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世紀輪迴,滄桑百萬年,何人敢與我一戰”
在雷炎的眼前,出現了一座通天的山峰,一尊人影站立在山巔,強大的可怕。
只見他,背對着雷炎,一身瑩白色戰甲裹身,周身熒光彷彿已經籠罩了他無盡的歲月,一頭白髮長髮飛揚着,在虛空中,劃開一道道裂縫。
一道道手臂般粗大的虛空雷電出現,卻在剎那間被斬斷。
“又是考驗麼?但這,又是在考驗什麼?不知道仙兒怎麼樣了”
看着山巔的存在,雷炎低下了頭,擔心起了仙兒。
此地,很詭異,特別是山巔上的存在,居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悠悠百萬年,戰鬥啓,橫刀立馬,縱橫一生,只爲悲憐天道,何人又曾悲憐過我,若能回到曾經,定當步入永生之門,絕不參與此戰,奈何,奈何”
那人仰天長嘆,周身一道道漣漪蔓延開來,令此地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聳立雲巔的山峰,在這一刻,消失不見,而在雷炎的腳下,突然出現了廣袤無垠的戰場。
而那尊人影,手持一把殘刀,看向了雷炎。
“這,是幻境麼?”
雷炎驚呼道,那身穿銀色戰甲的人,和他太像了,就像是同一人一般,在他的手中,也有着一把殘刀,殺意驚天。
“百萬年,一輪迴,千萬年,一破滅,亙古,一起點”
那人淡淡的說道,眉宇間,流露着憂愁,彷彿在嘆息,又彷彿不甘。
在他的眉宇中央,一道黑色閃電般的印記特別的顯眼,彷彿有萬千雷罰在暴虐,強大的可怕。
那道印記,讓他看起來,高大了不少,霸氣無人可匹敵。雖然長的和自己一樣,但氣勢上,完全不是一個點上的。
“這到底是哪裡?你又是誰,爲何長的跟我如此相像?”
雷炎忌憚的說道,此地突然變化戰場,空氣中,給人一種悠久的感覺,很是不凡。
不遠處,更是有着幾個大洞,大洞中,深紅的血枷還依稀可見當年的戰況。
一道通天長棍掃來,將一人直接釘在大洞之中,慘死戰場。
“我,本就不存在,一切,本爲幻境,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
那人手持殘刀,遙指雷炎,眉宇間的那道印記,閃爍着道道的黑色雷霆,彷彿呼之欲出一般,給人無邊的壓力。
“你這麼說,我就不懂了?既然是幻境,爲何你如此強大,而我,卻與你不同?此地,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雷炎神情忌憚,體內的殘刀,居然在顫動,道道殺機在竅穴中穿梭,漆黑的骨骼中,殺意愈發的濃郁,彷彿要徹底的與骨骼相融。
隨着殺意的變化,三大本源開始劇烈的反抗。
“噗”
雷炎嘴角溢血,身軀上,霞光閃爍不定,一會黑芒大盛,一會三大霞光閃爍,不斷的輪迴替換着。
“天賜殘,殘斷天,此刀,從未有過真正的主人,至於你,是否有此機緣,還待時機,幻境,可以是現實,現實自然可以是幻境,你隨我來吧”
身穿銀色戰甲之人,轉身邁步進入戰場深處。
雷炎看着他,強忍着體內的異樣,向着戰場深處走去。
體內殘刀不斷的釋放殺意,血肉中,彷彿有億萬只螞蟻在撕咬,這種感覺,讓人無奈。
一路上,戰場上,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血液早已凝結成枷,告訴他人,戰鬥已經過去了很久,慘烈,終究是過去了。
“殺”
耳邊,依舊有聲音在迴盪,但一切,早已塵歸塵,土歸土,逝在歲月之中。
隨着時間不斷的過去,雷炎體內的殺意,越來越熾盛,漸漸的有種超越三大本源的勢頭。
殺伐,在這一刻,彷彿成爲了主宰,壓着三大本源無法抗爭。
“噗”
雷炎再次吐出一口血液,半跪在地上,看着還是一望無際的戰場,不知道是否該往前走。
眼前的人,和他很像,按道理,沒有坑害他的可能,但,越是深入,自己體內的殺意,愈發的強大,若是在繼續深入,恐怕三大本源也會被殺意侵蝕,最終,唯有殺意主掌一切。
此刻,他體內的骨骼,已經黑到純粹了,殺意凝聚出一把把細小的殘刀在體內遊走着。
“怎麼,無法壓制殺意麼,你一昧的壓制,終究無法驅逐,爲何不試試融合,這樣,豈不是更好麼,不會再有後患?”
