱點似的。
這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到他有點畏懼我?我一個平凡人,連最普通的跆拳道,打架用的招式,都不會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害怕呢,絕對是我的錯覺。
剛纔我就看到了匕首都傷不了他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功能呢。
我朝着瘦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插手。
於是,我跟着那個人往屋子的後頭走去,他一路上沉默寡言,這很符合七邪的個性。
我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爲怕把心中的想法泄露出來,然後,我們左拐之後,我才發現我們停在了一個小小的巷子裡,這箱子狹窄又顯得十分的幽深。
不知道是月光的照耀還是視覺的問題,他的面色有些蒼白。
遲疑了下,他冷淡的聲音響起來:“他去哪兒?”
他的問話讓我頓時間全身僵硬起來,連細胞都無下限的被擴大張開來,恐懼的心,一下子就飆上腦袋來。
要是我不說的話,他會不會直接掐死我呢?我不敢再往下想。
“你說誰呢?你不是問我出去做什麼的嗎?”我顫抖着聲音,小聲詢問。
“少跟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他口氣徒然一變,凶神惡煞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