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既執掌時空不行 則我欲破開輪迴
亙古永生的諸天神明,也會有一天醉陷紅塵。
萬惡不赦的天外魔神,也會有一天爲情所困。
陷入無盡歲月的沉睡,只爲憶汝回眸間的笑!
我雖永生,卻願爲你,永陷夢魘,墜入輪迴!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宇宙即爲時空。
宇宙諸天當中,有着一條大河,沒有人知道它具體在哪,根本無法尋覓,但又確確實實的存在着,它橫貫古今中外,貫穿億萬空間,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
它,便是時空長河!
“轟隆隆——”
驀然,整個宇宙都在震顫,都在戰慄,莫名一方虛無空間,混沌亂流肆虐咆哮,嘩啦嘩啦,時空長河顯現而出,波濤洶涌,河水看似是水,滴滴晶瑩剔透,泛着瑩瑩光澤,實則滴滴重若神山,億萬來鈞,是一道道的時空規則,囊括時間規則以及空間規則高度凝聚而成。
“嘩啦!嘩啦!”
時空長河驚濤拍岸,掀起了千層浪。
時空長河如此驟變,震驚寰宇,日月爲之搖撼,虛空爲之震顫,宇宙爲之顫抖!
宇宙即爲時空,一旦成就時空之主,也就執掌時空,成爲宇宙之主,亙古至今,放眼宇宙億萬種族,諸天萬界,卻是沒有一人達到時空之主至高境界。
時空長河驀然咆哮,爲何咆哮?爲何怒吼?無人得知。
但是宇宙諸天,億萬生靈,無數種族,在這一刻,靈魂忍不住在戰慄,如同落水過後渾身瑟瑟發抖,同時心生感應:有人洞徹“宇宙”二字,領悟時空法則,而且融合二者,衝開了最後一層的桎梏,成就時空之主,位列宇宙至尊!召喚出了時空長河!
“宇宙至尊誕生了!”
一時,整個宇宙,諸天萬界,掀起滔天波浪。
同時,心中都有一個疑惑,是誰?是誰?是誰領悟時空法則,融合時間法則與空間法則,衝開最後一道頸瓶,成就宇宙至尊,時空之主。
而在莫名混沌虛空,時空長河浩浩蕩蕩,奔騰呼嘯,河體之上,卻是有着一道孤寂背影,緩緩踏步,一步一步,踏步時空長河之上,如同閒庭散步,任時空河水如何怒吼奔騰,都不能觸其半分,造成不了一絲傷害。
孤寂身影,是位青年,臉龐棱角分明,容貌並不是多麼的帥氣、英俊,但是他那雙眼,透着滄桑,透着看破,透着睿智,深邃如淵,浩瀚有如宇宙星空。
“呼呼……”
青年一身衣袍獵獵作響,有如風中大旗,長髮飄飄,肆意飛揚,顯得異常灑脫、飄逸。
不錯,就是他,他突破了,成就宇宙至尊,時空之主,古往今來,第一個達到的時空之主。
但是,他並不快樂,孤寂身影緩緩走在時空長河之上,背影透着蒼涼,雙目驀然黯然,露出一抹悲慼。
“爲什麼?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
“我都達到了時空之主,宇宙至尊,爲何還不能救活你?”
“如今,即使時間流逝,我可以將其逆轉,讓其重溯,空間坍塌,我也可以揮手締造,將其恢復,但是,但是,我卻救不活你!”
青年孤寂身影驀然回首,看向身後浩浩蕩蕩的時空長河,看向某個時空原點,目露追憶,沉吟片刻,不知覺間,已瀰漫淡淡的傷,一抹悲慼掠過。
青年緩緩踏步,一步一步走在時空長河之上,臉龐驀然露出一抹柔和笑意,腦海掠過快樂的一幕幕。
“峰哥,快起來,快起來!”
“現在不過天剛破曉,你這就叫我幹嘛呢?”
“幹嘛?某個可是答應我的,一天奉上一句情話,莫不是已經不作數了?”
“好吧!算是服了你了,就爲了一句情話,起這麼早,還睡不睡覺了?”
“左眼爲日,右眼爲月,雙眸開闔,日月並升,只爲看到你的笑!可滿意了?”
“嗯!”
青衣少女聞言,暗自呢喃幾遍,嘴角笑意愈濃,臉上笑容更燦,甚是滿意。
“好了,你出去吧,我繼續睡覺了!”
“嗯~~~能不能再說一句嘛?你就再說一句嘛!人家喜歡聽哦!快說,快說!”
“我可只答應你,一天一句,再多可就沒有!”
“哼!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
“你……呃……好吧,你贏了,就再加一句,但是這句過後,你要保證,就不再煩我了,讓我好好睡覺。”
“好!我保證!”
“看你這信誓旦旦的樣子,好吧,就相信你一次,再說上一句。時間極短爲剎那,但與你目光交匯的瞬間,卻是亙古永恆!”
“好美的情話,我還要聽,再說!再說嘛!”
“你,你不是已經保證過,再說一句,你就不再打擾我睡覺了麼?你怎麼不算數啊!”
“我是小女子,不是大丈夫,憑什麼說出的話要算數哦?”
“你,你這理由,夠,夠有說服力啊!”牀上少年徹底服了。
“你快說嘛?不說,就不讓你睡覺!”
