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嘯天一雙眼睛慢慢眯起,一字字道:“死人用得着那神櫃嗎?”
胖彌勒聽到風嘯天的這一句話,不由得勃然大怒,怒喝道:“你這狗賊,死到臨頭了,還敢這般大言不慚,那一口神櫃給你留着收屍吧。”一語既罷,反手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單刀,身子往前一縱,落地之際已然距離風嘯天不足兩丈。跟着胖彌勒再次向前飛身縱起。
身在半空之中,胖彌勒手中的那一把鋼刀已然刃鋒向前,一刀向那風嘯天面‘門’直砍而去。
湯典眉頭一皺,口中喝道:“四弟,留個活口。”湯典眼看胖彌勒這一刀勢攜勁風,兜頭直砍,生恐胖彌勒這一刀將風嘯天砍死,以致失了神櫃的下落,是以這才急忙出言提醒。
胖彌勒聽到湯典的這一聲呼喝,手中鋼刀隨即往左一偏,向風嘯天的肩膀砍了過去。
湯典這才鬆了一口氣。
鬼道人和歷山樵眼看胖彌勒一刀斬下,站了上風,不由得心裡都是一寬。
二人隨即目光對視一眼,心中俱道:“這姓風的被老四說的如何厲害,緣何在老四這疾如旋風的一刀之下竟然沒有任何應對之意?莫非老四是故意的誇大其詞?看來己方只要老四一人出手就夠了。”
裡間墓室之中的葉驚天卻是心中暗道:“這胖彌勒看來要倒黴。”因爲就在適才風嘯天所說的那一句話中,葉驚天已然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鬼道人和歷山樵目光轉回,再次落到風嘯天身上之際,那胖彌勒的單刀已然劈到風嘯天的身前。衆人眼睛裡面似乎只看到風嘯天的身子一閃,跟着又坐回原位,一動不動。似乎那一閃只是衆人的眼睛‘花’了而已。
那胖彌勒的整個人突然之間落了下來。落下來的卻只是一具沒有頭的屍身。
胖彌勒的那一顆頭顱在半空之中停頓了一息之後,募地裡向身後站立的湯典筆直飛了過去。飛去之勢竟是既快且急。
湯典駭然之下,急忙閃身避了開去。
那胖彌勒的一顆頭顱從湯典的身前一掠而過,砰地一聲落在數丈開外的地上,骨碌碌滾到墓室牆角,撞到石壁,這才停了下來。一腔鮮血隨即噴到那墓室石壁之上,將那墓室石壁之上染得一片鮮紅。
鬼道人和歷山樵呼吸似都要停頓適才那數息之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胖彌勒一刀劈下自己卻落了一個身首分離?
湯典一顆心也是怦怦而跳,適才他也沒有看清這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有隔壁墓室的葉驚天一直屏息而觀,這纔看到適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原來,就在胖彌勒一刀劈下之際,那風嘯天募地起身,身子往左一偏,避過胖彌勒的一刀,而後右手閃電般伸了出去,一把抓住胖彌勒的手中單刀,往上一帶,那一把單刀的刀鋒隨即從胖彌勒的脖頸之下一旋而過。
一帶之後,風嘯天隨即擰身歸回原位,竟似未曾起身一般。
那胖彌勒就此身首分離。那一顆頭顱之後就帶着那一旋之力,向湯典砸了過去。
風嘯天這一下出手竟似閃電一般,若不是葉驚天一直凝目而視,若不是葉驚天和這風嘯天有過一次‘交’手,這一下出手便也有可能忽略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