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乃是體宗掌門愛徒的成婚之日。
整個體宗,都洋溢在喜悅之中。
然而此刻的大殿之中,卻陷入了安靜之中,沒有一人說話。
整個大殿,只剩下緩慢的呼吸聲在此地迴盪。
原本跪着的數百人站起了身,直視那坐在椅子上的人。
“我師尊說的話,你們沒聽到麼”
凌遲再次邁出一步,雙拳上,八道光圈出現,在手臂上極速的環繞。只見那手臂開始發光,散發着霸道的力量。
他,乃是體宗掌門唯一的徒弟,也是體宗近年來招收最強大的天才,修煉的速度,超乎所有的快。
入門幾年的時間,修爲便達到了孕道境初期,速度之快,讓體宗所有人爲之咋舌。
可若是有人知道雷炎的速度比他還快一倍的話,一定會驚訝到不信。
“抱歉,我沒聽到,憑什麼讓我們住大牢?老子剛剛從大牢裡出來,又想我進去,絕對不可能”
王賀自殘之毀滅中站出,雙眼與凌遲對視,毫無懼意。
體宗掌門,雙眼漸眯,凝視着衆人。
“你們居然違逆掌門的話,找死不成”
此刻,來祝賀的衆人齊聲質問,想在體宗掌門面前爭取好意。
此地,乃是體宗內部,他們無所畏懼,就算眼前的不服想要動手,有體宗掌門在,他們沒有任何的懼色。
而且,他們還巴不得雷炎動手,這樣他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信任,也能得到體宗更多的幫助。
“雷炎,今天這麼多人來此,還是不要這樣了,暫時忍忍吧,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好麼?”
仙兒緊拉着雷炎的手臂,眼神中,含着淚光。
自幼在體宗長大的她,深深的知道,一個強大的宗門,臉面是最重要的。
而她,作爲體宗太上長老的女兒,怎能不爲體宗找想?再加上,她也不希望雷炎冒險。若是真的鬧僵了,吃虧的還是雷炎。
體宗,乃是存世多年的無上大教,以雷炎的力量,根本無法推翻。爲了雷炎的安危,仙兒只好出此下策。
“好,我答應你,今日,就暫且算了,王賀,我們走”
雷炎牽着仙兒的手,轉身就要離開大殿。
此地,空氣凝重道異常。
這是體宗的大殿,而雷炎他們也是體宗的人,卻公然違背掌門的意願?還是在衆賓客前,無疑是當衆打了掌門一嘴巴子。
“這人,也太不把掌門看在眼裡吧,此人到底是誰?”
“太目中無人了,難道他不知道,這裡是體宗大殿麼?”
衆人在私底下小聲的議論着,聲音雖然不大,但大殿中的人不下數千,不管聲音在小,都如菜市場一般。
掌門聽聞,雙眉微皺,眼中似有震怒在孕育。
他乃是掌門,執掌一派的無上存在,而今日,雷炎卻當衆人的面,讓他無法下臺,心中的怒火,早已到達足以點燃。
“將軍,不會真的要去坐牢吧,我們剛剛從牢裡出來,我不想坐”
王賀鬱悶的說道,停留在原地。
“將軍,我們也不想坐,你曾經說過,殘之毀滅,不能向任何人屈服,哪怕是天,也要對着幹,我們不服,昔日的霸氣,我們依舊堅守”
衆人立於原地,齊聲大喊,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一聲吼過,大殿中,再次無聲。
“轟”
只見掌門憤怒的拍着座椅,一道巨大的氣浪化作一股風暴,在大殿中游走。
衆人被吹得無法站穩腳跟,東倒西歪。
“是啊,不想任何人屈服,不過,今日我不想大動干戈,有事,他日在算,你們就不能給我消停點麼”
雷炎凝視着衆人,心中有些憤怒。
此地,不管如何,都是他成長的地方,在這裡,他獲得了修煉的資格。今日,又是剛剛回歸山門,怎能做出忤逆山門之事?
在加上,他本就犯了錯。這裡又不比弱水獄。
“你們啊!也太好戰了,這裡可以說是將軍的家,你們這樣做,將軍很沒面子的,來日方長,這裡可不比弱水獄”
李毅銘暗中傳音的說道,額頭上,黑氣繚繞。
臨行前,他曾說過,準備好。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王賀居然帶頭挑釁體宗。
“軍師,不是你說的準備好麼,現在我們準備了,你卻說來日方長”
王賀鬱悶的說道。
“你豬腦子啊!就算要戰,也要讓體宗先挑釁,你這樣,將軍的名聲,遲早被你破敗”
李毅銘鬱悶的拍着腦門,陷入了困惑之中。
“額,那還是走吧?”
