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髏人走到魅僕身前,一低頭,伸出一隻左手,將那魅僕扛了起來,負在肩頭,大步向白衣少‘女’走了過去。
魅僕兩肋傷口屍油一滴滴落了下來。
彭大‘春’忽然想起自己所中的這屍毒,似乎只有這鐵殭屍體內的骨髓才能解治。這鐵殭屍竟然被那骷髏人揹負而走。那自己身上所中的這屍毒豈不是無‘藥’可救?一時間心中大‘亂’,向冷二孃顫聲道:“賊婆娘,這骷髏把那鐵殭屍搬走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冷二孃一咬牙,身形一展,便向那骷髏人衝了過去。
那骷髏人還是隻如不聞,依舊邁步向前。
白衣少‘女’的眼中卻是掠過了一抹寒光。
那冷二孃轉瞬之間已然奔到骷髏人身後,左手一揮,那一把鐵手帶着勁風,向那骷髏人後心砸了過去。
那骷髏人猛地向前邁出一大步,這一步之遙,便將冷二孃的攻擊閃了開來。
隨後那骷髏人幾個起落之後,已然奔到白衣少‘女’身後。白衣少‘女’一擺手,那骷髏人繼續負着那魅僕的屍身向甬道那一端奔了過去。轉瞬之間,那骷髏人連同他手中的鐵燭臺,還有肩上揹負着的魅僕便即影蹤不見。
甬道彼端只剩下那冷冷而立的白衣少‘女’,還有白衣少‘女’身後那兩具骷髏人。
彭大‘春’不由得連聲叫苦。
冷二孃心中也是大怒,向那白衣少‘女’大聲喝道:“你這‘女’娃子,怎麼將那鐵殭屍放走了?我當家的就靠那鐵殭屍解毒了。”
白衣少‘女’眼珠閃動,緩緩道:“難道你當家的中了屍毒?”
冷二孃大聲道:“你怎麼知道?”
白衣少‘女’緩緩道:“你當家的脖頸之上那一個烏黑的掌印便是這鐵屍留下來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冷二孃哼了一聲道:“你既然知道,那咱們就直說了吧。你快些將那鐵殭屍送回來,救得我當家的一命,我們感‘激’不盡。否則的話,嘿嘿。”
這一句話說的已然甚爲客氣,否則,依照冷二孃平日的做法,便是二話不說,上前先殺了這白衣少‘女’再說。只不過這冷二孃見過這鐵殭屍的厲害,又見那白衣少‘女’身後的骷髏人行動快捷,身形如鬼似魅。倘然‘交’手,自己也是萬萬討不了好去,這纔出言婉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