……
一念及此,青年笑了,但是有些僵硬,顯然他很少笑,甚至已經忘卻如何去笑。
就這樣,一面追憶,一面走着,走着。他的一步落下,就跨越了十年時空。時間在這一刻,已經沒有毫無意義,因爲他陷入了追憶。
百年,千年,萬年,一個紀元,十個紀元……
此時他神遊天外,漫無目的地走着,走在時空長河之上,似乎沒有盡頭,而他執掌時空,已經永生不死,時間對他毫無意義。
青年走了多久,跨越多少時空,他自己都不清楚了,他在追憶,追憶往昔種種。
驀然,他流淚了,留下的卻不是熱淚,淚水更沒有泛着晶瑩的光澤,而是兩行血淚,血紅血紅,順着臉頰緩緩流淌而下。
滴吧!滴吧!
血淚滴落入時空長河內,頓時染紅一片時空。
在這一刻,他的一頭烏黑長髮,肆意飛揚間更是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變白。
他卻依舊如故,目露追憶,時而露出一絲笑容,時而露出痛苦之色,而對於自身的變化,卻是恍若未覺,也不在意。
雙手揹負,衣袍獵獵作響,緩緩走在時空長河之上,一步一步,彷彿沒有止境……
他寧願就這樣下去,一直就這樣追憶着,但是,但是他,始終忘不了那一天。
在那一天,發生的一切他都歷歷在目,他失去了一生摯愛,香消玉殞,神魂湮滅,徹底消失在這方時空中。
“峰哥,快走,別再管我!快走!”
“峰哥,若有來世,我還做你的妻子!”
“峰——哥……”
“菀曦——”
……
他始終都無法忘記,他的生命是菀曦以自身的性命換來。
所以他不是爲他一個人活着,還爲菀曦活着,因爲他這條命是菀曦的,而他,更有一個信念,一個念想,就是復活菀曦。
他達到如今這個程度,洞徹“宇宙”二字,掌控時空法則,不死不滅,亙古永生,而這一路走來,不知經歷多少生死危機,多少艱辛磨難,但是他曾未有一刻放棄過,因爲心中有着一個信念,一絲執念,就是努力修煉,當足夠強大時,總有一天可以復活他的妻子。
若是成仙不行,那就成神,成神還是不行,那就超脫於神,但是如今,達到宇宙至尊,時空之主,亙古的第一人,能夠扭轉時空,復活任意一人,但是惟獨復活不了他的摯愛。
“爲什麼成了宇宙至尊,時空之主,都不能讓你復活呢?”
“爲什麼?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如今我都達至宇宙巔峰,能夠輕易逆轉時空,復活這個宇宙任意一位生靈,但是惟獨有你,卻是消失時空長河,好似本沒有出現一樣,如此,讓我怎麼將你復活?”
青年雙眼陡然一眯:
“難道我與你都來自地球,都是穿越而來,一旦身死,有關一切全都徹底消失,即使逆轉時空,也就不能復活了麼?”
念及至此,做出猜想,青年頓時滿目悲慼,氣質已經變了,如同將死老者,因爲他的心,死了!
“菀曦,就讓峰哥再給你吹奏一曲!”
青年手中綠芒一閃,一支玉笛憑空出現,看着手中玉笛,青年滿目柔情,喃喃自語。
“這支玉笛是你送給我的,也是你送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
輕輕把玉笛放到了嘴脣旁邊,青年就輕輕吹起了玉笛,一曲《追夢人》就奏起了: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
讓流浪的足跡在荒漠裡寫下永久的回憶;
飄去飄來的筆跡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語;
前塵紅世輪迴中誰在聲音裡徘徊;
癡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終難解的關懷。”
笛聲悠揚,但是透着悽美、淒涼,而這一吹,就是整整千年。
於是出現一幕,浩浩蕩蕩的時空長河上,孤寂背影青年飄着一頭白髮,一身白色衣袂舞動,而玉笛聲悠悠透着淒涼,迴盪在時空長河上。
驀然,笛聲戛然而止,青年收起玉笛,猛地擡頭,看着無盡混沌蒼穹,怒道:
“不,我不甘心!即使天塌地陷,諸天湮沒,終有一天,我要將你從生死輪迴的宿命中搶回來,神擋殺神,魔擋滅魔,天阻破天!”
“我要灑我熱血,燃我神體,換取一次重來機會!”
“我要與天奪命!”
青年一頭白髮肆意飄動,根根倒飛開來,仰天長嘯,怒道:
“沒有了你,什麼亙古長生,什麼宇宙至尊,於我又有什麼意義?我要燃我身軀,以我身隕,向天爭命,換取一線生機!”
“既執掌時空不行則我欲破開輪迴!”
“轟——”
時空長河上響起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盪漾開去,時空長河河水肆意咆哮,驀然翻滾劇烈起來。
在巨大能量風暴中,一道金芒微不可見,射入時空長河莫名深處。
時間緩緩流逝,又過去了千年,時空長河方纔不再劇烈翻滾,而河體也逐漸變得虛幻起來,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而在莫名一界,一座大山之巔,有着一位女子,身姿苗條婀娜,容顏姣好絕色,手腕有一串小鈴鐺,一動就發出了悅耳。
她站在這裡也不知道多久了,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她只知道自從他去突破時空桎梏,踏入時空之主,她就一直在這裡等,千年,不止,萬年,還是十萬年,她都記不清了。
“爲什麼?爲了一個已死之人,你這樣值得麼?”
“我會等你,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嘴中呢喃同時,不知不覺,晶瑩淚花已經瀰漫雙眼,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流淌下來,但是儘管如此,雙目依舊充滿堅毅,露出一抹倔強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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