王賀指了指門外,眼中流轉着孩童般的幼稚神色。
“你覺得,你們現在能走麼?”
凌遲一步邁出,自大殿深處一步一步走向殘之毀滅。
他的年齡,比起雷炎,還要小,但那眼身,卻與他的年齡不相符合。那眼中,有着一股滄桑,似乎早已經歷了人的一生。
凌遲,一個神秘的少年,被掌門突然帶回體宗,更是親自傳授修煉之法,沒人知道這少年是何來歷,只知道他天資過人,修煉本門神通,非常的快。
正因爲如此,沒人再去在乎他的來歷,只知道,有他在,體宗定會昌盛。
“要動手了不成,體宗最強天才,對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相信別有一番風采”
“沒想到,來這裡,還能看到如此大戰,聽說,凌遲的修爲,早已達到了孕道境,悟出了自己的道,這樣存在的一戰,期待啊!”
衆人摩拳擦掌,期待着這一戰。
雖然不知道雷炎是何來歷,但敢於冒體宗大不爲之人,豈能差。
“我們不能走,誰能走?難不成,你想動手不成”
王賀無懼,走到凌遲的身前,與之對峙。
王賀的個字,比之凌遲要高出一個頭。從而俯視凌遲。
“違揹我師尊的話,又破壞我體宗牢門,這一切,就足以定下罪責,爾等,我雖然不知道是何時進入我門,但是,見到我,連聲師叔都不喊,你覺得,我會怎樣”
凌遲眨着眼睛,一股寒意直逼王賀。
那眼神,滄桑而又充滿凌厲,給人一種殺伐的感覺。
而一般,要做到這樣,定是殺戮過多之人,否則,那眼神不會如此凌厲。
“師叔?小子,就憑你,喊我聲爹纔對,小屁孩一個,算個毛”
面對冰冷的寒意,王賀直接以言語回擊。
王賀的嘴巴,殘之毀滅都知道,容貌雖然俊美,更是給人一種儒雅之氣,但一旦動起嘴巴,衆人都懷疑,王賀前生,一定是個叼婦。
那嘴巴一旦開始罵人,就不會停下,誰都說不過他,更別說是凌遲了。
“是麼,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儀仗,但是,你惹惱我了”
凌遲眨着眼睛,單拳橫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王賀的胸膛上。
“噗”
只見王賀如一個沙包一般,被人打飛,在空中留下一串血花,最後落到了殿宇之外。
“你”
殘之毀滅目睹王賀被打,全都站了出來,將凌遲包圍在了其中,眼中殺意涌動。
殘之毀滅,現在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受傷,因爲他們害怕,再次失去同伴,更是害怕讓死去的弟兄寒心。
“怎麼,想動手麼,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你覺得你們有資格麼?”
凌遲大喊一聲,聲音響徹殿宇,雙眼漸眯,一股寒意自其體內蔓延而出。
但殘之毀滅無懼,一百尊孕道境強者,根本無需懼怕一個沒落的宗門。
“一個小屁孩,力量倒是蠻大的,幸好我也不弱,要不然,今天還真的去見鄉親父老了”
大殿外,一道身影狼狽的爬起身,不斷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我們走,今日是你大婚,我不想殺你,但過了今天,你若在惹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雷炎望着衆人,隨後看向凌遲,眼中似乎有龍在遊動。
“你覺得,你能走麼?”
面對雷炎的大喝,凌遲覺得,那是對他的侮辱。他是誰,體宗下一任掌門接班人,遲早有一天,會執掌整個宗門,成爲人上人的存在。
而今,雷炎的大喝,讓他感到恥辱。
“我能不能走,你可以試試”
雷炎向前走去,下一腳,就要邁出殿宇。
就在這時,凌遲動了,只見他單手向着仙兒抓去,但雙眼,卻一直看着雷炎。
仙兒,乃是雷炎的禁忌,原本在得知仙兒受苦的那一刻,雷炎便想大鬧體宗,爲仙兒討個公道。
雖然仙兒不同意,但雷炎依舊想大鬧一場,告誡所有人,某些人,是不可以輕易亂動的,否則,後果,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沒想到的是,機會,還是來了。
這讓雷炎,如何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