那人看了看雷炎,身軀上,道道黑芒出現,化作殘刀,在周身遊走。
殺意與本尊爲一體?雷炎看着身穿銀甲之人,隨後道“你到底是誰,爲何跟我如此相像,這裡,根本就不是幻境對不對?你,到底是誰?”
雷炎起身後退百米,強行鎮壓體內殺意,八大竅穴開啓,血晶釋放無窮氣血,鎮壓殺意,助三大本源一同鎮壓殺意。
“你爲何如此害怕我?我都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對你,只能是好意,而非壞意,隨我去深處吧,你不是想要知道,楓月謎團爲何麼?我會將一切告訴你”
那人收起殘刀,眼中,流露着歲月的滄桑已經痛楚,彷彿有些事,他不想想起。
這一刻,雷炎沒有動身,在他心中,一直覺得此地詭異,眼前的人,更詭異。
容顏一樣,但氣質卻不一樣,力量也不一樣,而且,對於自己的一切,他似乎都知道。
“你還是害怕,或許,你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成就,也不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一步,既然如此,你走吧,離開這裡,一切,都不需要你了”
那人看着雷炎的樣子,落寞的嘆息道,眼中,彷彿有遺憾,隨後轉身,一個人向着戰場深處走去。
雷炎沒有跟着,一直站在原地,周身血氣流轉,發出一聲聲龍吼,殺意,漸漸的被鎮壓,那種不適,也消失不見。
無盡的戰場,一眼看不到邊,地上,佈滿了厚厚的血枷,足足有一指之厚,很難想象,此地經歷過怎樣的大戰。
一切的一切,又是因爲什麼,但隨着深入,體內殺意像是吃了大補藥一般變強,若是遇到危險,恐怕會自己將自己毀滅。
“這一切,是考驗?還是——”
雷炎環顧四周,有些迷茫,此地,一望無際,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又如何出去?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尊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存在,依舊在向着前方走去。
周身熒光環繞,宛若星辰。
“難不成,真的要進去不成?”
雷炎思量,隨後嘆息一聲,向着前方走去,不過卻距離那人數千米之遠,牢牢的跟着。
“殺”
“殺”
……
耳邊,殺伐聲不絕於耳,一直繚繞着,聲音中,給人無奈以及不甘。
隨着不斷的深入,在雷炎的眼中,彷彿出現了曾經的慘烈大戰。
一尊尊人影不斷的怒吼着,在不甘之中倒下,血液流盡,染紅戰場。
那些人,修爲各不相同,但卻都有着同樣的信念在戰鬥,彷彿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那不甘的怒吼,不是在後悔死去,而是在後悔自己爲何不能多斬殺敵人。
“這地方,怎麼跟上古戰場有點像?”
雷炎自語道,在他的眼前,一道巨大的坑出現,那坑裡面,有着一截細小的骨骼,那骨骼,泛着一點紫金,至今還有生機在盈動,但人已死,生機不絕,又有何用?
雷炎擡手,紫金色的骨骼出現在手中。
這是一塊腿骨,上面佈滿的刀兵的痕跡,然而還未等雷炎看完,腿骨便化作了一道道灰塵,灑落戰場。
連紫金色的頭骨都已化作塵灰,可見,他死了多久!
紫金色骨骼,號稱不朽,與世長寸,但終究有凐滅的一天,只不過,需要特別漫長的歲月。
“這裡,真的可以知道一切的謎團麼?紫金色骨骼,神秘戰場,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存在?這一切,是蠻荒塔故意而爲之的考驗,還是說,不屬於蠻荒塔?”
雷炎凝重的自語道,體內竅穴始終開啓,鎮壓的殺意,向着前方邁步。
時間,漸漸的過去,戰場越來越黑,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抹極光,無數道混沌劍氣突然出現,所過之處,虛空爆碎,就連堅固的戰場,在這一刻,也破碎了,伴隨着混沌劍氣掃來。
“這,是那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不可能”